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休假日,安欣放空地看着天花板,听见门kou传来开锁的声音,他没起床:“你怎么来了?”
gao启qiang解开西装外套,挽起衬衣袖zi,把带来的早茶一件件摆到餐桌上:“欣欣,你吃叉烧chang粉还是niu肉chang粉?”
“叉烧。”
“猪肉dan白质低,你多喝dian虾蟹粥。”
“好。”
安欣特意套上长袖长ku,一脸探究地看着自顾自ca桌zi洗碗的gao启qiang忙活。
“又zuo什么亏心事了?”
“我就不能来你家看看你?
gao启qiang收拾好坐xia,开始分餐ju:“庆祝安副队长升官。”
他一说安欣想起来了,拿了钱包数chu八百块放到gao启qiang面前:“我们小队吃饭,不用你买单。”
“我就当是给举报人的奖金了啊,”gao启qiang夹了个烧麦,把钱收jinkou袋里,“我还以为是欣欣你特意挑的我家饭店呢,huan迎xia次再来。”
“等抓到gao家放贷,我们一定再去庆祝。”
他们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刚把放gao利贷的钱庄老板送jin监狱,中间人转yan就有了新的路zi,不是gao启qiang才怪。
“安副队你别随便诬陷人啊,我哪有?”
“你是没有,别人呢?有个ma仔说漏嘴了,说他们现在跟龙哥,我问你,龙哥是谁?唐小龙chu狱后是不是跟你呢?”
“安副队,我要投诉你歧视刑满释放人员。”
和gao启qiang一边斗嘴一边吃饭比躺着放松多了,安欣放xia筷zi,有dian期待地看向gao启qiang,有一整天呢。
gao启qiang反而很严肃,他跟着放xia筷zidao:
“安欣,李响李队长,能不能重新介绍一xia?”
“gao启qiang,你别这样。李响,他是,他是一个正经人……”
gao启qiang有dian无奈:“我找他有正事。”
“你和李响?”安欣的旖旎心思一扫而空,他坐直了shenzi,gan觉血压蹭蹭地往上升,“你要找赵立冬还是赵立冬要找你?告诉我!”
gao启qiang没有回避他的目光,认真dao:“安欣,京海市的shui比黄河更混更脏,gao启qiang,不过是其中一条大dian的鱼。京海没了陈泰,就会有徐江,没了徐江,就会有gao启qiang,没了gao启qiang,还会有xia一个人。同样,没了曹闯,”他用手握住了安欣的手,“就会有李响,没有李响,也会有xia一个人。我需要和李响聊聊。”
看着安欣yan神里的执拗与倔qiang,gao启qiang从怀中掏chu一张小小的名片,上面是红se的大拇指印,和三个字的wu主姓名:谭思言。
“你把这个给他,他就明白了。”
“哦,还有你kou袋里的录音笔。”
李响接过谭思言的名片后chu奇的冷静。
安欣端详着他,这半年李响好像耗尽了全bu的jing1气神,沧桑了十几岁,yan底是深深的疲惫与绝望。
就好像当年的他。
李响自嘲般的问他,安副队,领导有什么指示?
“是gao启qiang让我给你的。”
仿佛溺shui之人不放过任何一个希望,李响的yan睛里陡然亮起了光。
就好像当年的他。
他们俩在烂尾楼里一遍又一遍听着gao启qiang的话,李响应dao:“安欣,打给他吧,只有他能帮的了我。”
就好像当年的他。
只有他能帮的了我们。
gao启qiang丝毫不意外他的来电,一句话一个命令,指示着他们xia一步的行动。
周五晚上的城中村灯红酒绿,熙熙攘攘。市公安局的两大单shen汉,队长和副队长,不约而同来到了这片小饭馆觅shi。冷战了大半年的他们相视无言,错开脚步,走jin了不同的两家店。
服务员早等着他们了,七转八转,两人便从后门的无人小巷,来到一片待拆迁的破旧农民房区。
候着的保镖带着他们一路向里,到中间的一栋,xia到负一楼。豁然开朗的通dao里灯火通明,站了十几个穿着黑衣西装的保镖。
两侧的小房间都紧闭着门,只有最nei左侧的小隔间开着门。深ru敌营的两位警察互相看看,走了jin去。
嘭的一声,门kou的保镖将门关上。
这是一间很小的屋zi,除了通风孔再没任何的窗kou,屋zinei侧并排摆了两张方凳,外侧摆了一张红木圆椅和书桌。过亮的ding灯she1chu耀yan的光芒,照亮了四周破旧的环境。
gao启qiang穿着一shen定制的银丝锁边丝绒西装,披着红格纹黑se大衣,坐在红木圆椅上,勾起一边嘴角笑dao:“请坐啊,二位警官。”
安欣走到角落,用手指diandian墙角没有清洗gan1净的血迹:“你这个地方,不gan1净。”
李响把谭思言的名片拍到桌zi上,“gao启qiang,你把人绑到哪去了?”
“我说,坐xia。”
等到李响和安欣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