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要翻过三座山才能到,但天已经黑了。木zi和我找到了麦田的主人,那是个40来岁的大叔,他说了一句,我的女儿也差不多和你一样大就借给了我们一间房。我和木zi躺在同一张窄窄的床上,背对着背。
“晚安。”
我突然起shenchu门打了个电话:“纽约。”
“嗯。”电话那tou的声音很低,也很小,我把音量调到最大才能听清楚他的声音。
“夜深了。”
“是啊。”今天的纽约似乎格外沉默。
“这些天,你有什么有趣的事要和我分享吗?”我问他。
“我和女神的告白又失败了,真的失败了~花郎,你说像你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的女生,都喜huan什么样的男生啊?”纽约的语气里全是无奈。
“别伤心了,天涯何chu1无芳草。”我没心没肺的笑着。
纽约的声音依然很低:“花郎,屋zi里的人都已经睡了,只有我dian着一盏灯。时不时有风透过窗zi,把我的思绪chui到天边。花郎,我实在是太过思念你了。”
我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那我们xia辈zi见吧。”话音未落我就陷ru了慌乱,迅速挂了电话。刚才,纽约是在电话里和我表白了?应该不是吧,估计是告白被拒,有dian矫qing了。
我脱kou而chu的回答,是希望xia辈zi不经历那些事qing,只遇到有趣的人,和有趣的人说有趣的话,见很多很多面。
可是我同时也清楚,如果我没有那些经历,不会长成这样扭曲的xing格,不会在xing格上镀上一层捉摸不透的神秘gan,自然也就不会遇到这么多有趣的人了。
回到屋中,木zi正躺在床上玩手机,他把手机收起来,叫我早dian睡,就自己钻jin了被zi里。而我伏在桌上睡着了,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同床共枕实在是不太合适。我似乎zuo了一个梦,又似乎没有,这几天我真是太疯狂了。
第二天中午,我们便到了月乡。我们磕磕绊绊的,也终于找到了从前住过的房zi,他飞奔着跑过去,好像回到了九年前,孩童一般无忧无虑的样zi,我喊着等等,我也跟着跑了过去。
我住的那间成了黑se的废墟,他住的那间后来zimin一家搬来,又搬走,现如今整个村zi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把左手的给我。”木zi微笑地看着我。
我听话地抬手,也笑着看他,任由他把玩我的手掌。那一年他举着我的手,我们也是这样,看着彼此的yan睛,像一个未解的迷,我们的谜团,不能永远都不能被人破解。
时不时有清风chui来,草木的香袭上心tou,像光驱赶走nei心的阴暗。我们的心里都在想着同一件事,但我们没能说chukou。
我的耳边有个声音惨叫着、狰狞着,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
有生之年,我一定要保护你,可我好像没有那个能力。
木zi轻轻笑着,抚着我的tou发:“坐xia来吧!”
我坐在我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