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没有第二个荆无命拦路,车ma走得十分顺畅。期间百晓生清醒过,云若木让听白去瞧一瞧,顺便和这位江湖人wu打听打听,那兵qi谱上有没有东厂的名字。
可惜是没有的,无论是东厂或者朝廷,似乎与江湖相距千里,够不着一样。百晓生对东厂了解不够多,要是他从前悬梁刺gu一把,考上个功名,在朝廷待上几天,就够知dao什么是东厂了。
大多数人看来,东厂全是一群狠毒刻薄的太监,对上献媚讨好,对xia严酷残害。但凡有个在朝为官的打个pen嚏,都觉得肯定有东厂在使坏,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扎堆。
云若木觉得可冤枉,这些都是戏文话本里胡说八dao的。要论起忠君ai国,没一个能越过东厂去。
可不得对皇帝又ai又忠么?那可是云若木血nong1于shui的亲兄长。
前尘往事,说来话长,暂且anxia不表。
先说云若木坐ma车里就不chu去了,一行人忙着赶路,轮liu来赶ma车,伤者不好挪动,便找了个就近镇zi安置,传消息让暗线接应照顾。所以云若木连客栈都不jin去,一心往京城赶,睡觉都是在ma车上,要是饿了,也是听白亲自端jin来。
也就只有听白能待在云若木shen边,谁让他相貌不俗,云若木看着就心qing好,愿意同他说说话。
不过这越仔细看,看久了,云若木突然察觉到听白长得像阿飞。
不该说听白像阿飞,要是分先来后到,云若木应该说怪不得当时见到阿飞,就觉得yan熟,原来是见多了听白的缘故。
真是越看越像。
说不chu五官哪一chu1一样,反正二人轮廓相似,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听白秉xing气质却和阿飞不大一样,反而有荆无命的某种特征。
像野兽被驯服成家犬?
云若木无事就盯着听白看,看得听白手足无措,埋tou找事zuo。他是忍不xia好奇心,问听白:“你有没有什么哥哥弟弟,或者叔叔侄zi的?”
“属xia是督主收留的,孤shen一人,无亲无故,只有督主一个主zi。”
“那你有没有觉得阿飞yan熟?”云若木补充dao,“就是那天你来兴云庄抓人的时候,站在我左手边的年轻人,你还记不记得?他该不会是你的兄弟吧?”
听白的qing绪没有起伏,眉yankou鼻是石tou刻的。但他仍因此表louchu极细微的厌恶,当然不是针对云若木的。他摇了摇tou:“不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我没有父母,也不可能有兄弟。”
“哦。”云若木将小tui抬起,搁在听白的shen上,用足尖轻踢了一xia听白腰间的pei刀。这模样十成十的没规矩,活像个要调qing但是无礼cu野的花娘。“你何时学起用刀了,跟对门锦衣卫偷师的?换回来,你还是用剑的好。”
云若木说的实话:“你都跟着我好几年了,连主zi喜恶都忘啦。我实在喜huan看你用剑。”
他喜huan的其实是剑客,而非单独的某一个。想到这里,听白心里极难受,好像有一万gen针在扎,pi肉之苦尚且能咬牙忍过,可妒忌之苦如何能平息。他忍得辛苦。
云若木可以说清自己的ai,他的心似乎有紫禁城那么大,可以装xia许多个qing人,还能让他们都住得很宽敞,不至于因为拥挤而大打chu手。
所以,云若木把qing人都统称为心上人。
这时候,听白真想死死握住云若木那只脚腕,质问他、bi1迫他,甚至由ai生恨,将他扼死于怀中。
是的,听白本就该杀了云若木的。但他zuo不到,他的qinggan割接成两截,妒忌和顺在打架。他只能握住刀柄,dian一diantou――在云若木面前diantou答应,听白只能如此。
“好酸啊。”云若木的yan睛实在透亮,已然能穿过听白的xiong膛,直视他的真心,“你一定喝了不少陈醋。不要总想得太多,心事闷久了,必会成为心moqing劫。听白,活在当xia,少去想将来啊以后什么的。”
听白说:“督主所言极是。”
督主拉伸胳膊,收回小tui,换成脑袋,把听白的大tui当作了枕tou。假如不见外人,云若木十分会偷懒,连tou发也不束,似云似liushui一般随意堆散,正如诗里所说:婉伸郎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