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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一双清澈的眼睛犹如两汪泉水,经风一吹便散发出清凉的气息。
“风池,你的名字,清风抚绿池。”烈焰开口。
女子微微动了嘴唇,默念这两个字,随即露出一抹纯净天真的笑容,“风池,以后我就叫这个名字,谢谢你。”白净的小脸虽有些苍白,但很明媚。
谢谢?烈焰在心中咀嚼这两个字,居然会有人跟他说谢谢,有多久没有再听到这两个字了,还是说他从来没有听过?他也从不曾说过。
“今年多大了?”烈焰发现自己喜欢看风池那双明净的眼睛,还有她唇边的笑容。
风池伸出手指算了算,有些不确定地回答,“好像十七了,又好像十八,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啊。”烈焰轻叹一声,低低的,站得远的人听不清楚,但是风池听见了,她不解地看着他,他为什么要叹气?是因为她不记得吗?
有时候能忘记是一件好事,不记得未必就可悲。
“我很努力地想了,可还是不记得,对不起。”风池一脸抱歉。
“无妨,就当你今年十八,以后你可愿跟着我?”烈焰的声音已然没有那么冷冽,但是他说话向来这样,就算放低了声音依旧让人觉得害怕。
听到他的话,风池点头,“我没有地方去,你愿意让我跟着你,我就跟着你,名字都是你给我,我很喜欢。”风池说话不快,她平时不太说话,所以语速快不起来,不过正是这样的不紧不慢让烈焰很喜欢听。
风池的声音不媚,不尖,不柔,就像一杯白水中撒进了几颗碎糖,喝一口,不觉得无味,但也没有觉得很甜,只有在回味的时候才觉得喉间淌着一丝甜意。
从那以后风池就跟着烈焰,烈焰去哪里风池就去哪里,他总是让她坐在马背上,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拉着缰绳。
“你喜欢什么?”有一天烈焰问风池,相较以前,他的面色已经柔和了不少,只是在别人眼中依旧冷若冰霜。
“跳舞。”风池据实回答。
“嗯,那我找人教你跳舞。”
风池欣喜地看着他,一双眼睛里尽是笑意,看着她明净的双眼,烈焰伸手轻轻抚摸她的眉眼,温柔的动作令风池心微怔,她能感觉到他的指腹有薄薄的茧,但不粗糙,她,她突然大着胆子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他,在那一瞬间,烈焰全身僵住,许久都没有动作,那僵硬的身体始终没有软下来。
但是风池没有理会,她抱着他,再次在他耳边说:“谢谢你。”
烈焰轻嗯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他没有动也没有回抱她,对于风池,他的感觉很奇怪,一开始是因为那双倔强的眼睛,那句委屈又不甘的话,她说“我只是想要一个馒头”,是啊,多么简单的要求,曾经他也只是有这样一个简单的要求,但是没有人满足他,他承认风池触动了他,让他将她带回来。
从那以后每天都有人教风池跳舞,风池最喜欢穿上火红的舞衣在烈焰面前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