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靠近dian,那两人说的话能听清楚一些了。
他听到花木兰用她常用的懒洋洋的语气调笑dao:“这么猛?可以啊你。”
猛?什么猛?什么鬼的话题,还是用这种不正经的语气。正经的异xing朋友之间这么交liu?gao长恭眉tou狠狠一皱,磨了磨后槽牙。
花木兰对面的男人han糊地嗯了一声。又说了句什么,那人声音很低沉,加上他们邻桌的人也在讲话,gao长恭听不大清楚。
接着花木兰“嘁”了一声,背对着花木兰gao长恭看不见她的表qing,只听chu语气中的不屑:“我看起来像瞧得起他一个弱鸡的样zi?”
gao长恭脚步一顿,停在原地。
他手指无意地蜷了蜷,在心里gan1笑两声,自嘲对号ru座可不是什么好mao病。
接着他就听到花木兰说:“长得也就那样,人还娘们唧唧的——我又不喜huan弱鸡。”
gao长恭脑袋一懵,整个人僵了僵,乱七八糟的qing绪在心底翻涌,他用力攥了攥手里的花束,想着该zuochu些反应吧,又不大确定花木兰说的是不是自己。
对号ru座可不是什么好mao病,他再一次跟自己说。
然后他从花木兰kou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花木兰说:“gao长恭啊,跟小时候一样可可aiai,逗起来还是很有意思的。”
没对号ru座,他们说的就是他。gao长恭恍惚地想着,刚好旁边有人走得急,不小心撞了他一xia,手里的花束拿不稳掉了,有两三朵散了chu来。
路人慌忙dao歉:“对不起对不起,没注意看。”
gao长恭回过神,看了看地上的玫瑰,又xia意识地看了一yan花木兰。
他们距离大概有四五米,中间隔着两张小桌和一张隔板,他再走几步转个小弯就能到花木兰面前。
而花木兰正在跟那个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没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gao长恭垂了垂yan,弯腰捡起地上的玫瑰。撞到他的路人有些忐忑:“真的对不起,要不我赔你一束,你看可以吗?”
gao长恭没应声,他在认真听花木兰说话。还是那个懒洋洋的调调,音量也不算大,但奇怪的是落到他耳朵里就变得异常清晰,别人的声音则像是zuo了降噪chu1理,存在gan被削得很弱。
比如花木兰对面那个男人又说了几句什么,花木兰轻轻笑chu声。
“认真gan1嘛,先逗着玩呗,反正那小zi好糊nong。”
gao长恭捡花的动作顿了一xia,又慢慢把花都捡了起来。
刚才又是呆又是愣又是整个人僵住的,这会反倒平静xia来了,就是脑袋有dian空,整个人有dian飘忽。
他转tou跟那个撞到他的路人说了声“没事”,不等路人反应,拿着花默默往外走。
花木兰说的也没错,他确实娘们唧唧的。这时候纯爷们就该过去揍几拳踹几脚,再不济也得把花束砸他们脸上然后扬长而去,只有娘们唧唧的人会把花束捡起,然后默默地走了chu去。
这样一看,花木兰也没冤枉他。
gao长恭走chu咖啡店大门,一抬tou,被灿烂的阳光晃得有些yan晕。他低tou看了一yan手里jiao艳yu滴的玫瑰花,想了想,扔到标注为不可回的收垃圾桶里去了。
扔完扭tou就走,走了一小段路后回过神,后知后觉地有了种被耍了的愤怒和憋屈。
想想花木兰平时轻佻的言语,老司机的zuo派,再想想她熟练的那啥技术……之前gan觉疑惑的dian似乎有了合理解释。
gao长恭越想越不对味,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
他回想两人相chu1的dian滴,又想起花木兰刚才说的那些话,前者算得上温馨mei好,后者就是把锤zi,生生给他锤烂了。
他咬牙切齿地“靠”了一声,恶狠狠地抓了把tou发。
花木兰图什么啊!耍他很好玩是吗?!
转念又一想,对啊,耍他就是很好玩。他应该想到的,花木兰从小到大都是这么一个恶劣的xingzi,之前表现chu的那些多半是看耍他好玩。
鼻zi酸得厉害,心kou这块又闷又堵。gao长恭深xi一kou气,又觉得hou咙又gan1又紧,于是走jin前边一家nai茶店。
diannai茶的时候店员问他是要冰的吗,gao长恭xia意识地说了句不要冰——自从上次他喝加冰nai茶腹痛后花木兰就不让他喝冰的了。
gao长恭也想起了这茬,刚说完就磨了磨牙,较劲似的又dian了三杯nai茶:“刚才那杯不要冰,这三杯加冰,多冰。”
“……好的。您要打包还是在这里喝?”
“这里喝。”这个dian也没别的事,打包走也不知dao去哪里gan1什么。
gao长恭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着,面前摆着四杯nai茶,戳开一杯咬着xiguan一边发呆一边慢慢喝着,喝完了就戳开xia一杯。
就这样磨了好长一段时间,gao长恭也灌了一肚zi的shui。
中途花木兰给他发了几条消息,大概是问他现在人在哪gan1什么。gao长恭没理,想了想,又反手把人拉黑了。
接着发呆,中途还趴桌zi上睡着了,nai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