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广陵王府上燃起了烛火,属主人家屋zi里最亮堂,但没有xia人靠近那边。
广陵王虽是个好说话的主zi,但威严也在,“他”xia了令没有人敢不从。杨公zijin了房门不过半个时辰,广陵王便chu来低声吩咐了不用伺候也不许靠近这边。
而屋nei,广陵王正伏笔于案几上,披着亲王常服的外袍,xiongkou敞开,却被一层绷带紧紧裹着——这偌大王府的主人竟是名女zi。但也不稀奇,乱世之中,礼崩乐坏,认得是能力,嫡庶门第男女之别,也只有些抱残守缺之liu还在苦苦维持。
广陵王敞着衣袍,手上的公务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竟然狠心将一旁衣衫零落的mei人抛开不理睬,绣着金线的衣袍掉在地上,zuo工jing1致的gao冠也不知掉到哪里去了,gao冠的主人双手被衣带缚住,也没有心思关心其它,他shen上只剩一只雪白的云袜,双tui难耐的绞在一起,圆run的脚趾紧紧的挠抓着,徒然一颤,好像受不住一般松开了来,上半shen倒还挂着一件里衣,长发披散开来,louchu一张chao红的脸。平日清亮的yan眸不再有gaogao在上的意味,yan角绯红,显然是被qingchao淹没的模样,嘴角抿不住chuan息声,小声的唤着广陵王。
广陵王终于停xia了手中的笔,侧tou看着他,轻轻地笑着说:“杨公zi可小心dian,屋外的人都听着呢,我楼中的人耳朵可一个比一个灵。”杨修脸更红了,倒像是被气得。广陵王善解人意地替他说了chu来:“我毕竟是乡xia来的亲王,怠慢了杨公zi也是难免的,不过杨公zi应该也不是什么小肚鸡chang的人啊。”杨修一听便炸了mao,刚一起shen又是一声闷哼倒了xia去,止不住的chuan气,缓了一会像是认输了:“你……你快过来……”
广陵王也还有心继续戏nong他,将笔搁在砚上,又挑选了一支新制的羊毫,青玉质的笔shenliu畅,细细地在清shui中开了笔,才走过去,这一套动作称得上是优雅。沁凉的笔尖划过起伏的小腹,引得杨修向后躲去,但被捆住手行动得也不灵活,躲也躲不开。“你又gan1嘛!”他有些慌张,今晚本来是想让这该死的乡xia亲王看看他新打的金玉骰zi,让她长长见识,没想到被她亲了一kou,慌乱之中,不知不觉便被扒了衣,捆了手,而那几枚小巧的骰zi,竟然被saijin了ruannen的后xue,还被坏心思的恰好抵住了mingan的地方,他一动就有yu仙yu死的快gan如chaoshui般淌过全shen,而广陵王却悄然choushen回了书案上去看公务文书了,还叮嘱他外边都是人,若是被听见了可不知dao怎么guan住xia边人的嘴。
笔尖越往xia,战栗得越厉害,停留在涨得发红的zhushen附近时才停了xia来。“哎呀,谁这么坏心,竟把杨公zi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