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齐队长是没招儿了,接着又被马队长一顿数落。
我说了,他们站在河边的风口,声音跟着风全吹到这边案发现场的xj同事耳朵里了,那个在负责给案发现场拍照片的xj同志收起自己的设备,就同旁边采集有用指纹的xj同志说:“不是说2队的齐凡刚正不阿,是个工狂老虎吗?怎么信起封建迷信了?”
这个案子发生在阳浦区,所以齐队长只是被请过来协助办案的,主要还是马队长说了算。
不过他们xj圈儿里,齐队长的名声之前还是挺好的,听到他因为我和姜宗玉的缘故,被同事们误会,我心头还是多少有些抱歉。
小张听到他们在议论自己队长,笑嘻嘻地过去澄清道:“小黄是吧,我给你讲,我们齐队长不是乱搞封建迷信,这二位真是道士,挺厉害的!”
“哦……”那两人碍于同行关系,尴尬地冲小张笑了笑,然后接着忙自己手里的活儿去了!
姜宗玉倒不生气,他乐呵呵地对朝我们走过来的小张说:“现在好了,他们眼里不仅你们齐队乱搞封建迷信了,你们二队都是个迷信队伍了!哈哈哈!”
“姜道长,你还能笑出来!”小张一脸诧异。
姜宗玉问他:“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们这次也可以为你们信任?”
对呀,他们都是那么严谨的人,之前我们虽然有不少接触,可是人心隔肚皮,他们作为xj,怎么能看透皮囊下的我们,又是不是人间恶魔呢。
小张笑了笑,他说:“不瞒你说,我入了这行来,见过形形色色的杀人犯,很多人都看不出来他们会是杀人的人,因为人性的恶,是我们肉眼无法看见的,可是你和宁妹子却不一样,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姜宗玉好奇地问。
小张忘了忘旁边那些正在工作的xj,靠到我们身边来,压低了声音说:“你们出事的那天晚上,我们事后调取了那个路段的监控视频,视频里,宁道长和那些东西斗了接近一个小时,后来你被那个东西掳走了,宁道长为了救你毅然决然的上了那座桥……”
事先,我们并不清楚那里竟然还有监控视频。
现在,想必那段视频,也变成了绝对机密了!
“你们身上都有一种东西,那是那些那些普通人身上没有的,总之,我和齐队长都看过那个视频,我们相信,宁道长不会是组织xj的幕后真凶,相反,通过袁师兄的那件事牵扯出你们来开始,我就觉得幕后真凶,似乎是在围绕着宁道长在从事这种恶行。”
小张说得很真诚,被他和齐队长如此信任,我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齐队长他们没多久也回来了,这边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我和姜宗玉现在身份比较敏感,为了不引起他们内部对齐队的质疑和不满,我主动申请到警戒线外等待消息。
马队提醒我们:“别走太远,我们一会儿可能还要问你们话。”
小张说:“放心吧,我和他们一起!”
当然,我们也没闲着,我带着姜宗玉和校长沿着一旁的老房子到了河边,观察了地形以后发现,到达这颗古树的位置,有两条路可以过来,但是那两条路都链接着老街。
“老街上的古董夜市一般一两点才休事,不过最近年关了,那些捣鼓古玩的商贩都收摊了,夜市比较冷清,据当地老街的居民提供的线索,昨晚十二点夜市就没什么人了!”小张讲述道。
姜宗玉说:“昨天我们应该是下午三点左右,在阳顺路路口和死者大光头他们开的一辆黑色奔驰c260发生擦刮,当时他们好像急着前往某个地点,我确实听到他们有人说,要去拿什么货,当时和这个光头一起从车上下来的,还有两个男人,得找到那两个男人的下落!”
小张听后,立刻拿出本子来,先把这条重要线索记录下来,接着他又问:“上次雁江旧桥下面的凶案目前也是悬而未破,我感觉这次发生在阳浦古镇的这个案子,和上次的手法相同,姜道长,你们从刚才死者周围的布局上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上次案件的照片我和宁免都研究过了,看上去他们都属于某种仪式,但是这两次仪式的呈现方式明显不同,雁江旧桥上的那两个人生前都是道士,他们被用挂猪肉的铁钩勾住喉咙,吊在旧桥下面,而这次这个男人应该只是个普通人,最后呈现的死亡方式也大为不同。”
小张接过话去应道:“只要一会儿查到他们昨天开的车的信息,应该很快能查到死者的身份,姜道长你是觉得,两次案子不是同一拨人做的?”
姜宗玉立即否认道:“即使两次法坛的呈现方式不同,也都有一个相同之处。”
“是什么?”小张急切地问。
姜宗玉就坦白道:“这么对你讲吧,上次死的那两个道士,和宁免乃至我,起过冲突,他们是落败逃亡的途中被发现死在了雁江旧桥上的,我相信你们应该也查清楚了那两个道士的身份,在五湖市还是颇有名望的,当时他们和我们冲突完以后,我们也在找他们,然后就发生了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我们得到他们去世的消息,是有人故意写的一封信,那封信最后落了一个字,免。”
正是我的名字!
那次案子,就是有人故意指引我们去关注,而这一次古树的案子也一样,凶手在现场留下了我的名字。
“凶手如果这次是要陷害我,就算用受害者的血写下的名字,我也有很多人证物证可以证明,我绝对没有作案时间,也犯不着为了一个剐蹭就要灭口受害者,所以凶手这么做的原因,很可能和上次一样,只是将我引到案发现场来!”
小张拍手兴奋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不就印证了我推测的吗?对了姜道长,方便的话,我希望可以看一下那封信。”
“这个好说。”
我望着前方平静的河面,愁眉深锁。
姜宗玉问我:“你在想什么?”
“我想不明白,如果两次案子都是降神道做的话,他们为什么要将我引过来,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