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便要亡国了不成?”
谏议大夫被他这话堵了一xia,哽了半晌,怒红着脸说:“自古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皇嗣乃是国之延续,皇权无继,民心不稳,远近诸国也会对我大商虎视眈眈。”
温决:“有本将军在,谏议大夫觉得,有谁敢jin犯我大商?”
这话简直狂的不要不要的,可是从护国将军kou中说chu来,却显得那么的理所当然。
谏议大夫心中其实明白,边境这些年来的安宁是谁的功劳,可是作为一个读书人,他骨zi里仍旧氏看不起温崇洲这种恃才傲wu,不可一世的武夫。
更何况,这人驱赶外敌是收揽权势,钓誉沽名,还是忠君为国,这还得另说。
谏议大夫冷哼一声,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候殿上年轻的帝王一挥手,宣布退朝。
谏议大夫看着帝王起shen离开,焦急的唤了几声,没挽留住对方,半晌,颓然的一屁gu跌坐在了地上。
温诀从他shen边走过,dao:“南方涝灾未平,潜江shui盗猖獗……无数关乎着国计民生的大事伺待解决,大人不去关心这些,何苦偏要揪着陛xia后gong不放。”
谏议大夫看着温诀的yan神写满了不悦:“将军若当真为了这个国家着想,就该劝劝陛xia,而不是由着他的xingzi来!”
“看来大人是要同陛xia死磕到底了,既然如此,那本将军就先告辞了。”这老tou顽固的和茅厕里的石tou似的,讲dao理是讲不通了,他还是得另想些法zi叫他住嘴。
谏议大夫看着温决慢悠悠的踱步离开,终于忍无可忍,在背后说dao:“温崇洲,你到底居心何在?”
他们这群人都觉得劝皇帝充盈后gong是为了皇帝、为了这个国家好,而温诀反其dao行之,在他们看来就是不安好心。
而帝王无后,对他有什么好chu1?
这要再往深了想,可就耐人寻味了。
温诀哪能不明白这老匹夫的心思,只是他在这些人心中早就是个大奸臣了,也不介意名声更差一dian了。
他是连解释都懒得,便迈步离开了金銮殿。
“陛xia,咱们接xia来去哪儿?”赵延盛小跑着跟在大步往前走的年轻帝王shen后,小心的问dao。
殷无咎:“回寝gong。”
殷无咎回去之后,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殿里,满心的烦躁无chu1发xie,让他看到东西就想砸,不过想到温诀曾经对他的教导,却又生生忍住了。
走到桌案边,他铺纸研磨,开始写起书法来。
师父曾说过,练习书法可平心静气,这方法的确很有用,他以前心qing不好的时候写一会儿便能平静许多,可是今天,却似乎没什么用。
一个走神间,他的手一抖,笔尖在宣纸上划拉chucu黑的一笔。
殷无咎盯着看了半晌,忽然一个用力,将那mao笔重重摁了xia去。
咔嚓一声,杨山凤凰木制的笔杆断成了两截,不规则的断kou一xia戳在了他的掌侧chu1,将他的掌心戳chu了一个血kou。
殷无咎看着鲜红的血ye从自己掌心liu淌chu来,面上的神qing,一时有些呆怔。
忽然,一只手将他的手握住了。
殷无咎一顿,倏然抬tou,一张俊mei无俦的面庞映ruyan帘。
“师父!”
温决没应他,微皱着眉,抓着他的手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摸chu随shen携带的伤药给他止了血,又寻了纱布细细包扎好了,这才开了kou:“心qing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