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想骂街,但大家都是同事,我就算了,等到谢楚楚和梁晓草上来,目睹那鱼缸中尸体的一刻,她们两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名实习法医直接惊叫了起来,一支箭的冲到洗手间就哇啦啦地吐了。
我闻到那呕吐物当中混杂着海鲜的气味,估计这货吃了什么大餐都吐的精光了,看到他这样,谢楚楚就说道:“你的心理素质,哎,考虑清楚再决定当不当法医吧。”
“我行的,谢法医,经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这哥们嘴巴是这样说,但一个回头,他又继续呕吐了出来。
谢楚楚和梁晓草纷纷摇头,没有理会他,拿出橡胶手套戴上,就开始把尸体从水中弄上来了,不过这个过程中,几条锦鲤还跳了起来,我把它们用另一个器皿装好,虽然这没什么,但好歹也是几条生命。
等尸体从鱼缸里打捞上来,放在大厅的地板后,我们先对尸体进行了初步的检查,谢楚楚拿出无影灯、指纹分析仪等精密仪器检查了一下后说道:“死者任凡之,死亡时间大概在4个小时之前,体型中等,身体健康,口腔中有口香糖残留的气味,但这股气味有点浓,嘴巴被强制性撑开,疑似是被人强制性地塞入了口香糖,她的致命伤在脊椎的位置,血液把鱼缸的水都染红了,下体有精液残留,生前发生过性关系。”
“恩?难道这是凶手留下的?”刘玉婷猜测道。
“不太可能,凶手不会那么笨的,看他之前的作案手法就明白了,我们去房间内看看另一具尸体吧!”梁晓草一句话就否定了刘玉婷的猜想。
我们来到房间,留下谢楚楚观察大厅的尸体。
到达房间内,我们先把男尸从被子中抬了下来,可是才动他的尸体,我们就看到男尸下方的那玩儿,竟然被,切了!
这一幕怪叫人不适的,特别是在场的男同胞们。
“这……”高明强顿时看得目瞪口呆的,都不敢直视那具尸体了,我和梁晓草虽然也有点不适,但起码没有动容。
把尸体拖了出来,和外面的尸体放在一块后,我们三个对比尸体,却发现它们身上没有什么共同点。
唯一差不多的,就是女尸身上脊椎和男尸脖子上的切割痕迹,看起来那种刀法很惊人,速度很快,一刀毙命,杀人后,凶手迅速逃离,不着痕迹。
男尸的脑袋不知道去那里了,不会是被凶手带走了吧?
如果只是为了让我们难以辨认死者身份,那他干嘛不把女尸的脑袋都同时带走呢?
显然凶手的用意不是那么简单的,我正在思考的一刻,忽然发现刘玉婷仿佛也和我一样产生了类似的结论,她跟我说出来后,我就颔首道:“就是这个意思,我们试着在附近找找吧,希望能找到男尸的头颅,就现在看来,我们很难猜测出男死者的身份,不过可以先观察一下监控,或者从任凡之的人际关系入手,就能更加容易的确定死者身份了。”
“没错,肖元德、道志勇你们去处理吧,把附近几个任凡之的邻居也走访一下!”刘玉婷说道。
“是的,刘队!”两者异口同声地回答了一句后,就离开了。
我和梁晓草、谢楚楚对男尸也进行了一次初步的检查后,梁晓草说道:“死者年龄应该为30岁到35岁之间,体型微胖,手上的皮肤很光滑,手腕上携带着昂贵的饰物,身份是老板或者什么富豪之类的可能性很大,和任凡之关系密切,估计任凡之在跟邓朝阳的同时,也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哎,这任凡之的私生活真混乱,不就是为了几两碎银吗?用得着这样?”谢楚楚忍不住吐槽道。
“呵呵,这其实还不断什么,等你以后见多了,就会觉得很正常了。”我回答道。
谢楚楚摇摇头,站起来招呼人过来一起把尸体带走,痕检员们在任凡之的家里到处排查,但却没有发现什么指纹、毛发等痕迹。
我离开任凡之家的时候,听到高明强正在旁边跟任凡之的一名,看起来有40岁的大妈邻居说话。
“这个任凡之哎,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她了,她是个很不检点的女人,她几乎每个月都会带回来不同的男人,那衣服穿的那个骚啊,黑丝吊带,还经常露出胸膛后背,哎,一眼就能看出,她就是那种天生的狐狸精!”大妈对任凡之的评价很差,一开口就是一通毒骂。
“那你还知道任凡之的一些其他情况吗?”高明强问。
大妈回忆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除了私生活不检点,应该就是对人也没什么礼貌吧,她每次看到我们都不会打招呼,一副自己长得漂亮就很了不起的样子,要知道我们都七老八十了,她才那么年轻,长得漂亮不是很正常吗?真是的!”
即便任凡之都死了,但这位邻居大妈似乎也没有,收敛自己的嘴巴一般,使劲地咒骂着,完全没有把死者放在眼内,她是那种口没遮拦的主,我想她说话的内容肯定是经过天盐加醋的,所以不完全相信。
我自己一个人来到了任凡之家,旁边的另一处住户敲门道:“你好!有人吗?我是警察!”
我直接报出了自己的身份,只是想让对方马上开门,但屋内却无人应答,敲了几次门后依然这样,我就有点不安了,真害怕隔壁这里的住户也好像任凡之家一般,又出现了死者。
幸亏当我再次敲击第三次的时候,屋内终于有人回应了,一个懒洋洋男人的声音说道:“谁啊,这么早吵醒我?”
“警察,请你开一下门!”我加重了语气说道。
“警察、警察?怎么回事?”那男人打开了门,惊讶地看着我,我发现他满脸话茬,衣服极其邋遢的,还散发出阵阵恶臭味,这是多久没洗澡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啊?
我内心不断吐槽,男人却小心地打开了门,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警、警察,你找我有什么请、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