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松摇了摇头,“王副将,从泸州到京都快马加鞭来回也需七八天的路程,先不说主子的病情等不等的起,这件事如果惊动朝廷,我想还是跟我家主子商量一下才好!”“他都昏迷不醒了,怎么商量?”刘波着急的问,“要不这样,收缴的赈灾粮就交给别人去发放,我护送慕主将即可返京!”“主子的伤口刚缝合好,怕是经不起舟车劳顿啊!”尹松又驳回了刘波的建议。刘波说来说去,就是怕慕亦寒在他手里死了,功没论上,先是折了主将,不仅不好听,回去后皇上和杨百川那怕是都不好交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依你呢?”刘波直接将锅甩给了尹松。“王副将是大军的主心骨啊,这样大的事还得您来拿主意!”尹松不等刘波说话接着说道,“只是依卑职来看,王槐的医术还行,他也是随军的老大夫了,对治疗外伤很有一套,不如咱们相信他一次,只要这三天主子的高烧退下来了,就没什么大碍了,等他醒了,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他要是醒不过来呢?刘波心里想着,但知趣的没问出来,既不让上报,又不让回程,那只能就地医治了呗,“那咱们就信这王军医的,我这就命令大军就地扎寨吧!”“就地扎寨是就地扎寨啊,”尹松接着点给刘波,继续编着谎话道,“只是我家主子昏迷前嘱咐我一定告诉您,他受伤昏迷这事万万不可泄露出去!”刘波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在屋里转着圈,万人的军队,主将不露脸,能有什么理由能三天驻扎在一个地方不动啊?“过两天就是清明节了!”刘波说道,“要不咱们以祭祀的理由,在这里摆场法式?”尹松听了后摇了摇头,“行军打仗中还摆法式祭祀,怕是传扬出去,对主子和您的名声不好!”刘波只能再想,“能是什么理由呢,能是什么理由呢?”“王副将,我听说明天城里有个庙会!”尹松引导着刘波,“大家刚经历了一场恶战,大获全胜,又赶上庙会,是不是可以就地整顿,让兵将们也放松一下,庙会后差不多三天的时间就到了!”“对啊,这样就行了,到时候慕主将还会留下个体恤下属的名声!”刘波是看出来了,他被叫来根本不是当什么主心骨来的,尹松早就想好了对策,他就是来照着执行的!“不,逛庙会的主意是您提出来的啊,是王副将体恤下属,庐阳城虽不是主要受灾的地方,但据说也都遭了灾,收成锐减,您可以联系一下庐阳县令,发放一下赈灾粮,也是您爱戴百姓啊!”尹松说道。呸,他慕亦寒是主将,我是副将,我做什么不得算在他头上啊?说的好听,还不是让我卖苦力,给慕亦寒挣好名声?刘波腹诽一顿,接着表现出十分高兴的样子,“尹侍卫长的主意好啊,这就一举三得了啊,既能将大军拖三天,又能获得体恤下属,爱戴百姓的好名声啊!”“是王大人才思敏捷才能想出这么好的法子啊!”尹松又把高帽子戴在了刘波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