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队长?……”黄板牙狠狠的揉揉眼睛,这才将面前的齐大兵,认了一个仔细,然后便战战兢兢的战了起来。
“坐!坐!别那么拘谨!……我这次进城,是来办点事来的,我听说鬼子从白石医院接走了一个中国人,这人现在在哪?……”齐大兵单刀直入,要得就是一个确切的消息。
“这!……”黄板牙略显犹豫,但一咬牙还是说道:“这人,我真没看到,不过却听说,这人被送进了夏府,而那里好像住着一个受伤的日本军官,脾气很大,除了日本人,也没人敢去哪里!……”
“还有别的什么情报没有?……”齐大兵坐那自斟自饮,也不客气。而且感觉自己一样一样的问,还不如让这黄板牙自己说。
“有!有情报!……”黄板牙急声应着,却思索了半天,这才道:“这在城西的街上,日本人有伏兵,不知道干啥的!……而且我听那马三炮说,日本人怀疑天仙驴肉有问题,这几天,就让马三炮以过大寿的名义,监视着!……还有就是,吉田最近做事十分谨慎,也不如以往张扬了!……还有的就是,他请来了一个日本和尚,也不知道干什么!……没了,再有我就不知道了!……”
黄板牙说道此处,独自点头,感觉当真没有什么遗漏的了。然而此时,齐大兵却问道:“那我来问你,那小鬼子,是怎么知道天仙驴肉有问题的?他们是怎么发现的?……”
“这个我真不知道,倘若我知道不说,天打雷劈!……”黄板牙此刻回答的很痛快,显然不像是撒谎。而且像这种事,想必吉田也不会让他知道。
然而就在这二人交谈之际,铁柱却从外面跑了进来道:“队长!人都给控制住了,有个小子还敢捂扎,让俺一枪托,就给揍死了!……”
“呵呵!死了就死了吧!……我说黄板牙,你这可是教导无方啊!……敢跟我们突击队动手,你的小脑袋不想要了?……”齐大兵一拍那黄板牙的肩头,顿时吓得这小子一哆嗦,旋即便解释道:“齐队长,您一定误会了,那反抗的一定是小鬼子安排进我们皇协军内的眼线,这小鬼子不信任我们,倘若我们能跑,早就不干了!……您瞅瞅,我们皇协军,现在剩下多少人了,就这样小鬼子也不放过我们,让我们换班去把守城门!……唉!……”
“行了,就别跟我诉苦了,有苦找你的日本主子说去!……走吧!带我看看你的军需库!就算你破财免灾了,您说呢?……”齐大兵嘴角上翘,像是在笑,而那黄板牙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齐大兵这是给他下得最后通牒,赶紧应是,不敢吐露半个‘不’字。
少时,黄板牙便带着齐大兵来到了那物资仓库,掏出钥匙将两扇厚重的大门开启。只见得这一仓库的,简直什么都没有。不过说是没有,也不完全,在墙角戳着几条汉阳造,机箱子弹,还有思想手榴弹,竟然连一挺机枪都没有。
“黄板牙,你小子学坏了,你们皇协军,就这点家当?……”齐大兵按住那黄板牙的肩头,附在其耳边小声的说道。而黄板牙立刻就明白了,跪在地上讨饶道:“大队长,这可是天地良心啊!……这钥匙都在这,倘若你能在别的地方找到枪支弹药,我把脑袋就撂在这!……”
“哼!就信你小子一回,那边摞的是什么啊?……”齐大兵一指地当间,一堆被苫布盖着的东西问道。
“衣服!我们皇协军的衣服,这武器日本人都给收走了,但这衣服却留下了,都在这呢!……”黄板牙说得很是随意,感觉这衣服是皇协军的,八路军也穿不了,一定不会拿自己的。但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齐大兵一挥手便道:“铁柱,找几个人,装到外面的车里面,让徐连长派人,连夜送回老爷岭!……哈哈!这回又省不少钱!……”
齐大兵哈哈大笑,都把那黄板牙给笑傻了,感觉这大队长比小鬼子还狠呢!连衣服都不给自己留啊!
“行了!看在你还算配合,跟你那帮兄弟都捆一起吧!也算给你留一条活路,不过咱有言在先,捆在屋里就给我老实睡觉,谁要敢给我蹦出来,杀无赦!……听明白没有?……”
“明白!明白!……我一定告诉他们都老实的,不给大队长您添麻烦!……就不知大队长您是从哪进来的?……我外面那些兄弟?……”黄板牙连连应承,却想起了他外面那些兄弟,因为皇协军这些老人,也根本剩不下多少了,所以他这心里,还真有些惦记。
“我说你就别想别人了,那些人不配合我,被我送走了!……倘若你不配合我,我一样会送你走!……”齐大兵也懒得跟这黄板牙废话了,一摆手便有战士,将这黄板牙带走。而此刻的齐大兵却吩咐道:“铁柱派几个人占领至高点,倘若小鬼子一会增援,一定会从这皇协军大院的外围走,到时候我们来一个一勺烩,给他们都弄死!……”
“哎!……”这铁柱应承了一声,便去找人忙活去了,而且这活也真不少,抬东西的,抬东西,站岗的站岗,放哨的放哨!而此时的齐大兵呢?却端坐在那黄板牙的卧室,守着电话,他知道,只要这枪声一响,小鬼子一准往这打电话!……
“砰!……”
第一声枪响,终于响起了,却是一杆三八大盖的声音。也就是说,这一枪是小鬼子开的。然而这小鬼子为什么会开枪,那便是因为赵牤子去接人的时候,被小鬼子发现了。
“突!突突!……”
那赵牤子也不是一个干挨打,等着吃亏的主,旋即便开始还击,将对面房山上鬼子给端掉了。只是他这一顿乱枪不要紧,却惊动了所有的鬼子,那一道道火蛇,便如同雨点一般的打来。
“进屋!快进屋!……”赵牤子那庞大的身躯,往那木门上一撞,便是一个人形窟窿,紧接着便与两名战士,从那破损处,滚了进来,然而此刻,还不待那赵牤子与两个战士站稳脚跟,便有人从天仙驴肉,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向三人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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