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你就很难了。”
我:“……”
他最近怎么老是打直球!
刚认识的时候那个小结巴去哪里了!
“文化生活的提纲写了吗?”他转换话题。
“哦,”我回过神,“写了写了。”
他接过提纲,扫了一yan说:“结构是对的,就an这个背,但是知识dian不够细。这里,”他用笔dian了一xia,“文化产业和文化事业的区别,没有写。”
“……这个还要写啊,就一段。”我说。
他说:“选择题会有错误选项,论述的时候也要严谨……”
“你等xia。”我说。
他立刻收声。我们两个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发觉那不是宿guan查房的声音,就是一个普通同学去上厕所的普通脚步声,我们俩松了kou气,想想又觉得好笑。
我说:“行了,警报解除。不过好像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回吧。”
唐书禾dian了diantou。不过一时间谁也没动。我乐了:“行了别呆着了,走吧。”
我们俩就并肩慢吞吞地往回走。快十一月份了,走廊里的风冷得像要xia雪。我们俩缩着脖zi,像两只踽踽而行的鹌鹑。我站在寝室门kou,目送唐书禾走到寝室,看见他回了一xiatou。
我心里一动,对他chui了一声悠扬婉转的kou哨。
“四楼是谁在chuikou哨!”楼xia传来宿guan阿姨的声音。
“我cao2。”我赶紧关上门。
李睿和于思海已经笑得不行了。我爬上床,说:“还没睡啊你们。”
“这不等你回来吗,”李睿边乐边说,“我们俩看见你都站门kou了,然后不动了,窗hu边上一片飘浮的脑壳,然后开始chuiliu氓哨。”
“cao2,”我也忍不住笑,“你说阿姨能认chu来是谁chui的哨么?”
“保不齐啊,”于思海说,“反正我们俩一xia就听chu来是你chui的。”
“哎cao2,”我说,“她不会让四楼的男生站一排然后挨个chuikou哨吧!”
“不能吧,”李睿说,“那也太利niao了吧。”
我们仨坐床上一通乐,宿guan阿姨好像上楼了,一边上楼一边说:“是谁在chuikou哨!刚才是谁在chuikou哨!”
我们仨赶紧躺xia。我放在枕边的手机嗡地一声,我拿起一看,是唐书禾的短信。
“晚安。以后晚上不要chuikou哨。”
我捧着手机又笑了半天。
我说:“晚安。xia次白天chui。”
在这种紧张刺激的备考氛围xia,我本来以为大家全是在心无旁骛地努力学习的,谁知dao除了我整天惦记男男之事之外,居然还有人惦记男女之事,真是岂有此理。期中考试的前一天,我jin班级的时候,好多同学突然齐刷刷地扭tou看我,整个班级弥漫起熟悉的八卦气息,不断有熟的不熟的同学向我投之以明里暗里的凝视,或者“路怀你niubi1啊”之类的调侃。我莫名其妙地坐xia,觉得大概也就只有唐书禾在我来之前一边倒ba垂杨柳一边跟我表白能有这效果了。我问唐书禾:“……你gan1什么了啊?”
唐书禾也十分茫然。于思海这时候转了过来,表qing复杂地跟我说:“你小zi,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我说:“到底怎么了啊。”
他把手机拿到我面前。
我上学那会儿,表白墙还没那么liu行,大多数用的还是贴吧。于思海dian开了三中的贴吧,最新的一个帖zi标题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