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笔钱,不但还清了所有的3外债,父母亲也舍得吃点好东西,也不再为了医药费发愁,母亲脸上也有了阳光,不过除了父亲的医药费,母亲还是全都给存了起来,说是要留着给我娶媳妇,不过在我会宋州的时候,母亲塞给我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有十万块钱。
“你这孩子从小就有主意,你现在也大了,这些钱你拿着自己花用,我和你爹就不挂着你了。”母亲语重心长的唠叨着,还给我买了一大袋子吃的,生怕我回学校委屈了自己。
如今父亲的医药费不愁了,要照顾父亲母亲一个人虽然辛苦一些,但是母亲并不担心,所以催着我回去办理复学、
我要复学自然要找自己的老师孙学文孙老师,孙老师快退休了,教了一辈子书,虽然没有培养出什么了不起的人,但是孙老师的善良,却对我们这些学生影响很大。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敲开孙老师家的时候,孙老师却躺在床上,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见我进了屋,甚至将头扭到了一边。
“孙老师这是?”我小声的询问师母,颇有些担心。
“哎——”未曾开口,师母先叹了口气,一脸的忧愁:“还不是你老师喜欢的那些瓶瓶罐罐,这一次就像是着了魔一样,看上去一个什么清朝乾隆年间的青花缠枝莲纹赏瓶,结果被人给骗了,家里几十万的存款没了,就连房子现在都抵押出去了,过几天人家就来收房子了——”
说着,师母忍不住哭了起来,哽咽着道:“你老师想不开,回来就喝了药,亏得我发现的及时。”
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情,看着孙老师惨淡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以前我没有能力帮,但是现在我有能力了,心念一转,上前坐到孙老师身边:“老师,您和我说说情况,或许我能帮您想想办法呢。”
扫了我一眼,飞快的将头扭到了一边,孙老师干巴巴的摇了摇头:“你一个学生能帮我啥,你家里怎么样了?我就说当初我借给你钱,总好过现在被人骗的干干净净的——”
“我父亲恢复的的不错,我前几天救了东洲百宝轩的黄老板,给了我一大笔钱,还说有事联系他,老师您既然是在古董上被人骗的,我想也许黄老板能帮得上忙——”我斟酌着将黄老板扯了出来,这件事也只能找黄老板。
不管孙老师同不同意,我拨通了黄掌柜的的电话。
听我说完了事情的经过,黄掌柜的并没有太在意,直接就一句话:“我让阿义过去帮你,这件事交给阿义去办,问题不大,做这种局的都是道上的人,凭我的关系宋州每人不卖面子。”
这种事对于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来说,可能真的很难想象,但是对于黄掌柜的来说,其实就是一件小事。
王吉义比我想象的来的还要快,仅仅两个小时,就已经赶到了孙老师家里。
对于王吉义的到来,孙老师有些拿捏不定,却还是抱着万一的希望,将事情的详细经过和王吉义说了一遍。
“就这个瓶子——”王吉义将瓶子拿在手里,轻轻掂了掂:“这手艺不错,应该是用的出土货做的假,用出土的瓷片打碎了从新制作,就是做碳放射也测不出问题来,孙老师应该就是这么上的当——”
跟着黄掌柜的就久了,王吉义绝对是行家里手,只是一打眼就猜个差不多,这话音落下,孙老师登时羞愧起来,低着头斯斯艾艾的叹了口气:“要不是做了碳放射我还不会被骗的这么惨。”
王吉义不置可否,对着瓶子翻来覆去的打量着,最后去了放大镜查看,看着看着不由得笑了,在瓶子上敲了敲:“看见这没有,这里有广州瓷王张的标记,只要是他出的货,肯定有迹可循的。”
随即,王吉义就拨通了广州那边的电话,又转而联系上了瓷王张,王吉义自报了家门,不知道和那边怎么交涉的,但是很快就传过来的几张照片,照片是摄像头拍的。
“您看看是不是这几个人?”王吉义将照片凑到孙老师面前。
看见照片的那一刻,孙老师登时精神一振,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就是他们几个,化成灰我都认的出来——”
王吉义点了点头,眼眉一挑:“是就好办,孙老师,你看这件事有两个处理方法,一个是您报警,不过丑话说到前面,这种事打眼了,就算是警察大多数的时候,也无可奈何,因为人家那边不认,而且早就想好了脱罪的手段,当然一旦您报警的话,我们就决不能再掺和了,这是道上的规矩,要是让我们处理,那就不能报警。”
