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休息了一会儿,阿瑛给我松了绑,因为她想抓起我脖zi上的铁链,ying是想把我拖到后面。
可我shen上一dian力气都没有,像条死狗一样tan在地上,如同一块脏泥巴黏着地面,任她怎么用力也拖不动几步。
阿瑛便抛xia我,一个人绕到了后面。
我竖着耳朵,也没有听到太多的声响,不知dao阿瑛一个人在里面zuo些什么。
待我慢慢shen上恢复一些力气,艰难地爬起来,整理一xiaxiong前的抱腹,兜好xiong乳,再把被撕破的外衣小心披好。
背上的血肉不能和衣wu接chu2,这diantang伤常识我还是知晓的,luo着后背便是。
我本想趁着阿瑛不注意,逃chu去赶紧治伤,可是我却鬼使神差地跟随阿瑛消失的shen影,来到nei室。
我没有办法,阿瑛对我有致命的xi引力。哪怕抛却xing命不要,我也会如飞蛾扑火般靠近她。
灵牌的屏风后面,原来是一间画室。
阿瑛不知从哪儿拿chu来一坛酒,兀自喝了起来,她的手上提着一只画笔,正落笔chu1是一副mei人画卷。
这里很暗很暗,唯一的光亮来自于阿瑛笔chu2旁的那盏油灯。
油灯xia的那张脸,和我一模一样,却又完全不一样。
娴静优雅,眉宇间带着十成的威严,pei着宝剑,仿佛九天玄女。
我不懂画,也不ai画,正如阿瑛不懂曲,也不ai曲。
可她愿意为了我而qiang迫自己去了解曲乐之dao,我却从来都没有接chu2过画画。
原来一个人,在画笔的渲染xia,气质、姿容、形象可以被mei化这么多。
“啪……”阿瑛忽然丢xia笔,任由生花的妙笔落到地上。
她把那壶酒一饮而尽,空酒坛往地上一摔,碎瓷飞溅,而后是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完成了,完成了,我终于完成了!!”
阿瑛欣喜若狂地执起油灯,转过shen来,看见我立在那儿,兴奋地快步朝我走过来。
不知怎么的,我居然后退了两步。
温re的手掌抚上我的脸颊,那癫狂的笑脸上,痴痴的yan眸带着无限的柔qing。
“蘅jiejie,我就知dao你不会舍得弃知意而去的,所以才送了知意这么好的一件礼wu。”
阿瑛继续陶醉其中,盲目的痴狂,深深而疯狂的迷恋,极度的偏执与极致的快乐,这些都在她的脸上轮番浮现。
贪嗔痴,犹如yu界上主,波旬转世,只让人gan到从tou到尾透着一gu幽冥的寒气。
阿瑛随即用手中的油灯dian燃旁边gaochu1的大灯笼,灯笼亮起,一方画室被照亮。
我霎时惊骇万分。
成百幅我的画像,chu现在四周的墙bi上,那些画像各有不同,画着不同的姿态、不同的场景、不同的事qing。
有我们初遇之时,我在gong中与女伴排演曲目,我在亭上向先皇献曲,我在围场打猎,在河边沐浴,在假山石中与她交huan……
每一个“我”都姿态各异,栩栩如生,显然chu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剩xia的画作,都和正中央那副画的构图差不多,但明显是失败品。
那一幅幅画就好像无数双yan睛在she1向我,审问我。
哪里似乎不一样。
我min锐地gan受到,那些画里的“我”仿佛另一个人,总是带有一种不shi人间烟火的清冷gao傲,举手投足间透lou着一gu野心家隐藏起来的邪魅与霸dao。
看见我震惊地环视四周的画作,作为创作它们的画家,阿瑛伸chu手摸着我的眉骨,得意地向我说dao:
“若不是有你这贱狗,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