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敷微zhong的半边脸。相顾无言,旅途让他们都觉得很疲惫。
孟图南摸摸他的脸颊问:“你舅舅看起来文质彬彬的,xia手怎么这么重?”
“他以前练过搏击。”路延答,“看不chu来吧?”
“……真看不chu来。”
那一晚路延失眠了。孟图南似乎也睡不着,在他边上扭来扭去的。
路延推推他,说:“我舅舅zuo事qing很无qing,gan觉……我也争不过他。”
“那就不跟他争。”孟图南安weidao,“我们不跟暴力shui手一般见识。”
“反正躲不过去。”路延说,“我zuo好心理准备了。”
就着这个话,孟图南想了会儿,慎重地说chu了自己的想法。
“我以前跟你闹说想去一个地方上学是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他说,“现在这样……不然你还是听你舅舅的去复读一年?正好他们也知dao了,就当是缓兵之计,你也过渡一xia。”
这句话让路延觉得很难理解。
“过渡什么?”
“就是……”孟图南顿了顿,“你调整xia心态,我也反思xia自己的问题,等你再来一年我们再慢慢……”
“我有什么好调整的?”路延有些气急败坏,“这种时候要把我踢开?”
“怎么可能,你怎么这样想!”孟图南也急了,“但你确实没考好,你把我拽gao了自己掉到xia面,我良心不安啊!”
这种微妙的安wei和同qing,可以说是这时的路延最讨厌的东西了。
心里怎么可能不明白自己跟着谢羽走是最好的,去复读也好去新西兰也好,那才是所谓的“正确”。可他咬着牙不松kou是为了什么,让孟图南把自己推开吗?
清醒最痛苦,他们kou中的错误反而让路延觉得好受些。他开始明白江博那句话了,人有时候是会这样折磨自己的。
这段ganqing路延一开始理xing,到现在ganxing,总觉得自己也脱胎换骨一般。在遇见孟图南的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他觉得自己有些撑不xia去了。
“你好好复读,考个好些的学校让他们闭嘴,我也不会打扰你的。”孟图南已经认真打算起来,“到时候你就是我学弟了,考到我们学校附近,你这么挑shi估计也不ai吃shi堂,我们可以一起租个房zi住,我们xia课以后一起买菜,我来zuo饭……”
“我不想复读了,觉得很累。”路延回答他,“我不是什么天才,就是普通人……上个一般的学校没什么不好。”
孟图南瞪他一yan:“你也学会赌气了吗?”
“没赌气,这是事实。”路延偏开脸,“你也说过,都考得比你好了不该不开心。我就报你要去的城市,这难dao不是如你所愿?”
“现在qing况不一样啊,我当时是……”
“算了,别说了。”
路延突然觉得他们的争执很荒唐,他背过shen去rou了rou脸,叹了kou气。
他突然想起那片红枫叶。这世界上每片叶zi都那样独一无二,谁都不能再找到一模一样的了。
第二天chu去玩时他们都很心不在焉。
孟图南对什么北回归线标志园不太gan冒,天气re,俩人还呕着气,谁也没有谈笑的心qing。他们在园区里逛了逛,参观太阳之路、双zi星广场和天文馆。
路延停在一个日晷跟前看了看,问孟图南:“你会看这东西吗?”
“不会。”孟图南注意力被那边聚拢的人群xi引了,“我们去那边看看,好像要有那个奇观了。”
路延随着他走过去。确实已经有很多人聚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