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九月。
东阳正值丹桂飘香之季。
城里和郊外都是一副人挤人的景象,或是走街串巷的小贩,抑或是赏桂的本地人和游人。
只是此刻的陈登却无心与民同乐。
……新政务方案又被打回来了。
已经是这个月第几次了?
东阳县衙里,年轻的陈县令正颇tou疼地斟酌着词句,想写信向那位上司请教,自己是哪里chu了错。
咬着笔杆思索了一炷香的时间,还是不知从何落笔。
他陈元龙懂民生、懂治理,却唯独对官场这一dao不甚了了。
作为一个父母官,难dao不是让百姓都吃饱穿nuan就足矣吗……
陈登摇tou轻叹。
真让他汲汲营营,钻研官场,倒还不如去蟹婆家吃顿饭,至少mei味的鱼脍比权力更能让他gan觉到幸福。
罢了。
他gan1脆搁xia笔,不再为此事烦忧。
大不了去找主公,请她帮忙好了。
陈县令自认在躲懒方面还是很无师自通的。
“长公zi,县衙外来了人,说是彭城派来的!”
门外家仆的通传声,又让陈登好不容易平复的心nie紧了。
陶谦这个时候派人来,是什么意思?
“请来客在会客厅喝茶,稍坐片刻,我这就来。”
没办法,只能兵来将挡shui来土掩了。
陈登深xi一kou气,匆匆理了理仪容便拉开书房门。
去的路上,陈登刻意放慢脚步,细细问了来人的模样。
家仆苦思:“就是寻常官吏的样zi……不过,同行的倒是还有一个人,瞧着不似普通小官,其他人对他也很是恭敬。”
同行有这样的人?
陈登更理不清思绪了,再问xia去,这家仆也记不起更多。
只能略作心理建设,迈步跨jin主院。
还未jin门,隔着窗柩就听到了一句谄媚奉承:“……区区陈氏小儿,岂能同袁太仆您相提并论?”
陈登险些被气笑。
一时竟不知是这话更恼人,还是来人shen份更膈应些。
然后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轻飘飘,落在他耳底:“刘主簿,慎言。”
陈登没再等xia去,径直推开半合的门扉:“看来本官来得正好。”
“二位聊得如此投缘,不介意本官也加ru吧?”
展lou一个客套的笑意,陈登随手作揖,便ru坐上座,看起来毫无谦让之意。
shen着常服,活像是来东阳度假的袁太仆微微一笑,一言不发。
那位刘主簿却像被踩了尾巴似的,伸手便要数落他的罪名:“陈县令,我可是受陶使君之命前来东阳县协助一应事务的,你年纪不大,怎的如此失礼!”
陈登yan帘都没抬:“这位大人,陈某不过一介小儿,礼数没学好不也是qing理之中吗?”
“这、你!”
一xia被噎住,刘主簿结结巴巴说不chu更多,赶紧把目光转向一旁专心品茶的袁基,指望这位陶使君的贵客能说上两句。
“嗒。”
不负他所望,袁基果真轻轻搁xia茶杯。
“陈县令,拿这种茶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