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将我从睡梦中惊醒,等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赵燕那张愤怒的脸,还有她没有收回去的手——
怔怔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捂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赵燕,呃了一声:“你打我干嘛?”
话音才落下,身后忽然传来的嗤的一声轻笑,却是赵红樱的声音,等我望过去,赵红樱却是一脸的怪笑,看我一脸的迷糊,赵红樱压低了声音:“刘刚,你刚才非要和赵燕洞房,你说你洞房就洞房吧,干嘛喊那么大声——”
原来我刚才对赵燕干了不可描述的事情,难怪赵燕衣服乱糟糟的,回想起梦中的那一幕,我不由得一阵心虚,不敢再去看赵燕,不过我也不傻,求生欲还是让我编了个谎言:“我梦见潘珠了——”
都知道潘珠是我的女人,那么做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也就不过分了,当然现实中干了啥那毕竟是做梦的折射。
只是话音才落下,赵红樱却笑的更加怪异了:“得了吧,你梦见潘珠干嘛喊赵燕的名字——”
赵红樱的话直接让我社死当场,嘴角抽动,傻傻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用手捅了捅我,赵红樱有些好奇的低声问了一句:“刘刚,那个姬芮是什么人?”
姬芮?脸色一僵,原来我还喊了女鬼的名字,我这是最近火气太大了吗?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赵燕啐了一口:“我答应你是答应你,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我不敢说什么,心虚的厉害,只是低着头,眼光偷偷地瞄着其他人,好在都闭着眼,不过我估计着也就是不想让我尴尬,毕竟这种事和他们无关,就算是我们真的现场表演,就现在这种情况,也不会有人来管我的闲事的。
看了看表,才半夜一点多,不过这一折腾,我那还有睡意,索性站起来朝窗外看去,这二层小楼能够俯看村口,我望出去的时候,正看见陈淮礼领着棒子们走进了野**。
究竟陈淮礼也来了,我心中胡思乱想着,轻吁了口气,心思动了起来,略一沉吟,正好借着尴尬,用力的咳嗽了一声:“我看见熟人了,出去走走——”
陈淮礼的到来瞒不了人,所以我也不打算隐瞒,不过低着头一副尴尬的表情,都知道我是在躲避赵燕,因为我刚才干的事实在是太过分了。
没有人醒来,或许是没有人愿意让我尴尬,就连醋三和闫九成都在装睡。
在我出门的时候,我看见赵红樱已经摸起了狙击枪,就靠在窗口朝外张望着,我知道她是担心我有点闪失,所以做好准备,随时可以火力支援,果然还是赵红樱最贴谱。
从旅店出来,大街上依旧人来人往的,这里的夜市街可能更繁华,鬼灵们也许更喜欢晚上。
我沿着陈淮礼走的路追上去,陈淮礼已经找了野**最好的一个旅馆,那是野**的地标建筑,一栋六层的高楼,不过古色古香,挂满了灯笼,远远地看上去就是富丽堂皇的。
走到了旅店门口的时候,就被门口的大汉拦住了。
我正要和大汉争执,陈淮礼却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我只是微微而笑,摆了摆手:“咱们出去走走。”
说着,拉着我朝外走去,在大街上闲逛起来。
“这野**看上去好真实——”随口说着,真的是有些尴尬。
陈淮礼嘿了一声:“你要是看见真实,我就怕你饭都吃不下去——”
话音落下,陈淮礼轻吁了口气,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想不想看看真正的野**?”
