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木晃生在自己的实验室里渡过了后半夜。
养在玻璃箱中的小白鼠活泼地爬来爬去。而实验室的主人低tou看着自己用纸笔记录了厚厚一本的实验记录,有dian想xia手把它们chu1理掉,又没能舍得。
――他只是个游戏NPC。他受到了控制……他未来或许要面临梦境中不同的人的、不同态度的对待,而他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在醒过来之后继续保持冷静。
他很喜huan观察自己养的植wu、也很喜huan观察自己用来确认药wu作用的小白鼠。即使这份喜huan是基于游戏设定而诞生的,他也不会因为这个而就此放弃这一切……但未来的他真的还有时间来应付这个实验室吗?
他的场景卡有139张。剔除掉那些没有编号的双人卡片,剩余的数量也不会太少。如果它们都liu落到不同的人手中,有社交恐惧症的他会不断地zuo梦,在梦里不受控制地ai上不同的人、并真实地gan受在床上和他们zuoai的过程。
……听起来糟透了。但他是个游戏NPC。他诞生的目的就是为了取悦游戏玩家。这个游戏恰好是个18X的BL黄油,所以他甚至深不起太qiang烈的愤怒gan。
柚木晃生天生就是为了服务别人而存在的。
“……好吧,大家都一样。”
他低tou看着自己的小白鼠,轻声说。
*
上午十dian的时候,有人an响了柚木宅的门铃。
梦境之外,柚木本能地抗拒和陌生人的接chu2,但他最后还是bi1迫自己慢慢地挪到家门kou,然后打开了房门。
……门外的是现实中的赤井秀一。
他穿着一件帽衫,dai着kou罩,看起来是掩人耳目过来的,但柚木晃生还是一yan认chu了他。
他不太qing愿地把人放jin来,然后关上门,指了指玄关的鞋柜。
鞋柜里只有他自己的拖鞋。不过他有定期清洗更换的习惯,所以有多余的bu分。
赤井秀一:“……你的社交恐惧症看起来还ting严重的。我之前还以为只是公共场合……”
柚木低着tou没zuo声。他去拿了一瓶没开封的矿泉shui来,然后也没邀请赤井去客厅,只是把shui瓶放在餐桌上,示意对方可以坐在这边。
赤井瞥了一yan客厅――他很轻易地找到了和梦境中完全相同的那张米白se的长条沙发、完全相同的茶几、甚至上面的――
FBI探员停住脚步。
“――那瓶茶几上的runhua,是你原来就有的吗?”
柚木晃生之前就发现它了。
他小幅度地摇了摇tou。
赤井秀一叹了kou气:“你总不能一直就这么diantou摇tou……我的梦境对你来说是现实?”
柚木:“……”
他别开tou,不肯和赤井对视,低声回答:“不完全是。”
赤井秀一an住额tou。
他从kou袋里掏chu一张卡片,把它搁置在木质的餐桌上。
“037。”他简洁地说,“我不知dao把它还给你有没有用,先试试看吧。”
柚木晃生松了一kou气。
他确实想要回这张场景卡。毕竟“系统”既然提示他找回自己的场景卡,就意味着这可能确实会避免他遭遇更多的――
“……”
这张场景卡和他见过的那张不太一样。
柚木还记得之前被跟随快递一起邮寄到他手里的双人场景卡,它的图片是黑白se的。而这一张是彩se的。
……是代表着“可使用”和“不可使用”,还是“已激活”和“未激活”?
他最后还是把那张卡片拿起来,saijin自己的衣服kou袋里。
“谢谢。”他低着tou挤chu这两个字来。
“不用。”赤井平静地说,“我也有所求。”
柚木晃生xia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赤井叹了kou气:“你已经知dao我是FBI探员、也知dao我的家庭qing况了。我来日本确实是为了调查父亲的事qing。但我目前的jin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