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重心不稳倒地以后,我立即想站起来,但那紫化子却顺势又是一道很强的法气向我直击过来。
“宁免!”姜宗玉大声喊着我的名字,我感受到危险,下意识地将头埋了下去。
但那道足以要我性命的法气却没打在我身上,只听到周围人群里一阵惊哗声,有人呐喊:“那是什么?”
我这才抬起头,发现千匹在刚才我危机时突然跳了出来,挡在我身前,它的灵身伟岸,一身的灵光十分耀眼,不仅将我的身体照得透亮,也让整个宴客厅都全是那道奇异的绿光。
紫化子的那击法力,打在了千匹的灵身上,它痛得身体抽搐了一声,出于狮子的暴怒本能,它张着狮嘴,冲着紫华子的方向嘶吼起来。
那震耳欲聋的狮吼声,令我们所在的这个宴客大厅摇晃起来,众人被这声音震得下意识捂住耳朵。
“碰碰——”数声响起,是桌面上那些玻璃器皿,被狮吼声震碎。
全场只有我,没有受任何影响,连那个紫化子都被千匹一吼,身体被震得往后移了几米的距离。
“妖怪啊,是妖怪啊!”在场的宾客立刻反应过来,纷纷惶恐地朝后面退去。
姜家人也被眼前这一幕震惊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身上还带着这么一只灵兽。
姜宗玉怕大家慌乱伤到自己,立刻冲到中间来告诉大家:“大伙儿别慌,别乱跑,它是灵兽!不会乱伤人的,它不会乱伤人的!”
那些普通人自然被吓得一溜烟儿就跑了,但也有胆大的,跑到厅外了,觉得在一个安全范围内,又探出脑袋朝这边观望。
而我方才已经被紫化子那击惹得怒火中烧,浑身沸腾着杀气,我从地上站起来,伴随着千匹带给我的势气,再次在双手之间驭出灵符印来,只是这次不同的是,我改水灵符为火灵符,那两团烈火在我手掌间燃烧着。
“嗷——”千匹再朝紫化子怒吼一声,我借势将火符印朝紫化子袭去。
对方努力在平地上站稳后,感受到我火符印的不留余地,他迅速抽出一把铜钱剑,对着剑声低念咒语时,身前便结出一道法墙,用于抵抗我的火攻。
“轰——”地一声,我的火符印碰撞在那法墙之上,火光在宴客大厅内,爆裂开来,头顶的吊灯直接掉落下来,周围的一张桌子也倒了,上面的碗盘碎了一地。
火光保持了二十几秒时间,我站在火光之后,一脸狠气儿的盯着烟雾那头,任由周围之人对我的异样眼光。
这时,头顶的喷水头感应到烟火危险,自动喷出水来,其他还没离开的人只好先从此地出去,不过姜河山和南阴大师等人没走,有随从拿来数把大黑伞打着,他们就站在远处观望着我们这边斗法的情况。
我身上,已经被感应喷头喷得水不停的沿着衣角往下滴,我的眼睛和脸上本来也是,不过千匹用它的灵身伏在我身上,那些水,便沿着它的灵身,流到了旁边。
烟雾淡去了,可以看到紫化子还站在离我七八米远的地方,他脚上踩的,是被我烧烂的地毯,旁边倒的,是被我烧黑的桌椅。
他虽然还好好地站在对面,但他身穿的长衫子衣角,肉眼可见被烧了一块儿,这证明在刚才我与他的对决之中,他以修为筑出的法墙未完全抵抗住我的火符印。
头顶的喷水头水渐渐小了起来,那头观战的人们,也举着伞走了过来。
“啪啪啪——”有人在拍手。
我转头看去,是南阴大师秦应雨,她开口赞道:“真是一场令人惊喜的斗法啊!我们的后辈,令人刮目相看!”
明眼人一听,便能听出,南阴大师是偏向于我的。
姜河海那边的人却带着责怪的语气道:“本是一场好好的宴请,明知道周围如此多宾客,却要用这么危险的灵活印,险些把这儿都给烧了!”
陪同在南阴大师旁边的司意道:“这家酒楼的老板是我好友,这里的一切损失,都由我来支付,大家无需担心!”
对面说话之人这才住嘴了!
我用手肘擦了擦脸上的水痕,挑衅般问站在我对面的紫化子道:“紫道长,还打吗?”
原本,他邀我战,是以灵符印为借口,点到为止便可,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却完全拼了全力和我在斗,以至于我不得不用出破坏力很强的火符印。
现在打到这里,我们两个还站在这儿,这场斗法,胜负未分,是场僵局了!
与紫化子来说,在刚才的对局里,他虽然也伤了我,但是后来我的火符印扳了回来,他作为前辈,和我一个后辈斗法斗成这样,传出去本就丢脸,如果再打,我有千匹,他不一定会赢。
所以他原本想借此为徒弟报仇的计划,基本是落空了,再打下去,对他十分不利。
而于我来说,切磋变成了斗法,我一个后辈,不仅顶住了他最强的攻势,反而还在后面伤了他,即便最后他赢了我,我也不丢脸,谁让我年纪轻呢?
这些道理,紫化子怎会不知道呢,所以他也没立即回应。
还是姜河海开口替他解围道:“若是道门斗法的话,不应该存在豢养灵兽入战的情况,看来宁家姑娘这修习的,也并非是传统天师道道术啊!”
这些老头子习惯了自己定规矩的臭毛病,我才不给他们面子呢,我说:“第一,是紫道长邀我切磋,我才答应切磋的,并没有想过要和他一个大我几十岁的前辈正式斗法,第二,紫道长先前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领教天师道的灵符印,却趁我刚刚斗完一场结束,再次驭灵符印时突然出手,没有一丝为尊长者的度量和心胸,是他心口不一在先,我虽年纪小,但若他紫道长觉得这等事儿传出去对他名誉无损的话,那斗法就斗呗,既然是斗法,谁强谁牛逼,他先对我下死手,我豢养的灵兽忠心耿耿救主,它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虽不属于道门,但这场斗法,谁提前说过,仅限于道门斗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