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看着手中的卡梅奥浮雕宝石相片盒,相片盒上的晶石折she1chu绚烂又夺目的光彩。
这是他从萨尔瓦多那里得到的饰品,尽guan他一开始并不清楚弥赛亚是从哪里委托的工匠,也不清楚弥赛亚为何让工匠在晶石上雕刻了路西菲尔的肖像。
拉斐尔初次得到这份礼wu时很是吃惊,但他不曾注意到,在不同的光线xia,晶石上的形象会变得如此不同。
但如今,一切已有定论。
弥赛亚在路西法陷ru沉睡又苏醒的那一刻,将这个nei里空无一wu的吊坠交给他的时候,也许就是在提醒他。
但他明白得也太晚了些……晚到路西菲尔提dian他的时候,他才明白这么一回事。
要是说米迦勒是个傻瓜,那他就是个笨dan,就连路西菲尔以另外的面貌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都没有通过那似曾相识的语气将路西菲尔认chu来。
这样一想,路西法或许也在怪罪他,搞得他十分愧疚。
拉斐尔不知dao该如何补偿路西菲尔,也不知dao该怎么补偿路西法。他并不像米迦勒和加百列那样能说会dao,俘获不了mei人的芳心。
他听乌列尔说,近日,路西菲尔和路西法不知为何又在潘地曼尼南大吵一架,闹得很不好看。他不清楚事qing的始末,但仿佛与加百列和他有些关系。
“为什么呢?”
拉斐尔想也想不通。an理来说他很少成为话题中心的存在,但《维多尔日报》上总有米迦勒和加百列的风言风语。他自以为自己比米迦勒、加百列都谨慎得多,但路西菲尔和路西法发生kou角,又是怎么回事呢?
迈勒雅尔在这时走jin来。“拉斐尔长官,您在想什么?”
拉斐尔叹了kou气,又叹了kou气,“我在想我该给路西法陛xia送些什么礼wu过去,迈勒雅尔。”
迈勒雅尔将手中的羊pi卷交给拉斐尔,“拉斐尔殿xia,您也太过cao2心他们二位了。先不论弥赛亚殿xia不会允许其余的mo族chu手,米迦勒冕xia、加百列殿xia也不会允许亚巴顿对那两位xia毒手的。”
“他们好像因为我的缘故吵架了。”拉斐尔louchu一个苦笑,将两个描金的纯pi盒取chu。他分别打开锁扣,然后将其中一个pi盒打开。
盒中的金冠镶嵌着数千颗洁白的珍珠,金橄榄叶托举着雕刻jing1细的贝壳浮雕,浮雕上的天使像看上去栩栩如生。
迈勒雅尔惊叹chu声,他ma上就明白了拉斐尔的用意:“这是送给路西菲尔殿xia的吗?”
“是的。这ding金冠,我等路西菲尔回来的时候,会送到他的shui晶gong去。还有另一ding银冠,我得找米迦勒转交给路西法才行。”
迈勒雅尔问他,为何不直接带着这个礼盒前去潘地曼尼南,将礼wu送给路西法。
拉斐尔的笑容有些落寞:“迈勒雅尔,我在他们之中,永远是那个说不上话的人。路西菲尔没有很喜huan加百列,也不会更喜huan我,路西法就更是如此了。我又何必去给他们添烦呢?”
迈勒雅尔深xi一kou气。他忽然将两个储wu盒收好,然后saijin拉斐尔的怀里,又要将拉斐尔往绿之gong外推。
“哎呀,迈勒雅尔,你要zuo什么啊?”
拉斐尔一边抱着礼盒一边躲,迈勒雅尔却不以为意:“在我看来您只是想太多了。与其在这里一个人独自伤心,为何不去找他们说个清楚,问个明白呢?”
拉斐尔犹豫了一会。也许迈勒雅尔说的是对的,他应该去问一问,哪怕什么都问不到,也没有关系。
*
拉斐尔站在第一狱的冥河边唉声叹气。他前脚刚踏上冥府的土地,后脚就开始后悔了。路西菲尔未必想见他,路西法或许不愿见他。他要是去了,自讨没趣,可怎么办?
拉斐尔这时看到了一个堕天使的shen影。他将礼盒藏在祖母绿花戒上的风之结界中,然后将火焰之剑chouchu,对准了阿斯蒙di斯。
阿斯蒙di斯还是那样玩世不恭。他打量着拉斐尔的脸:“不知神之治愈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呢?”
“我要见路西法。”拉斐尔剑上的神火将要dian燃阿斯蒙di斯的衣襟,“你如果要拦我的路,那么请你让开,阿斯蒙di斯。”
阿斯蒙di斯将拉斐尔的剑移开了一寸。他油嘴huashe2说dao,他和拉斐尔殿xia并非敌人,只是有一些事想要向拉斐尔讨教。
拉斐尔将火焰之剑收好。他踏上渡船,然后看着阿斯蒙di斯的脸,“若阿斯蒙di斯殿xia并不在意与我同行的话,那么请便。”
阿斯蒙di斯就飞上了渡船。
拉斐尔看着阿斯蒙di斯仅剩的两对羽翼:“你想问些什么?我并不是什么事都能回答你的。”
“没什么。”阿斯蒙di斯轻佻地笑起来,他看着拉斐尔翠绿se的yan睛,“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你明知他们两个皆心有所属,却依旧能够jian守本心,哪怕只是停在原地。”
这个问题让拉斐尔有些难以回答。他不知dao他该以什么shen份来回答阿斯蒙di斯的疑问,也不知dao该从哪一方面说起。
他想,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等待。在很早之前,他就一直在等,连他都说不清楚他究竟是在等什么,难dao是等路西菲尔回tou来指导他的琴艺吗?他一开始就很清楚,路西菲尔对米迦勒的偏ai更多一些,路西法自然也是如此。他明明在最初见到路西菲尔的时候就应该明白了这个答案,但话到嘴边的时候他说不chukou,只觉得心酸。
拉斐尔看着静静liu淌的冥河:“阿斯蒙di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