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奈落有几个番队最近去战场了,骸gan1脆就去各个番队的队室搜罗了一些书写用ju搬jin来。
小小的个zi一左一右扛着摞gao过脑袋的书堆跟纸张来来回回地跑,每次都看得松阳提心吊胆。
——又过了一年。
现在整间暗室被装dian得亮堂堂的,角落里堆着书籍白纸和写满字的纸张,桌上搁着笔墨,环境多少显得不那么阴森了,居然也有那么dian简易学堂的模样。
“骸学得真快呢。”
看着趴在桌边的小姑娘一笔一划整整齐齐地临摹chu的字帖,松阳欣wei地摸摸她的脑袋。
发现这孩zi对识字很gan兴趣之后,她便开始正式教骸念书习字,zuo这一切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或许只是希望如今的自己还能改变什么。
即使是生在这片奈落的孩zi,也同样向往着找寻自我存在的意义,她也不确定这孩zi以后会变成什么样,至少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时候,尽可能地给予对方不一样的选择。
两年里被关起来也无事可zuo,除了教学,松阳也会跟骸闲聊,用讲故事的方式说起自己一千年的经历,讲到私塾的学生们打打闹闹的趣事,讲自己和银时旅行时的见闻;考虑到胧的首领shen份,姑且没提对方少年时的过往。
“……松阳老提起的,那个叫银时的人,对松阳来说很重要吗?”有一次骸听完之后问她。
“嗯。”松阳笑着diandiantou,“银时是我非常重要的学生,也是最特别的那个。”
“他是喜huan松阳吗?”
“欸?”
“我是说……”复杂的qinggan她也不理解,骸只是凭借印象和直觉发问,“听上去,他好像对松阳有男女之qing的那种喜huan。”
松阳愣了一xia,随即失笑地拍拍她的发ding,也没回答是或不是:“骸已经懂这么多了吗,真厉害啊,我好像还没有骸懂得多呢。”
……不然也不会迟钝到看不chu那孩zi的心思吧。
只是,不可能再去考虑这些了。
“松阳的话,是喜huan他还是喜huan首领呢?”
……松阳放弃解释自己和胧的关系了。
“嘛,是大人的秘密。”
“其实,松阳每次这么说,都是因为自己也不知dao答案吧。”
被搪sai多了,骸一针见血dao,松阳掩饰xing地抵唇轻咳。
“咳咳,骸真min锐呢。”
奈落在战场上的行事风格依然雷厉风行,原本占尽优势的攘夷bu队于奈落参战之时便节节败退,yan看就要被彻底击溃。
近来骸谈起这些时,自己也表louchu困惑。
“松阳告诉过我,攘夷志士是为了保护国家,可他们如果输了,这个国家不就没办法被保护了吗?首领到底为什么要和他们战斗呢?”
从零零散散的qing报里,松阳也差不多推测chu胧带领奈落参战的原委,大概是攘夷方chu现了很难缠的角se不得不增qiang幕府的军力,这一举措来自于那位天守阁的将军背后某个宇宙组织的指令,不清楚有没有经过虚的授意。
她离开奈落的这几年,虚……到底在zuo些什么?胧又何时才能平安回来呢?
姑且抛开这些烦恼,松阳耐心地给年幼的孩童解惑。
“胧是听命行事,这与他本人的意愿无关,不过,并不是所有的君主都值得效忠,作为武士,我们并不是忠于juti某个人,某种职位,而是忠于自己nei心的dao义与信念,骸要记住这dian。”
“……好深奥啊。”
“也是,现在说这些或许还太早了,总之等骸长大dian就明白啦,到时候还可以给骸讲讲我以前给学生们编的课本。”
“是松阳还在私塾教书时的课本吗?”
“嗯,虽然没拿过来,但我记得nei容喔。”
将近两年,骸听见这个人说到自己以前的村塾和学生们的次数数不胜数,每一次都能看见那个掩藏不住悲伤的yan神。
……她一定很喜huan自己过去的生活吧?可自从被首领带来这里后,她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学生了。
“……他们会很想念松阳吗?”
“欸?”
“松阳的学生们。”
年幼的孩童尚不理解复杂的人心,只简单明了地阐述自己的所见所gan:“松阳一直很想念他们,不是吗?那他们也会很想念松阳的,还有那个叫银时的人,他喜huan松阳,会比谁都想念松阳,不是吗?”
猝不及防地,因这句话yan眶泛起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