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手背不断传来密麻re度,生生把趴桌阖目的男人tang醒。
柏麟缓缓睁开眸,撑起shen扶额静了片刻。惺忪间,熟悉的雕梁玉亭映ruyan帘。
微风夹杂着芙蕖的幽清香气,轻柔拂过青丝,撩飘白袍袖角。
柏麟站起shen,望着yan前景象,有些茫然。
风愈加大了,chui得芙蕖在风中不停摇曳,花海一片蔚蓝,河shui漾起圈圈涟漪,四方宁静。
月白锦袍的人不淡定了,涟漪泛jin心中,dang起无数疑惑。
若shui河,白玉亭。蓝芙蕖,琉璃樽。
手背依旧在发re,男zi垂眸看向右手背,只见生死印正散发着淡淡金光,一xiaxia的忽闪让柏麟瞬息清醒。
他,不是在地狱,而是重回到千年之前与那人分离的那日了。
回到了一切矛盾的源tou分割dian。就是这一天,用一杯mei酒、一柄匕首、一ban琉璃,柏麟犯xia了永远不被原谅的罪。
以至于堕落地狱后,时刻在囚笼里受炼火折磨,都无法换来修罗的半字罢休。
目光久久凝于桌上琉璃酒樽,柏麟百思不得其解。
为何,是这一日?
又为何会发生如此变故?
不应该的。
正当柏麟沉思时,蓦地,手背迅速失温,生死印也淡xia光泽,恢复至原本状态。
“柏麟吾兄。”
紧接着,shen后倏忽传来一声gao唤。霍然一回眸,目光冷不防与两束炽re相碰撞。
空气中,似有星火暗自飞溅。
那不慎被tang到的人,连呼xi都慢了半拍:“计都兄?”
金甲shen影快速朝白衣走近,脑后gaoma尾在风中飘逸,赭红披袍随之飒飒。
可谓是,烟火不减英雄气,仍是恣意少年貌。柏麟xia意识了想到这句话。
“君等很久了吧?”罗睺计都站在柏麟面前,保持着平日里的安全距离。
“本是吾想见君说dian事方召唤于君,未曾想吾自己却险些来迟。”罗睺计都似是不好意思,挠了挠tou。
柏麟淡淡莞尔:“无妨。计都兄既已赴约,便坐罢。”
“好。”
两人默契同时落座,彼此视着对方,开始谈天说地,叹说战争,和谐气氛令人放松。
可越是好,就越是容易被命运捉nong。
罗睺计都看着yan前男zi,hou结上xiagun了一轮,突然发chu一问:“吾明明并未比君年岁长,君为何习惯唤吾计都兄?”
冷不丁被这样一问,柏麟微微一愣。因为曾经,yan前修罗就问过这奇怪问题,当年他不明白缘由,现在依然不理解。
定了定神,柏麟重复曾经说过的回答:“这只是小弟对计都兄的尊称,没有其他意思。倘若计都兄不喜,那我日后都唤你计都就是了。”
男人似是对这声计都gan到十分huan喜,低眉腼腆一笑。
半响过去,罗睺计都又试探xing地dao:“君可知,吾等修罗没有阴阳雄雌之分,两qing相悦之后,即可自行选择牝牡。修罗女zi模样艳丽,君应对此有所听闻。”
柏麟眨了眨mei目。
曾经也是这番对话,当年他因为一度忧虑而心烦意乱陷ru心mo之中,尚未听明白背后深意。
所以,罗睺计都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于是柏麟选择开门见山:“计都不妨直接表明其中意思。”
此话一chu,罗睺计都先是拳tou攥紧,而后渐渐松开。深呼xi后,他开koudao:
“君,吾亦可选择牝牡,君若喜吾男zi模样,那么吾便会保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