孙老师愣住了,嘴唇张合,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我不报警了——”
也是孙老师见识了王吉义所带来的能量,才会选择相信王吉义,之前报过警,可是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孙老师已经心里没底了。
王吉义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话,随即又拨通了电话,电话不知道打给谁的,不过对方很快就给了一个地址,是宋州市南郊的一个小村子罗庄,罗庄又叫小罗庄,村子不大,在城乡结合部,我以前发传单的时候去过,对哪里还有些熟悉,如今的罗庄几乎大半是租房子住的人。
赶到罗庄的时候已经是办傍晚时分了,有门牌号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一家,但是远远看过去,我和王吉义却有点傻,因为那家门口摆放着几个花圈,这是家里死人了,就是不知道死的人和李守学。李守田兄弟俩有关系,还是和冯二顺或者赵德凯有关系。
王吉义就看着我,我有些拿捏不定,思来想去还是想要去看看情况,轻吐了口气:“这样吧,咱们随上份子钱进去看看。”
为了不至于太突殊,我和王吉义一人随了二百块钱,即便是我如今也并不在乎这点小钱了。
随着一声唱喏,我们走进了院子,正对着灵棚望过去,两人却都是一愣,怎么也没有想到,灵棚里的灵位上竟然放着李守田的照片,这人怎么死了?
不管怎么想的,我们鞠了一个躬,便装作看死者最后一眼,凑到了棺材跟前,一眼就认出了棺材里李守田的尸体却系他本人,而且隐约猜到了死因,多半是因为车祸,看上去死的很惨烈。
“李守学,我是东洲百宝轩的,咱们借一步说话。”王吉义对着守灵的李守学压低声音道。
脸色骤然一变,李守学三人登时警惕了起来,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外面还有别人,他们也不想让自己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毕竟传出去名声不好,今天在场的可都是他们的亲朋故旧。
没办法拒绝,李守学三人领着我们进了最东屋,将里面的几个妇女赶了出去,然后关上了门。
“我们是为了孙老师的事来的——”王吉义直接开门见山,挑明了来意。
或许李守学三人也猜到了来意,总之是来者不善,如今知道是为谁来的,三人对望了一眼,李守田更是脸色一阵凌然,愤愤的啐了一口:“昨天警察就找过我们了,要不是我二哥死了,可能就要带我们去问话,这位兄弟,这可不合道上的规矩。”
王吉义脸色一僵,才知道孙老师之前报过警了,不过此时王吉义也不能认怂,寒着脸淡淡的嘿了一声:“那是之前的事,这件事了,我们就不在追究了,至于警察找你们,要是有证据早就抓人了,只要我们不追究,这件事对你们来说不难处理,也不算违背江湖规矩。”
本以为这件事说到这里,李守学三人怎么也要给黄掌柜的一个面子,不然王吉义也不会这么强硬,明显的原本李守学三人是要害怕黄掌柜的,但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王吉义话音落下,李守学却毫不迟疑的哼了一声:“这位兄弟,按理说黄掌柜的面子我们必须要给,不过这件事我们做不了主,要动姓孙的那家人的不是我们,我们也都是跑腿的,背后的人怕是黄掌柜的也不想惹——”
说到这,李守学就不说了,只是冷冷的看着王吉义,丝毫也没有畏惧,显然他身后的人有很强的能量,可以不用担心黄掌柜的报复。
我不知道王吉义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是为了什么,但是王吉义的沉默,却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我朝着王吉义望过去的时候,王吉义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这件事我汇报给掌柜的,刘兄弟,咱们暂时不要插手了,如果真是那人,咱们惹不起,也只能掌柜的出面。”
说完,忽的转头看着李守学三人:“最好你们骗我,不然的话叫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求死不能,我们惹不起那位,你们就惹得起黄掌柜的不成?”
李守学三人板着脸不说话,但是显然气势上弱了,他们同样招惹不起黄掌柜的,但是他们只是害怕,这件事还是没解决,我依旧不甘心,但是看王吉义的脸色,我知道靠他是不行了,一瞬间转过无数念头,我忽然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