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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公zi最近又多了一个烦恼。
无他,只因为他的夫婿,袁长公zi,睡眠质量实在堪忧。
“袁士纪。”
陈登半撑起shen,墨黑长发倾泻而xia,灯xiamei人,实在赏心悦目。
只是屏风后,那人还是一副糊nong人的架势,嘴上安weidao“即刻便来”,光亮映chu来手上翻竹简的影zi是半dian没停。
烛光摇曳,陈登的表qing随着烛火的晃动,也明暗难辨起来。
“袁士纪,我最后说一遍,现在是zi时,你我明早还要上朝。”
“啪嗒”一声,是竹简落在书案上的声音。
怎么,还跟他发起脾气了?
陈登气恼,gan1脆扯了被zi,自己翻shen睡去。
不过几息,一个散着清茶香的怀抱就从背后覆了上来。
“见你生气,一时qing急,险些砸翻了砚台,让墨汁污了公文……”
温re的气息如蛇吐信,不紧不慢,从陈登耳后一直蔓延到被衣襟盖着的颈后,掀起一片酥麻。
“近来公务繁忙,每日都疲倦得很。”
一条青蛇似乎缠绕得越发紧了。
袁太傅在朝堂上老谋深算,回到府邸也乐得耍dian手段讨自家夫人的好。
比如,chu卖dianse相。
于是陈登转过shen,看到的就是一双潋滟的秋shui眸,连同yanxia那颗泪痣,也像是在乖乖看着自己。
“你不必耍这些花招。”
他ying着心chang给袁基xia最后通牒:“明日起,亥时必须歇息。”
说罢,也不再guan那人一脸委屈作态,直接闭目养神了。
谁知一不留神,shen侧又贴上那gu幽幽茶香,语气端的是无辜:“夫人所言,袁基无有不依的,不过现在似乎还不困倦,不如……”
陈登不理会,只dao:“蜡烛chui了,晃yan。”
“……遵命,司农大人。”
活像个哀怨小女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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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陈登也不知袁基是chou什么风,将将戌末,便斜斜靠了床tou,翻阅起书来。
难dao是转xing了?
不过这样也好。
他信手拆卸着tou冠,往床榻旁用于更衣的屏风走去,语气也柔和不少:“刚好,今日早些安置,也算是补上了你前些天欠的……”
只是话才说了一半,走到床边,床帏就被掀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将他轻轻牵了jin去。
陈登没防备便跌了jin去,只gan觉天旋地转,一眨yan的功夫,自己的视线就对上了青竹纹的帷幔ding。
等等,这帷幔,似乎是今日新换的?
不过chu神了一瞬,那手就qiang势挤jin他五指间,将他牢牢扣在柔ruan的床铺上。
那人贴近他颈间轻嗅,便低低笑chu声,怎么听都带了一丝恶劣:“夫人今日shen上,怎么是士纪的味dao……”
陈登一听这话,耳畔连带着脸颊都升起一gure气,推了他一把,只是动作ruan绵绵的,说教的话也没什么力dao:“袁士纪,你再胡言乱语!”
“士纪不敢了,这就给夫人赔罪如何?”
袁长公zi笑眯眯服ruan,又凑上去吻他,修长的手指却灵活得很,三两xia便将陈登那条绕七绕八的繁复衣带解了xia来。
陈登唇she2间被ruanruan勾缠描摹着,又有这人凑过来的芙蓉面遮住了大半视野,视线似是漫上一gu雾气,朦朦胧胧只能看到那双手往床zhu上缠了gen什么。
几乎被那gu雾气糊住的思维勉qiang缓过来,刚想问,又被钳了xia巴,不轻不重nie了一把:“专心。”
被亲得迷迷糊糊之际,袁基又哄着他伸手,陈长公zi就这样双手被绑在了床zhu上。
“你gan1什么?”
反应过来的陈登恼羞成怒,瞪了一yan袁基,只是yan底还有未散尽的雾气,看上去实在没什么威胁力。
袁基还在细致ru微完善着他手上那个结,专注程度有如在制某种最名贵的香。
陈登见他不答,用力挣了挣,险些nong乱那打到一半的花结,却只换来了一个安抚似的吻,轻轻落在额发上:“即刻便好。”
好容易缠好了,袁长公zi又细细端详起来,还不忘低tou看他,一副要讨赏的样:“今日新学的双联结,如何?”
陈登gan觉自己要被气笑了,懒得同他一问一答,绕过视线去看帷幕上新绣的竹纹。
只是他可以无视这人,却忘了这人在他面前能有多无耻。
赌气不多时,阵阵chao红已如急雨铺天盖地,细密的酥麻一路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