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齐大同抹了一把口水,贱笑着爬起来,“三少爷不让说,我就不说。跟你商量件事,我的宅子也破得不成样子了,三少爷也帮我修整一下?”
“你以为我象你一样闲吗?”
殷雄瞪了他一眼,拉着云若惜远远走开。
“你有病吧?宁肯给贱民盖房子,也不管我?我给你钱!”
无数目光向他看来,齐大同大喝道,“看什么看?再看腿打断!”
所有人都移开了目光。
“这里谁负责?”
他的大喊没有得回应,齐大同怒了,“都聋了吗?没听到本大爷在喊话吗?”
殷雄冷笑道,“你眼睛瞎了吧?本少爷在这里站着,你往哪儿看呢?”
齐大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说的是干活的,三少爷您又不会盖房子。”
代小楼犹豫半晌,向前挪了两步,“国舅爷,我是代小楼。”
“带走!”
齐大同不等他说完,一挥手叫过两个身穿白盔的武士,架起代小楼就走。
“站住!”
殷雄横跨一步挡住两人去路。
代小楼吓得脸都白了。
齐大同嘿嘿笑道,“三少爷跟你们开玩笑呢,还不赶紧走?”
两个武士看了一眼殷雄,绕过他飞快往前跑。
代小楼大叫,“三少爷救我!”
殷雄从地上捡起两块石子随手扔了出去。
只听扑通扑通两声闷响,两个武士腿弯一软跪倒,代小楼趁机逃了出来。
“大胆贱民,敢伤我的人?不想活了是不是?”
齐大同大叫一声抽出不到两尺长的宝剑冲向代小楼。
殷雄再跨一步挡住齐大同,“国舅爷,会玩剑吗?”
代小楼躲在殷雄身后两条腿不停地发抖。
“嘿嘿,三少爷,不会玩,瞎玩!”边说边绕到一侧,接着向代小楼瞪眼睛。
那两个武士好不容易才爬起来,在齐大同的示意下向殷雄身后移动。
“你们两个最好站在那儿别动!”
他冷冷地盯着他们。
齐大同咧嘴道,“抓不到人就死!”
两个武士相互看了一眼,忽地左右散开,从两侧包抄过来。
殷雄手中白光一闪,雪花神剑在手,刷刷两剑下去,那两人胳膊上便多了一道血印。
齐大同一看他真的动手了,肥胖的脸上的肌肉颤抖,“三少爷,动我的人,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殷雄把代小楼拉到身前,“他也是我的人,国舅爷不经我的同意就想把人带走,给我面子了吗?”
齐大同一愣,眯起眼睛说道,“请三少爷让我把人带走,可以吗?”
“不可以!”
他想也不想断然拒绝。
齐大同神色冷了下来,“国舅爷我想要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呢!”
“敢动我的人,要看他长了几颗人头!”
话音未落,殷雄已如闪电般前出,剑光骤起。
齐大同只觉头皮一凉,用手摸了一下,吓得他咚的一声坐到地上。
半边头皮光了……
头发在殷雄的雪花神剑上飘荡……
“三……三……少……少爷,我没别的意思!”
齐大同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无论任何人,使用任何手段,敢动我的人,我绝不会让他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走啊!还不快把我扶起来!”
齐大同说话都带哭腔了。
看着三人落荒而逃的背影,黄安奚的灵魂才回归原位。
“黄大人,你怎么把这个瘟神给招来了?”
黄安奚忙解释道,“三少爷,不是我招他来的,是路上遇到的。”
殷雄也懒得和他废话,问道,“黄大人好象对这个地方一直不太感兴趣吧?”
黄安奚陪笑道,“今天人多,为了防止闲杂人混进来,所以我……”
“住口!”殷雄断然喝止了他的胡说八道,“闲杂人混进来,我这是城门吗?”
黄安奚立时无语,殷雄摆手道,“赶紧走!走走走!”
黄安奚如获大赦,告了声罪转身逃也似地走了。
代小楼千恩万谢,跑下去继续指挥上梁。
云若惜手抚胸口,惊魂未定。
“怎会有这等人?他好象只怕你一个。”
殷雄笑了,“恶人还需恶人磨,我治他不正合适吗?”
云若惜瞪了他一眼,“人家都吓死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殷雄神色一敛,正色道,“就算他姐姐怀了高皇的种,他也得躲着我!”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一个声音传来。
“三少爷福地?沽名吊誉,不值一提!”
殷雄一愣,侧目观瞧,身旁不远处站着一个长袍书生,身旁放着一个包裹。看他年纪也就在三十岁上下,脸上却隐有尘埃,一看就是常年风吹日晒的结果,不禁奇道,“哪里来的异人?”
那人看也不看他,他正要发火,云若惜却两眼放光,拉着他来到那人面前,“可是古先生吗?”
那人抱拳道,“在下正是古思远!若惜小姐有礼了!”
云若惜喜道,“古先生认得我?”
古思远笑道,“若惜小姐芳名远播,小生哪能不识?不象有些人,守着珠玉不自知,可笑至极!”
殷雄哪能听得他阴阳怪气地说话,上前一步嘭的抓住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你再说一句试试?”
谁知古思远面不改色,摇头晃脑道,“原来还是个莽夫!”
云若惜急道,“殷雄!快放开,古先生可是当世奇才,就连国师也对他赞许有加呢!”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他奇在哪儿呢?”
他放开古思远,古思远整理了一下衣襟,淡淡地说道,“昨日听三少爷一番激情讲说,还以为遇到了一位旷世明人,到此一看方知皆为虚幻啊!”
云若惜道,“古先生误会了,殷雄的确有过人之处,与凡夫俗子不同。”
古思远双目微睁,斜眼看着殷雄,“不同吗?三少爷说过,当世最贵的是人才,不知是否真有识人之眼呢?”
殷雄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再斜眼看人,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古思远没有理他,提起包裹递给云若惜,“若惜小姐,里面的东西可能对你有用,就当是思远送给若惜小姐的见面礼吧!”
云若惜推辞道,“怎么好意思收先生的东西呢?”
古思远苦笑道,“就听闻小姐一直在寻找种子,我也游历过些地方,收集了一些自认为有用之物,可惜一路走来竟无人能识,小姐如果不收,就只能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