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官再想下令关闭城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快去通报大太子!”
殷雄带着五千多人浩浩荡荡开进城中,一路上高歌猛进,专挑大路正街走,把皇城把有主干道都走了一遍,然后在殷府门前停下。
他就是要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所有人,三少爷殷雄回来了!
“三少爷回府,闲杂人等让开!”
殷不易打马冲到府门前,被一群近卫军拦下来。
殷雄随后赶到,发现带兵的人竟然是胡七武。
“三少爷!”胡七武躬身施礼,殷雄跳下马来,冷声道,“将军可以回去复命了。”
胡七武为难道,“三少爷最好先和公主打声招呼。”
殷雄皱眉道,“围府的指令是公主下的?”
胡七武点点头,殷雄道,“你先回去,公主若要怪罪,让他来找我。”
胡七武还要再说什么,殷雄寒声道,“将军请!”说罢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内卫军们已经下马把他的人挤到一边,接手布防了。
胡七武无奈,只能命令手下人撤走。
紧闭的大门打开,殷雄大步跨入,只见周千树和云若惜站在门前,管家殷不疑身后跟着几百个家丁侍从。
每个人的眼睛都是红的。
尤其是云若惜,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眼窝深陷,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怨。
周千树也憔悴不堪,勉强一笑,“回来了?”
殷雄只觉喉头发紧,用力点头,“回来了!我父亲呢?”
云若惜道,“在后园!”
他抛下众人,直奔后园。
殷破败和金圣人正坐在桌前下棋,他匆匆闯入,失声道,“父亲!”
殷破败虽然坐着,但是挺拔的身躯已然雄风不再,整个人看上去极为苍老。
金圣人缓缓起身笑道,“回来就好!”
殷破败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雄儿,为父……对不起你!”
殷雄一愣,“怎么了父亲?”
殷破败摇头道,“我没能照顾好你的东西。”
殷雄这才发现,玉米和马铃薯全部被人踏平,变成了一地垃圾。
“谁干的?”
他冲过去一看,发现玉米杆虽然被人毁了,可是苞谷还在,已经成熟了。
马铃薯就比较惨一点,没有一颗站着的,全都变成枯枝了。
“雄儿,你……不会怪为父吧?”
殷雄哈哈大笑,“父亲,咱们没什么损失。”
殷破败一愣,“没有损失?”
殷雄掰开一支苞谷皮,露出里面金黄饱满的米粒,“父亲请看,这才是果实!”
殷破败接过苞谷棒笑了,“原来如此!那个……马铃薯呢?”
“那就更没事了。”殷雄摘下宝剑,把垅台破开,扒出五六个拳头大小的马铃薯,“父亲,这是它的果子。”
“噢……”殷破败和金圣人相视大笑起来。
“原来是这样的!”
周千树和云若惜一前一后走进来,周千树叹道,“难为若惜小姐为此茶饭不思,原来是我们搞错了。”
虽然没有损失,但是有人闯进府中捣乱,仍然是一件不可忽视的大事,问起这件事,殷破败却不想多说,只说了一句“先去看看你的朋友,等你回来吃晚饭”,便背着手回房去了。
金圣人笑道,“三少爷回归,相爷总算有精神了。”
殷雄向金圣人深深一躬,又向周千树和云若惜施礼,“老师,大师兄,若惜,我先把外面的事情处理完,回来后咱们再详叙!”
三人同时点头,殷雄大步来到府外,留下一千人马封闭府前街道,再把天煞人员交给殷不疑,带上剩余四千人马直奔养心阁。
养心阁和永年客栈临街而立,两边站满了手持刀枪的士兵。
殷雄带着人马杀到,一指两侧士兵大喝道,“都给我抓起来!”
内卫们纷纷下马,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士兵们按在地上。
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为着打架来的,站在那里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
这种阵仗吓吓普通人可以,在三少爷面前,无效!
士兵们被捆了个结结实实扔到大街上,引来无数人围观。
“大胆殷雄,谁准你进城的?”
气势汹汹的大皇子元贞和二皇子元亨气极败坏地赶到。
殷雄冷冷地看着大皇子元贞,“大太子,不允我进城,高皇的手令在哪里?”
元贞撇嘴道,“我是皇长子,我的命令就是手令!”
“是吗?”殷雄冷哼一声,“大太子何时继的皇位,我怎么不知道?”
元贞一愣,“你胡说!我何时继承皇位了?”
殷雄道,“既然没有继承皇位,那么请问大太子,您现在身居何职啊?”
元贞又是一愣,“何职?……没有职位又如何?”
殷雄皱眉道,“没有职位就滚一边去!”
元贞大怒,“殷雄,你敢对皇子如此讲话?”
殷雄理都不理他,转向二皇子元亨,“二太子,你凭什么封我的客栈?”
元亨气势明显不如他大哥,被殷雄一瞪,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你客栈里暗藏间细,我怀疑你的客栈通敌!”
“是吗?”殷雄踏前一步,“二太子去过酒楼吗?”
元亨又退半步,瞪眼道,“我当然去过!”
殷雄点点头,“那么请问二太子,如果你在菜里发现一只蛆,是不是应该把酒楼也封掉?”
“胡说八道!”元亨怒道,“菜里有蛆,封酒楼干什么?”
殷雄道,“不对啊!按照二太子的逻辑,菜里有蛆,就表明酒楼和大粪有勾结,不封怎么行?”
围观的人大笑起来。
元亨这才明白过味,三少爷这是拿他开涮呢!登时气得满脸通红,指着殷雄发狠,“殷雄,别以为我怕你,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殷雄冷笑,一指地上的士兵,“是你的府上的家兵吧?”
元亨道,“是又怎么样?”
“二太子府上的家兵可以到市集上站班了,这是什么时候改的规矩?”
元亨一听这话登时脸色大变,红脸变成了白脸。
朝廷允许王公贵戚府上养家兵,但是就象殷破败府上的内卫一样,是不准出府的。
殷雄扫一眼两个不可一世的皇子,淡淡地说道,“你们两位一个擅自干涉皇城治安,一个冒言乱政,明天我会找你们的父亲谈一谈这个问题。”
元贞和元亨同时看向他,虽然心有不甘,却无话可话。
“殷雄!你胆子太大了!”
一顶明黄大轿忽悠悠到来,一脸怒气的百里兽从轿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