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条狗都能cao2你,gao启qiang你就那么缺男人吗?你就那么贱吗?”
gao启qiang听见被自己的亲弟弟这样轻贱,油然生chu一种惊惶的愤怒,后牙槽咬紧,扇了gao启qiang一巴掌,嘶吼着掐住gao启盛的脖颈,“我不允许你那么说我,我是你哥,谁都可以羞辱我,你不能羞辱我。”
gao启盛仰tou一笑,yan泪顺着脸颊hua落,“哥,我怎么会羞辱你?我是你养大的,我怎么能羞辱你。我只是太恨了…”
gao启qiang以为小盛在恨他淫dang,红着脸羞惭地解释,“小盛,我不是看见个男人就…我这次是…”
“哥,我怎么会恨你?要恨也是恨小虎。”gao启盛凑过去把哥哥揽在怀里,小时候都是小小的他钻jin哥哥的怀里,现在他长大了,哥哥却变小了。
他恨小虎,恨小龙,恨陈泰,恨赵立冬,恨安欣,恨李响,恨懦弱早死的妈,恨暴nue该死的爹,恨踩gao败低的同学,恨欺ruan怕ying的邻居,恨什么也不懂就知dao伸手要钱的小兰,恨看着哥哥受苦受难却无能为力的自己,他恨这世上所有的人,恨gao启qiang所受的一切苦难,唯一一个他不恨的人就是他的哥哥gao启qiang。
gao启盛鼻尖蹭哥哥的脖颈,贪婪地嗅着哥哥shen上的味dao。贯穿gao启盛的童年、少年、青年时代的不是那每年an打批发的奖状,而是哥哥shen上散发chu来的那仿佛刻尽骨髓的鱼腥味。
人人都厌弃这腥味,包括他哥哥gao启qiang自己。在十三岁之前,虽然父亲酗酒家暴,但只要父亲不在家,他们和妈妈也过过其乐rongrong,母慈zi孝的日zi。
他们的邻居有一hu是卖鱼的人家,那一家人人都很好,心疼gao家每天挨打,shi不裹腹的女人和小孩,时常会送他们条卖不chu去的鱼,给这一家人改善改善伙shi。所以他们小时候经常吃鱼。
gao启qiang从小怕腥,邻居送鱼过来,他从来也不吃。把最好的鱼肚zi用筷zi一分为二,一半夹给弟弟,一半剔去鱼刺给妹妹拌jin饭里。鱼tou给妈妈吃,那鱼尾是留给在外酗酒的男人,自己在米饭上浇了dian鱼汤拌着豆腐吃得津津有味。
gao启盛看着妈妈把鱼tou夹jin哥哥碗里,哥哥皱着眉又嫌弃退回去:“妈,这鱼太腥了,我不ai吃,你吃。
幼年的gao启盛不懂事,哥哥和妈妈要是都不ai吃,就给他吃好了,他最ai吃鱼了
酗酒的男人每天都起码要喝到十一二dian回来,吃饭的时候也是他们这孤儿寡母一天中为数不多的有说有笑的时候。
没想到今天酗酒的男人回来的那么早,铁门被他砰的一xia推开,重重地打在墙上,又反弹回去打在男人shen上。
餐桌上的妇孺吓得浑shen一震,又听见那男人神志不清的呼痛,咒骂老婆孩zi。这个在外无能在家暴戾的的男人就是这样,什么错chu1都能怪在自己老婆孩zishen上。
妈妈惊惶地把三个小孩推到门外,十岁的gao启qiang把弱小的弟妹关在门外,英勇挡在妈妈面前,被喝醉的男人扒光衣服,殴打辱骂,“不男不女的东西,婊zi生的赔钱货,肯定不是我的种。”
男人越骂越恨,把饭桌一掀,guntang的鱼汤尽数浇在了十岁的小孩shen上。向来隐忍的哥哥发chu一声惨叫,懦弱的女人终于爆发,拿着菜刀和男人对峙。
gao启盛看见妈妈慌乱地打开铁门,看见哥哥浑shenpi肤被开shuitang得溃烂,邻居帮忙叫来了救护车。
救护车是要钱的,zuo手术也是要钱的,要很多很多钱,妈妈的钱没带够,把小钱柜的钥匙给gao启盛,让他回家拿钱。
gao启盛回到家,听到如雷的鼾声,喝醉的男人没事人一样倒在卧室轰鸣大睡。他心中恨极,从厨房拿了菜刀,放在男人的脖颈。
男人翻shen打了个呼噜,把gao启盛手中菜刀吓掉。gao启盛蹑手蹑脚地捡起菜刀,发现男人还在沉睡,松了kou气。他不得不羞愧地承认了自己的懦弱,他自以为自己很ai哥哥,却为哥哥连杀个人都不敢。
gao启盛从四岁就开始希望这个男人死,到他九岁时,这个男人终于死了。这个贱男人多么可恶,自己死了还要拉上他的妈妈一起死。
gao启盛在心里对自己说,xia一次他不能再懦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