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郭嘉嘴上三句离不开调侃贾诩的玩笑话,可他知dao文和最在意荀学长的看法。因文和说他孤独,郭嘉已对此状知晓了一二。
“……你那样聪颖,是旁人甩xia你就能让你落后得了的么?”郭嘉轻拍着贾诩的背,文和的tou偏在他肩tou上,泪shui仿佛浸到了郭嘉心里要tang伤他一般,“我相信文和,文和也要喜huan自己呀。”
贾诩一听这话委屈得更厉害,双手抓住郭嘉背上的袍zi“呜呜”的哭起来。
他不是无chu1宣xie,而是从未想过要哭诉与谁听,此时他自己控制不住这样的糗态,更加顾不上安wei他的人是罪魁祸首郭奉孝,他只是觉得难过。
“好了、好了,文和再这样哭xia去,学监先生会以为是我chu手打了你,把我拎到墙角chui寒风去……”郭嘉没想过文和会主动抓着他,第一次觉得文和不仅像女孩zi,更像年纪不足十岁的孩童,便又觉得好笑了,“既然荀学长害你受委屈,那我们便冷落他个十日吧……呵呵。”
贾诩听见郭奉孝那声轻飘飘的笑,这才呜咽戛然而止,从郭嘉肩上抬起tou来,只剩xia时不时无法控制的chou泣。
透窗的月光细细地洒在贾诩脸上,把他微微上挑的yan角上挂着的泪滴都照得晶莹,但郭嘉觉着喜悦的文和更加让人心huan,便捧着文和的脸用拇指替他拂去了。
“哭够了么?”郭嘉合起两指捻了捻那滴泪,懒懒地摊开双手盯着贾诩笑,“不够便再许你搂一会儿。”
“……你整日到底在笑些什么?”贾诩鼻tou和yan角都还红红的,但表qing已是平时那样蹙着眉了,“你这样有dian恶心。”
“你怎么知dao我不是故意恶心你的?”郭嘉真诚地摸着xia巴,“文和呀,我抱了你你不害羞么?”
“你我都是男zi,”贾诩也真诚地看着郭奉孝,“我有什么可害羞的?”
郭嘉觉得文和真是有了长jin,如今也能把他噎得答不上话了,即便他知dao文和是认真这样单纯的。
“好吧,文和说得对。”
郭嘉diandiantou,便拉着文和一起洗漱去,一路上没有再chu声言语。贾诩疑虑郭奉孝为何突然沉默,还在回想方才的对话有哪里不对时,郭嘉已经直直地走向他的床榻,脱xia外袍作势就要往被褥里钻了。
“郭奉孝――”贾诩小跑过去拉住郭嘉的衣摆,“你zuo什么?这是我的床。”
“是文和的床……你我都是男zi,同睡一张床有什么可害羞的?”郭嘉无辜地眨了眨yan睛,一gen指tou一gen指tou地扒开文和的手,上床替自己盖好了被zi,“难dao文和想对我zuo些什么?”
“我不想……”贾诩懵着摇了摇tou,“那我睡你的……”
贾诩转shen背过去就要走,郭嘉猛地起shen,用臂弯从贾诩背后揽过他的腰,二人皆重重地摔倒在床榻上。贾诩又拳打脚踢起来,他想不通郭奉孝怎么会这么磨人这么难缠。
“你真是招人烦――”
“刚刚抱你你怎么不说烦……”郭嘉被闹得没辙,分了一大半的被zi把文和裹得严严实实的,让文和的背贴在自己shen上,“不要乱动了,文和,我什么都不zuo……我病还没好呢,你摸摸我额tou是不是又烧了……”
“……我不摸。”
话是这样说,但文和逐渐安静xia来,只剩两人一起一伏的呼xi声。
倒不全是因为担忧郭奉孝。贾诩在想,郭奉孝总是这样了解他,哄他开心也好惹他生气也好,郭奉孝总有chu不尽的办法,总是能装着可怜来讨他的不忍;对他是这样,对荀学长是这样,对歌楼的姑娘们也是这样,郭奉孝天生就比他会摸透人心,所以他才什么都不想给郭奉孝说。
此时室外xia起了雨,雨丝细细密密敲在地上,传ru耳中是轻轻脆脆的招人倦意的声响。
“……昨天我对你zuo什么了么?”
郭嘉冷不丁的问,即便是问晴shui就能找到答案,但他还是想听文和亲kou告诉他。
“……郭奉孝……你要真是想我好……”贾诩真的困了,声音也变得像是能从耳畔划过的轻盈的鸟羽,“……你就不要再提了……”
话已至此,郭嘉也了然于xiong了,只是文和现在竟不惧怕与他相拥,可见是真的把那场不清不白的xing事当作意外来看的。
“对不起啊……文和……我……”
贾诩yanpi沉得睁不开了,敷衍地蹭了蹭被zi以示被郭奉孝吵到了。
“……我伤你哪了?”
“嗯……嗯……肚zi疼……”因郭嘉不依不饶的问,贾诩迷迷瞪瞪地答应他,手却指了指tou,“屁gu疼。”
“到底是哪儿?”郭嘉无奈地苦笑着摸了摸文和的肚zi,“现在还疼不疼?”
郭嘉还有许多话要说,可文和这就困了。文和从前也这样,每当郭嘉还jing1神的望着窗外的夜月时,他的呼xi声就已经很均匀了。因为文和总是用功念书,不像郭嘉瞌睡都在白日里睡饱了。
大概是因为睡着了,文和shen上像小nuan炉一样re和,郭嘉不禁又搂紧了些,他一个人睡时总觉得冷,现在抱着文和却俨然ru了ch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