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我震惊的是,姜宗玉在这之后发了条消息告诉我:“这是我唯一找到的张圣严当年的证件照!”
张圣严,为何与司意长得这么像?
是巧合吗?
但是,那张十二年前报纸上的照片上的光头男人,就与这张证件照上的很像!
也是巧合?
十二年前报纸上的光头男人不能够是张圣严啊,因为张圣严在93年时就去世了!
两人之间,相隔着七年。
头好晕……
我无法再思考这照片里的人,是巧合还是其他原因,只觉得那被迷雾包裹的惶恐感觉,让我很难受。
我缓缓站起身,想要离开这里。
人才刚走到门口,眼前就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看到一张俊逸的面孔在面前。
房间里光线并不亮,打在他的面颊上,我脑海里猛地出现那张黑白色的证件照,我惶然地坐起身!
“宁小姐?你没事吧?”司意面露担心问我。
我看周围的场景,还是那间理疗室内,只是是我躺在躺椅上。
司意伸手想过来扶我,我下意识地将手缩了回来。
他发现我很抗拒与他有身体接触,神情一时有些尴尬,解释道:“刚才你突然晕过去了,我很担心你!”
“哦。”我依旧保持着警惕面对他,我伸手去摸自己的包,发现万生炉还在里面,不过手机却不见了,我立刻质问他:“我手机呢?”
他安抚的语气说:“别误会,刚才你晕倒以后,手机一直在响,是那位姜先生打来的。”
他将手机递给我,现在已经十点钟了,我翻看了一下,这段时间内,姜宗玉给我打了三十儿通电话,前面三十一通电话都没接,最后一通接了半分钟时间。
司意说:“因为他不停打来,我怕他误会,所以就帮你接了!”
我特意问他:“你有看到别的什么吗?”
司意神色更加尴尬了,提醒我说:“你的手机要密码开机,而且这是你的私人物品,我不会随便翻阅的,这点请放心吧!”
我想也是。
不过我看他,怎么看,都像极了那个张圣严。
所以我就问他:“你真的姓司吗?”
他愣了一下,不太明白我这问题从何而来。
我解释道:“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姓司的人,这个姓挺少见的。”
“是的,我也没怎么遇见过。”
我又问他:“你应该不是赤城人吧?”
他点了点头,回答道:“对,我是北城的,不过我祖籍是赤城的,在北城长大的。”
北城……
那个张圣严也是北城人!
“对了,你刚才没事儿吧?”他关心地问,还为我倒了一杯热茶。
我捧在手里并没有喝。
我也不隐瞒什么,就直接告诉他:“影响你的头痛的力量很强大,我并不能完全清除,这还是我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力量,我想弄清楚这力量的由来,你可以好好回想一下,你小时候第一次有这种头痛之症时,都发生或者遇见过什么奇怪的事吗?”
司意埋头回忆了片刻,说:“那时候太小了,实在记不太清楚。”
“那你父母呢?父母应该记得一些吧?”我问。
他双眸看着我,并没有立刻回答,好像是在思考我为什么提到他父母似的。
不过很快,他就回答:“也许吧。”
“那你父母他们是在北城吗?”我关心地问。
张圣严是孤儿,能查到的信息少之又少,不过司意却就在眼前,如果他真的有问题,从他父母身上,我一定能找到答案的,所以我才这么问。
他点点头:“对,他们在北城。”
“如果我还要治你的头疾,就必须去找到根源,我希望能见你父母一面,司少,你方便安排一下吗?”
昏暗的灯光下,我轻声问他,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他的脸。
我在努力,寻找他脸上会露出的任何破绽。
不过,这次他却十分爽快地答应道:“好,我会着手安排一下!”
“好。”我应了一声。
他这时开口问我:“听说,你是跟着爷爷长大的?”
“对啊。”我不解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他摇了摇头,这男人足够深沉,我简直看不出他脑瓜子里在想些什么。
过了片刻,他才说:“我猜——你爷爷一定是一个很具有智慧的老人。”
“何出此言呢?”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浅浅地笑了一下,伸手捧起面前一杯热茶,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喝了一口。
他和姜宗玉一样,并不是一个喜欢笑的人。
这个笑,应该是发自内心,茶的热气飘在他脸上,显得他越发的俊逸。
他真的看起来一丝奇怪的地方都没有,但我潜意识里,总想在他身上找出什么惊人发现。
也许是察觉到我的目光一直在他脸上没移开,他抬眸看过来,好奇问道:“我脸上……是有什么吗?”
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很擅长用眼神表达自己情绪的人,就这么一眼,竟让我下意识地将目光躲开了!
“就是觉得……你挺好看的!”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我怀疑他和张圣严以及那张报纸上的人有什么关系,所以我就随意编造了一个原因。
他又笑了一下,这次还露出了整齐的牙齿。
“咚咚咚——”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将理疗室内别样的气氛瞬间打破。
司意眉头轻蹙,刹那间被冰雪覆盖,明显不悦地问:“怎么了?”
门外响起于青蓝抱歉地声音:“司总……那个……”
她话还没说完,理疗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男人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我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宁免!”是姜宗玉,他穿着一件黑色大衣,走路带风地几步冲过来,一拳就打在司意脸上,惊得我下巴都快掉了!
这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