犹豫了一下,我点了点头,随即陈淮礼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瓷瓶,里面是透明的液体,陈淮礼说是灵牛的眼泪,其实就是老牛临死前的眼泪,据说这样的眼泪能够通灵,能看到鬼灵。
抹在眼上,闭上眼睛好一会,然后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已经有了一些变化,一眼望去,这哪里是繁华的村镇,而是一片乱坟岗子,破败的荒坟,歪倒的墓碑,还有暴露在外的枯骨,最离谱的是,我能看见所有人,不远处就是赵燕他们,就躺在一个很大的坟坑里,我还能看见赵红樱端着狙击枪,还做出躲藏的样子,一旁赵燕也偷偷摸摸的朝这边看来。
再远一旦,张天师他们待在另外的一个坟坑里,不过此时张天师他们正望向这边,显然这里的虚假蒙骗不了张天师和王九龄这两位高人。
让我意外的是熊人竟然也在,这些了熊人只剩下了六个人,不过萨满巫师正注视着我们。
然后我看到了瀛人,可怜的瀛人只剩下了那个蛊虫师和两个士兵,但是他们显然堪破不了幻境,反而是睡得最实诚的一个,躺在坟坑里传来鼾声。
更远处,我看见了张延军,此时正盯着我们看,显然张延军看到的是真实,不过那些外国人就不行了,此时睡得和死猪一样。
心中一震,我看见张延军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吓得我赶忙做好了动手的准备,不过却被陈淮礼摆了摆手拦住了,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事,陛下不会现在动手的。”
说着朝着张延军迎了几步,然后单手一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不过一瞬间,我们三人就好像进入了单独的一个空间一样,周围的一切都不见了,只剩下我们三人站在这里。
“臣参见陛下——”陈淮礼很恭敬,双膝跪倒行了参见大礼。
“爱卿快快起来,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以后也不需要称呼我陛下,你要想称呼我,就叫我公子吧——”张延军赶忙上前扶住陈淮礼。
“陛下不可——”陈淮礼赶忙应了一声,对着张延军磕了一个头,才在张延军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陛下好久不见了,看上去陛下融合的不错——”
张延军打量着陈淮礼,长长的吐了口气:“爱卿看样子融合不好啊,这具身体原来的意识还活着吧,难怪排异性这么强,也亏得是你,别人怕是早就被磨灭了,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没来帮我。”
“陛下,非是臣不帮你,而是如今的世界,臣以为咱们都是被时间抛弃的人,有些事情既然过去了,就没必要一定还要纠结,陛下已经不能适应现在的时代了,咱们又何必强求,毕竟物是人非——”陈淮礼叹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其实陛下不该来昆墟之地的,咱们这不是已经长生了,难道几百年的孤寂还不能让陛下有所感悟。”
“爱卿此言差矣,寡人已经不想在执掌江山了,我现在想的是融入这个世界,不老药也不是给我自己用的,而是作为敲门砖来用,我要和一些人搞好关系,从新站在世界的巅峰。”张延军不为所动,胸怀依旧。
“陛下知道你现在这样子一旦暴露会怎么样嘛?”看着陈淮礼和张延军的争执,我忽然插了一嘴:“如果陛下被人发现了身份,我可以保证绝对会被人抓去,基本上是切片研究的下场,我想了很多久了,其实要对付陛下并不难,一个国家的底蕴绝不是咱们能想象的。”
吐了口气,我没有停下,嘿了一声:“网上昌说一句玩笑话,叫做建国之后不许成精,但是从建国开始,所有的这种术法异端,都被隐藏了起来,这世界上陛下绝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就像是夜郎王子一样,只怕这个世界上还藏着很多秘密,但是为什么流传不出来,其实那是国家管控的极其严格,像陛下这种人,既然控制不了,那还不如——”
“你小子是在教训我?”张延军脸上的笑容敛去了,眼中杀机大做。
“陛下不要急躁——”陈淮礼咳嗽了一声:“此子有大气运,不然也不会一路走到这里,竟然毫发无损,甚至他带来的人都没有死的太多,面对这样的人陛下应该知道后果。”
不管是真是假,最少我的确很幸运,而的幸运的反义词就是倒霉和不幸,以张延军的本事,在我这里始终没有能讨得了便宜。
眼见张延军想要发怒,陈淮礼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陛下,不老药不过是补命术的另一个手段,陛下又何必执着呢,有些东西不能面世,就像是你我不能露面一样。”
重重的哼了一声,张延军扫了陈淮礼一眼,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爱卿这是要和我作对?”
陈淮礼沉默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陛下,不老药一旦面世,那必然会生灵涂汰,想要让不老药的药性更强,那就必须要用人的生机来补充,陛下以为一旦突破了这个界限,得到不老药的人会怎么做,陛下不可小视人的贪婪性.”
但是回答陈淮礼的依旧是一声冷哼,让陈淮礼不由得一阵苦笑,轻轻地摇了摇头:“既然陛下执迷不悟,那-”
说到这陈淮礼忽然朝我望来:“那就只有让刘刚和您斗一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