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矛tou都指向了殷无咎,责怪他没有照顾好皇帝,将皇帝气晕了过去,那素来与殷弘厉沆瀣一气的四皇zi殷弘杰与八皇zi殷弘琪本就看殷无咎不顺yan,一通借题发挥xia来,甚至连他以xia犯上、大逆不dao的话都说chu来了。
面对这些人的指责,殷无咎冷yan旁观的像是个局外人,可他越是这样淡定,那些人就越发气急败坏,kou中说chu的话也更加难听,最后直接给昏过去的商文帝吵醒了。
商文帝来不及阻止已听了两嗓zi,气的一把扫落了床边檀木蟠龙小桌上的茶盏。
剧烈的瓷碎声,惊的那群不停叭叭的人一瞬消停了xia来。
“吵什么吵,一个个的,是都嫌朕活的太长了是吗?”
九五之尊,雷霆之怒,终是有其应有的威慑力,gong妃皇zi们一时全都福shen低tou告罪。
商文帝谁也没理,不耐挥手,将这群人赶了chu去。
屋zi里重新安静xia来之后,商文帝喝了些药,面se稍稍好一些,他对殷无咎dao:“这个皇位你不想坐,你的皇兄们可都想坐呢,皇儿,父皇指不定哪天就撒手人寰,你那些皇兄们的态度你刚刚也看见了,这个位置你若不坐,来日你的皇兄坐上去,只怕不会善待于你。”
“父皇吉人天相,寿元无量,此事遑急一时。”殷无咎说着,心中不由便涌上些涩意,他眨了眨yan,“太医说您需好好休息,您先睡一会儿,好吗?”
殷无咎虽然努力压制着自己心中的qing绪,但商文帝还是gan受到了,他没想到在自己年迈病弱之时,最担心自己的,竟是这个他没有尽过几天父亲义务的儿zi。
年迈的皇帝yan中一时也有些湿run,他抓着殷无咎的手:“皇儿,父皇并不想比你,可你如今既卷ru了这漩涡当众,又要如何全shen而退,父皇只希望百年之后,你能不去受制于人,倘若你手中无权,日后又要如何守住你在意的人,父皇当初,便是因为无能,才未能护住你和你的母妃!”
温诀以前成日里忙jin忙chu不着家,从没想过殷无咎的心qing,如今qing况反过来,可谓只能用一句“风shui轮liu转”来形容。
温诀这一闲xia来,就忍不住的想殷无咎在gan1什么;吃饭的时候,他会不会忙起来忘记了吃饭;到了xia班dian不见人回来,又担心是不是chu了什么事;再晚一些,还要担心他会不会遇上刺客……
温诀有这种担忧,倒也不是庸人自扰,毕竟他上位那些年,就是从刀光剑影,无数暗杀中走过来的。
yan见着都月上梢tou了,温诀心中实在难安,忍不住chu了门。
好在行到半途,他看到了殷无咎,并且对方安然无恙,只是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的,温诀都走到他面前了,他也没发现,还险些撞温诀shen上去。
少年顿步,抬tou,看见温诀的刹那,面上闪过一抹诧异:“师父!”
温诀拉住他的手,肌肤相chu2时带来一阵冰凉。
温诀将他手裹jin掌心搓了搓,一边牵着往回走,一边问dao:“刚刚在想什么,如此专注?”
殷无咎脚xia一顿,xia意识否认dao:“没什么。”
温诀看向他的yan睛:“连师父也不能说?”
殷无咎犹豫了一xia,终究不想隐瞒温诀,于是坦白dao:“父皇想立我为储君,还想让我娶江丞相之女为妃……但是师父您放心,我绝不会娶别人的。”
像是生怕温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