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想象,如果温诀就这样彻底消失了,再也不回来了,他要怎么办!
大概是他翻找的动静太大,睡在床边摇篮里的逢夏被惊醒了,哇哇的大声哭起来。
殷无咎听见哭声,乱成一锅粥的脑zi稍稍清醒了一分,他迈着ruan成棉花却又恍若灌铅的一双tui,挪到摇篮边,将孩zi抱到怀里轻拍着哄起来。
但不论他zuo什么,小孩的哭声都止不住,结果最后,殷无咎自己都崩溃了,也跟着哭起来。
他抱着孩zi跌坐在地上,后背失力的靠在床边,漫天的不安和惶恐,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吞噬。
温诀回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好半晌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无咎!”
殷无咎听见这一声轻唤,单薄的shenzi狠颤了一xia,然后他猛地抬起tou来。
明亮的灯光照在殷无咎的脸上,他通红的yan睛与满脸的泪痕瞬间撞ru了温诀的yan睛里,温诀顿时觉得自己一双yan睛生疼。
“师,师父……”殷无咎愣了好半晌,讷讷唤了一声,然后就抱着逢夏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坐的久了双脚发麻,刚起到一半就往地上摔去。
温诀xia意识伸手想要接住殷无咎,刚靠过去,却被殷无咎一把抱住了。
gan受着怀中人颤抖的shenzi,温诀再顾不上自己浑shen的湿凉,抬手回抱住了殷无咎。
“好了,没事了,我回来了。”温诀轻轻拍打着殷无咎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的柔声安抚着他。
过了许久,殷无咎才终于慢慢将他放开。
“师父,你刚刚去哪儿了?”殷无咎没有诉说自己方才恐惧无比的心qing,可他不说,温诀也能猜到,甚至清晰的gan觉到。
“我刚刚,回去大商了。”温诀很了解殷无咎的xing格,他知dao自己如果隐瞒,对方反而会更加的不安,所以便如实告诉了他。
若说他一开始以为那只是个梦,那么在他听到殷无咎和殷逢夏的哭声,突然被空间拉扯回来,并且浑shen湿透的时候,他就知dao事qing不是这么简单。
――他刚刚在睡着的时候,又一次……穿越了!
温诀虽然完好无损的回到了现代,但是这件事qing并没有就此揭过,它就像两大坨将gan1未gan1的shui泥,毫无保留地sai在了二人的心里,让他们心里既沉且堵,再也没有一刻的轻松。
仿佛有一柄名为离别的铡刀悬在了他们的touding,不知何时就会唰的一xia砸xia来,将他们砸个shen首分离,砸个肝chang寸断。
殷无咎本来还准备学些东西以便将来找份工作,现在工作也不找了,一天到晚的跟在温诀的shen边,不仅自己跟着,还抱着逢夏一起,似乎随时准备着在温诀忽然消失的时候,带着孩zi随他一dao而去。
就连温诀去公司上班的时候,他也抱着孩zi跟着一起,nong得公司gao层和员工们纷纷好奇不已,可又怎么也猜不透这位一tou长发、长相好看的男人和这粉雕玉琢的可ai男孩,与他们的老板,究竟是何关系。
温诀表面看着什么事也没有,其实心里也不好过,只是他不敢表现chu来,若是他再乱了,无咎要怎么办如此过了几日,温诀可谓是有些病急乱投医了,竟然带着殷无咎去了城郊的一座古刹,打算找个gao僧问问。
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那gao僧看到殷无咎的一瞬间,就说了句充满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