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min说这有什么的,新人端茶倒shui给年资gao的前辈,到哪里不都是这样嘛。再说车间的活儿不gan1就不gan1了,往好了想,人家ti谅你是女孩zi,让你少挨dian儿累,也是好事qing。
郁芬很低落,说早知dao上班是这个鬼样,我还不如背着小提琴上燕京的酒吧里卖艺去呢。
李淑min慌忙呸她,说那不是正经路zi,卖艺是什么,过去那叫xia九liu,是人xia人。后来把话讲得好听了,叫人民艺术家。可是啥样才够得上人民艺术家?那得能天天在音乐厅里给领导们演chu的才算。你又zuo不到,所以还是老老实实上班吧。本本分分,平平安安,这就是最大的福分了。
郁芬当着李淑min的面没说什么,等李淑min睡xia了。她抱着弟弟哭了一场。郁青心里也很难过,忍不住像小时候那样跟着jiejie一起哭了起来。他一哭,郁芬反倒不哭了,开始犯愁郁青老是跟个孩zi一样长不大。
jie弟两个谈心,郁芬问郁青大学要不要往燕京考考看,正好郁恒人在那边,还能有个人照顾他。去外面看看确实是个诱惑,但郁青想的却是,如果自己真的去了燕京上学,将来肯定不知dao要被分pei到什么地方去,那妈妈和nainai要怎么办呢。
郁芬听到他这样说,轻轻叹了kou气,ai怜地抚摸着他的tou发,喃喃dao:不去也好,那边最近怪乱的。
郁青知dao她在说什么,忍不住忧心dao:大哥也不知dao怎么样了。信上总说一切都好,看上去生活和工作都平静顺利,可那毕竟只是薄薄的纸页。
我想大哥了。郁青小声dao。他前几天才梦见大哥,大哥奔着太阳的方向,飞快地走在一条崎岖的小路上,郁青怎么跑也追不上他,还在地上摔了一跤,把牙都嗑掉了。可大哥只是回tou冲郁青笑笑,一转yan就不见了。
郁芬搂住他,让他躺在了自己tui上,jie弟两个都没有说话,也不必再说话了。
二胖听了郁芬的事,很是gan慨dao:“要是将来我能zuo厂长,兴许就能把你jie调回来了。”
麻杆儿毫不留qing地嘲笑他:“别zuo梦了,厂长可不是谁都能当上的。要有关系,有学历,有资历,还得有能力。”
二胖听了这话也没有不gao兴,只是像大人那样沧桑地叹了kou气。
他们天南地北地聊着,郁青却走神儿想着别的事。
大哥郁桓有两年没回家了。虽然常常写信和打电话,可毕竟还是让人惦记的。他一直都有an时给家里寄钱,虽然周蕙讲过很多次不需要,可是到了日zi还是会收到汇款。周蕙说等秋末想请个假,和李淑min一起过去看看他。
郁芬之前和郁青聊起大哥,还问起了大哥有没有在信上说过什么。
郁青仔细想了想,也就是给自己寄了外文和学习资料,叮嘱自己好好学习,别的都不要guan,还有就是不要跟风去掺合乱七八糟的事。
什么样的事算乱七八糟的事呢?郁青心里隐隐约约是知dao的。run生偶尔会在只言片语里和他说起这个。可是对郁青来说,那毕竟是很遥远的事。
后来等他们长大,知dao得更多,再回tou看那段日zi,才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