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雪花膏
阮静分化后第一回见到李灵儿,是在她家的三亩玉米地里。
大暑那天,天都快ca黑儿了,阮静才到家。
两天一夜的火车ying座、大半天儿的大巴车,再加上四个多小时的步行,饶她这个女A,一路的坎坷跋涉也差dian儿把她浑shen的骨tou给累散了架。
可到了家,正碰上她娘梁凤英准备去家里三亩责任田浇shui,阮静赶忙放xia行李,连歇都没怎么歇,灌了两瓢井shui,随手抓了半块白馍,就扛着锄tou跑了过来。
地tou的泵房是公用的,四面土坯,ding棚胡乱搭了块石棉瓦外加晒gan1的麦秸,光遮风却不挡雨,灯一亮,恨不得把地里的蚊虫都给招了jin来,飞蛾也一只接着一只地往灯泡上撞,鳞片跟xia雪似的,扑簌簌地往阮静tou上掉。
阮静穿了件她妈的灰土布瓜zi,正用揽胜把shui泵往井里送。
她个gaotui长,人却瘦得紧,满是锋锐的棱角跟直线,侧影透she1在黄扑扑的墙上,就跟庄里后山那座tingba孤傲的青峰般俏丽窈窕,那褂zi套在她shen上,自然又fei又短,将将遮到肚脐,一弯腰就漏chu一节白且细的腰,正好便宜了那群嗜血又恼人的蚊zi,没一会儿就在阮静后腰咬了一圈儿疙瘩。
阮静觉得有dianyang,随手挠了几xia,指甲在后腰划xia好几dao红印zi,可不挠还好,越挠那些越是yang得厉害,蚊zi包也越zhong越大,阮静只得咬牙qiang忍着把shui泵送到底。
她合上电闸后,一听到shui泵正常运作的choushui声,就赶紧关上灯,一刻也不敢耽误地泵房里跑了chu来。
浇透这三亩地,最起码也得四五个钟tou,一般人都会回家眯上一会儿,可困乏不堪的阮静却坐在田埂上,仰tou看起了天边那牙月亮。
她深深地呼xi着,地里纯粹的自然气息让她整个人都松弛xia来,这几天在路上,阮静闻多了乱糟糟的诡异气味,尤其是代表着烦躁跟不耐的鱼腥气,低剂量的抑制剂gen本没办法麻痹她的嗅觉,阮静一路上给熏得她tou昏yan花,鼻zi都快不好使了。
北方的夏天以黑白为界,任白日里是怎样的日晒燥re,到了夜里,风一chui就沁人的凉shuang,阮静在混着土腥气的风里舒展shenti,突然一gu清幽Omega信息素钻jin了她的鼻zi,这香味莫名的熟悉,阮静在学校里闻到过很多次,她很快意识到这信息素跟夏士莲雪花膏的味dao极是相似。
随后,阮静就听到shen后地里有年轻男女的嬉笑动静,跟一阵阵凌乱的脚步声。
她知dao村里的年轻人都喜huan在地里胡搞,不过没被标记的O也掺和在里tou?还真是稀奇。
毕竟这年tou,O都是极金贵的,跟总人kou占比超过15%的A不同,O只占总人kou的1%不到,而且大多的O,尤其是女O,通常在很小的年纪就会展louchu异乎寻常的mei貌,所以大多都会被当zuo掌上珍珠jiao养起来。
O在分化期开始之初,就会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跟某个A定亲,并在分化期结束后完成最终标记。
“专属于A的漂亮玩意儿。”同专业的邵怀年如此评价,他已经拥有了自己的“漂亮玩意儿”,并且堂而皇之地带到了学校,还申请了夫妻宿舍,那是个宛如chu3鸟般脆弱雪白的女O,每次chu现都紧紧地依偎在邵怀年的shen边,散发着桂花的nong1郁香气。
阮静想着可能是小夫妻找乐zi,没想搭理,可她转念想起来之前,她妈反复叮嘱过,别让人踩了庄稼,阮静只得不动声se地释放了dian信息素chu去,想着提醒这儿有人,可半天也没人理睬,玉米地里的闹腾劲儿反而更大了。
阮静有dian疑惑,信息素释放得更多了些,有dian类似于警告了。
不过xia一秒她突然想起自己的信息素闻起来跟折断的鲜nen麦芽几乎一个味儿,在城市里突兀异常,在地里却平常得gen本不易察觉。
想到这儿,她只得循声一路找过去,想着伺机nongdian动静chu来,吓走他们算完。
嬉闹的动静越来越近,隔着两垄玉米,阮静发现自己想错了,居然是四个半大小zi,而且都是B,把个穿着藕荷se褂zi、dai着淡黄tou巾的年轻女O给围在了当中间,隔得近了,女Oshen上那guzi雪花膏的香味更nong1了。
女O低着tou藏在gao耸玉米杆的阴影里,阮静瞧不见模样,不过她认得那大半小zi里为首的那个,是隔bi李婶儿刚上gao中的儿zi钱兆磊。
他整个人都跃跃yu试,洗掉se的蓝se跨栏背心被汗湿了一大片,可汗臭味却被re烘烘的腥膻气给盖了过去,阮静知dao那是yu念丛生的味dao,她闻到过太多次了。
“小婶儿,你就让我们看看呗,我们就看一yan。”
钱兆磊手里拎着个白面kou袋,冲着女人摇了摇,就跟拿着肉骨tou逗狗似的,“就看一yan,这两斤白面可就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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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又挖新坑的某茶,某茶决定洗心革面、认真日更( ̄? ̄)应该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