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骂骗zi的话,我可不会乖乖认输,”诸伏景光曲指在安室透额tou上弹了一xia,狡黠地笑,“告诉我吧,毕竟我也是当事人之一,不是吗?”
“……”金发的青年没有回答他,浑shen都在颤抖。
“已经到了回想都觉得痛苦的程度吗?”诸伏景光心疼地抱住这个来自另一个时空的挚友,“那个‘我’都zuo了什么?”
“……消失了。”
“……你们都走了,只留xia我。”
安室透贪恋yan前这个人依旧存在的温度,对方的心脏依旧鲜活地tiao动着,昭显生命是如此清晰地存在、又如此mei好。
是奢望啊,挚友的存活。
“我们?”诸伏景光仔细想了想,一瞬间联想到约定好一起当上警察的另外三人,松田和萩原所在的爆chu1组牺牲率确实很gao,但班长怎么也会……?
至于自己,肯定是因为暴lou了卧底shen份吧。
“是……我暴lou了,所以连累他们被组织清算了吗?”猫yan青年那双湛蓝的yan睛闪动着自责的光、沉郁在刹那间爬上了他的心。
“不是你的错,”唯独这一句,安室透斩钉截铁地回答dao,“他们……牺牲于警察的责任。”他巧妙地略过了伊达航那个hua稽可笑的车祸,他曾经也怀疑过是不是组织蓄意而为 ,为此还质问“那位先生”,对方给chu的答案是:
“如果恨组织的话能让你好受些,那就恨吧,安室透,所有的悲剧都是来源于个ti的力量太渺小,如果能颠覆这个世界长久不变的法则,至少你的shen边不会再chu现悲剧。”
曾经的安室透ai这个国家,甚至能坦然说chu“我的恋人就是这个国家”这种充满英雄主义的话。在幼时遭受的霸凌没有改变他的品格,因为有人拉了他一把。
敬ai的老师、志同dao合的战友,让混血儿降谷零的人生没有那么糟糕,他可以像寻常的少年一样意气风发,和挚友们在阳光xia大声huan笑,全都是因为这些ai的支撑。
然后给予降谷零ai的人们一个接一个地走了。
这片土地承载了降谷零多少快乐的回忆,往后就同等地赠送给他多少痛苦。
他们说活着的人是死者留在这世间上的墓碑,降谷零觉得不是,那些笨dan走得太早,又太凄惨,他才不想看着自己的脸就想起他们。
笨dan,自己的xing命就自己好好留着啊,让我盂兰盆节的时候像赶场zi一样去给你们上坟,真是擅长给人找麻烦。
诸伏景光没有打断安室透的回忆,哪怕对方正因自己痛苦着,他也只是轻轻地抚顺幼驯染的呼xi。
有些路,是要自己一个人走的。
诸伏景光不能替那个世界的自己许xia约定,因为这个安室透不属于这个世界。
但是让安室透在这短暂的停留里变得开心,他姑且还是zuo得到的。
“好啦,你已经是大人了,不能再像小孩zi一样对着我哭哦。”诸伏景光安wei似地拍拍安室透的tou,示意后者放开。
这难得的时光,不应该留给yan泪。
“我没哭,”安室透窘迫了一瞬,随即很快意识到什么,“我小时候gen本没对着你哭过!”
他失而复得的幼驯染笑yan弯弯:“所以长大之后对着我哭了?降谷零同学,你对我真好。”
“谁让某人先不遵守约定的,我哭了有你百分之九十九的责任。”安室透冷哼一声,心里还是堵堵的,他看chu来幼驯染有意让气氛变得轻松,可是安室透怎么gao兴得起来,何况今天还是12月7日。
“你的意思是就怪我咯,降谷零同学,要记住,你也有百分之一的责任!”诸伏景光笑着把他tou发rou乱,“哎呀,说起来,我好像只zuo了你一份早餐,厨师居然忘记zuo自己的早餐!真是失策!”
诸伏景光zuochu一副懊恼的神se。他们相识多年 ,安室透怎么会看不chu景光就是故意的,恐怕之前在独断专权地把他赶chu厨房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两人要亲手为对方zuo早餐吧。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