“你…脸se很差呢……”
两人正在用早餐,期间时不时抬yan瞄佐助表qing的鸣人嚼着嘴里的烤鲑鱼和米饭,hanhan糊糊dao,“虽然平时也冷着脸,但每天起床后的这半小时里,果然臭脸程度是最严重的,问你话你都懒得回应,眉心还皱起来了,所以……莫非是起床气?”
佐助的筷zi顿了顿。
他从没有注意过这些。稍作回想,家里人都算得上是寡言的xing格,不会经常将qing绪表lou在脸上,因此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
反而是对面这个人,每天都能在清晨刚睁yan的三秒nei就立刻清醒,并jing1神奕奕地投ru新一天的生活,似乎完全不需要状态转换的过渡。在这种如鸟笼般的生存环境里,还能释放chu巨大的reqing,积极对待一切小事,鸣人shen上的活力时常会让他gan到不解,究竟是哪来的如此多能量?
没有接鸣人的话,佐助端起味增汤碗喝了一kou,继续吃饭。
这七天相chu1xia来,鸣人已经开始习惯对方这种挑选对话回应的交liu方式,此刻被无视了,没有再像刚开始那样追着讨要说法,而是微微撇了撇嘴就收回了目光。
被人怠慢看轻,对鸣人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只要不是太过分的羞辱,他都不会计较,毕竟他早已过了可以靠着年少冲动这样的借kou来获得原谅的年纪了。不过鸣人总觉得,这家伙的冷淡,跟那些人因为鄙夷而刻意表现chu来的冷落相比,应该还是不太一样的?
待全bu吃完,佐助放xia碗筷,用餐布ca拭gan1净嘴角,dao:“最基础和实用的技巧你已经全数学会了,剩xia的三周,除了每日惯例的力量训练外,我会增加实战演练的qiang度和时长,zuo好心理准备。”
可能是因为他教自己时很认真吧,鸣人想。
“佐助你几岁啊?”鸣人脱kou问dao。
佐助对鸣人tiao跃的思维不置可否,沉稳dao:“十九。”
“……噗!”
佐助抬yan:“怎么了吗?”
鸣人拼命憋笑,憋得浑shen都微微抖动。明明是连冠礼都还未参加的少年人,竟然每天都这么一副看破红尘的严肃zuo派。如果不是长相实在清隽,他可能还会猜测对方是否为话本里那种年届五旬的隐士gao人。所以虽然依靠外表能判断对方年纪不大,但鸣人实在没想到佐助会那么年轻,比他小了差不多七岁!
自己十九岁时在gan1嘛呢?嗯……gan1的事qing跟现在相差无几,但chu1事方式可谓是天差地别。想起自己年轻时张牙舞爪的样zi,鸣人收敛起嘴角的笑意,不由地微微摇tou。
“鸣人大人?您现在方便吗?”侍童琉生在房间外轻轻叩了两xia门,“日向大人那边派人带了礼wu给您。”
鸣人一怔,愣了两三秒,才开koudao:“送jin来吧。”
日向?佐助若有所思。
“打扰了,”琉生拖动拉门,捧着礼wu小心放在鸣人面前,“还有一个信封。”
鸣人先接过那枚用纸考究的雪白信封,展开信纸,上面只有寥寥几笔,是鸣人少数识得的字——
「我想你了」
鸣人微微睁大yan睛,chu神地瞪着那雅正的字迹看了好一会,才收回思绪,将信纸重新叠好sai回信封。
然后他打开了用昂贵锦缎包裹好的礼盒,木盒共两层,第一层盛放着七枚和菓zi,第二层装了一只蛙嘴式钱包。
由于幕府推行的宽政改革,市场上基本杜绝了奢侈类dian心的liu通,平民百姓很少有见到除串团zi外的其他甜品的机会。因此鸣人一打开盒zi,边上的琉生当即倒xi一kou凉气。
而当鸣人拿chu那件鹿革钱包时,连佐助也投去了视线。鸣人和琉生还没见过这种se彩绚丽的花纹,只知dao这么jing1mei的东西一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的。佐助却是对此有所了解,这是近期在武士中很受追捧的印伝装饰工艺,被运用在铠甲与tou盔等武ju上,价格不菲。
以这种规格来准备礼wu,看来这位日向族的大名……确实对鸣人十分上心。
“你拿去和小葵他们分着吃吧。”鸣人直接将第一层木盒拆了chu来,递给琉生。
“……鸣人大人,”琉生十分惊讶,一双溜圆的黑yan睛瞪得老大,视线在鸣人与他手中的木盒上来回扫,他有些不敢接,“如果被日向大人知dao了……”
“他不会知dao的。”鸣人朝琉生眨了xia单yan。
琉生心里当然是很想要的,以往鸣人就经常会将赏赐分给他们,这次应该也没事吧?这么想着,琉生既忐忑又欣喜地抱住盒zi,然后边小心翼翼观察鸣人的表qing,边问dao,“您上周的信还没有寄chu,今天您打算寄吗?”
每周鸣人大人都会寄一封信给日向大人,虽然日向大人每个月都至少会亲自来一次,但信件的往来也是并行的,这么多年了也没断过几回。然而上周的信却没有an时寄chu,所以日向大人才会特意派人送来礼wu吧?
是……吵架了?
琉生有些羡慕地看着鸣人。
“不寄了。”鸣人摆摆手,“等他来再说吧。”
这就是琉生羡慕的地方,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