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天朋一行人在杨善的指引xia,于迷林中弯弯绕绕,不知不觉间已走过了许多地方,而跟着他们的符申等人也不得不承认,这里确实宛如迷gong,若是没有带路者,他们也会迷失在这一望无际的林木中。
“所以说引路香很厉害也很重要呀,不过对谷里的人而言,只要多走走也会熟悉路线的,没那么可怕啦。”陶甘轻声嘟囔着为绝qing谷辩解,他拨开挡在自己yan前的枝叶,却突然愣怔了一xia,“诶?杨大哥是不是nong错了,前面应该往右边……”
几人的目光均被他的话xi引过去,视线尽tou的右边有一条沙土堆积而成的羊chang小dao,而不远chu1的羊天朋等人已经朝着左边毫无dao路的灌木丛里探了jin去。
“若an一般的规律,在这类地方,越是没路的地方越是chu路,他们或许也是信了这个,才会跟着杨兄往那边去走。”无qing说着往叶怀瑾那边望去,“不知左边到底通往何chu1?”
“那里是……”叶怀瑾却迟疑了一xia,随后摇了摇tou,“不,没什么,一时解释不清……反正跟上,zuo好战斗的准备吧,ma上你们就能知dao了。”
听他的意思,前方或许就是他们偷袭的好时机了,几人压低shenzi、脚步愈轻,更加谨慎地跟了上去,而叶怀瑾几步移至符申shen边,刚想说什么,就被对方抢先dao:“我会全程看好他的,一旦交手,我的首要任务也是救他回来,叶兄大可以放心。”
符申一双yan里满是jian定,叶怀瑾沉默着dian了diantou,没有再多说。
羊天朋一行人穿过灌木丛,仍置shen于一片绿茫茫的树海里,天鹫瞥了yanshen旁重新被黑布蒙yan的“少主”,不耐扯着他继续往前,同时朝他的主zi问dao:“这家伙的话真的可信么?分明连路都看不着了。”
“正因为看不见才更可信,引路香靠的是嗅觉,可不是视觉,而且别小瞧了咱们少主,要是看得见,指不定把我们往哪个陷阱里带呢。”羊天朋老神在在的说着,一幅成竹在xiong模样,“何况老夫也在谷里待了几年,还是能分得清一dian方位的,现在这个方向并没有错。”
见他如此说,天鹫和其他人自然不再发表质疑意见,方才走过的草丛里大概是有带刺植wu,许多人都被扎得嫌烦,通过后便开始拍打摘除衣裳上挂着的残枝草刺,注意力免不得的被分散,而就在这时,许多人的脚底突然一空,看似jian实的土地上居然chu现了一dao又大又宽的地feng。周围仍是草木茵茵,丝毫不像断崖,这地feng又好似深不见底,大半的人就这么毫无防备直接跌jin了这由大地张开的深渊巨kou中,有几个反应快运气好的抓住了两边的土bi,但也一时半会儿无法上来。
羊天朋与天鹫他们chu1于队伍的最前端,实力最qiang的几人反应自然也是最快,察觉chu不对,羊天朋立刻揪着杨善的后领与天鹫等人一个轻功纵shen,侥幸逃开了地feng的吞噬,成为幸运脱险的那一小bu分人。yan看自己的人手就这么突兀折损了大半,他怒从心起,抬手就要将跌坐于地的杨善提溜起来——他们摆明了被这个chu1chu1都已受限的少主给算计了!这人还不能死,但能废,那么他就要他付chu代价、生不如死!
就在这一瞬间,一枚银镖正对着他的掌心破空袭来,羊天朋不得不缩手回避,而就在这短短的一缩里,又有两条极细的铁链迅速穿chajin他与杨善中间的空隙中,随即朝他们的方向径直横扫劈来,速度之快让很多刚从地feng中死里逃生的家伙反应不及,直接被撞翻在地,更有几个倒霉的向后一跌后正好掉jin了地feng中,发chu一声惊呼便再也瞧不见人影。
羊天朋翻shen躲过了铁链,一双锐目中已是怒火中烧,他怒喝着:“何方宵小?!”而天鹫青鹫也已最快的速度站至了他的shen侧,两人手中佩剑均已chu鞘。
而就在他们自顾不暇躲过偷袭之时,一个矫健的shen影已经迅速飞shen到他们的人质shen边,想将坐在地上的人扶起来。
杨善目不能视又双手背缚,几乎是xia意识抗拒着被人接近,被天鹫等人qiang行拉扯而隐隐发疼的手臂再次被人chu2碰,他挣扎着想躲,却察觉这次的并不一样,那人停xia了动作,随后耳畔传来极其熟悉的声音。
“是我,阿善,是符申,还有无qing和陶甘,还有叶怀瑾,我们都在了。”
温nuan的ti温从背后倚靠上来,早已绑得发麻的双手终于被解开,对方轻轻rou着他的手腕,令人安心的气息让他紧绷的神经总算得到短暂舒缓。
“符申……”他几乎是xia意识的回念对方名字,不过短短两个字,却好似又nang括了许多一时无法说清的思绪。
符申温柔应了他一声,他能gan觉到杨善现在的状况并不好,因此只是慢慢帮他zuo些恢复,也不急着站起来。听见羊天朋的怒喝,他抬眸冷冷扫视他一yan,而藏在暗chu1的叶怀瑾等人此时也不再避讳的走了chu来。
“姓羊的,你没有资格称别人为宵小。”他们还是tou一次听见叶怀瑾如此不客气的语气,而羊天朋瞅见几人,尤其是叶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