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在韩淑芳身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接下来我要去帮丁老讨一个公道,然后便跟八仙出发,前往越国遗迹!
所以我才给韩淑芳找了一个昔日的好友钟纯可来代替我当看护人!
本来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很铁的。
但由于后面发生的一些事情,导致钟纯可一直没有准备好去见她。
同样的,韩淑芳也没有做好准备去跟她相见。
两个人心照不宣,都感觉有些对不起对方。
因为她们喜欢上了同一个人,那就是我。
说来有点惭愧,自己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不经意间直接撩动了两个少女的芳心。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介意把自己的心房分出一份,给她们两个人住在一起。
但现在只是“如果”,至于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儿,只能敬请期待。
……
两天后,曹霸虎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
他说他已经打听到铜锣寨子的消息了。
这个稀罕的寨子,居然在安徽那边。
我记住他告诉我的地址后,便去吕蒙生那儿取了一条车钥匙。
单枪匹马,即刻出发前往铜锣寨子!
当我到达目的地附近的镇子上,已经是天黑的时候了。
整个镇子透露着安详的气息,只有两个卖炒饭炒饭的夜宵摊还在营业。
这里的环境和商业看起来都很落后。
当地只有几个人烟稀少的小卖铺、衣服店,那些大城市里随处可见的超市或者KTV等娱乐场所统统没有。
就连宾馆都属于很高级的存在,整个镇上只有一家。
叫做黄龙宾馆。
我来到了这家宾馆,开了一间房。
入住以后,环境什么的都是一般般,充满了家常气息。
我去浴室冲凉过后,便站在窗台处,看着外边漆黑的镇子景象,陷入了沉思。
越是落后的地方,越是残留着许多封建迷信、封建习俗。
丁老被大老远的从京城请过来,最后结局却如此悲惨。
很显然跟封建迷信那些东西离不开关系。
而且,在这背后肯定有一个知识分子在操纵全局!
毕竟连京城的扎纸匠丁老都能请得动,证明他的知识水平肯定不低。
绝对是个有智商的家伙!
我的首要追击对象,不是铜锣寨子的寨民,而是这个知识分子!
……
在宾馆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我把房退了,随便找了一间地道的饭店,叫掌厨的给炒了一素一荤两道菜。
搭配两碗热气腾腾的大米饭,吃得不亦乐乎。
吃饱喝足,付了饭钱,我向当地人打听了铜锣寨子的方向后,便立即驱车前往。
可是车子走了不到两公里的路程,便被坎坷狭窄的山路给拦住了车体。
正前方是一条蜿蜒小路,左右两旁都是杂乱且没有章法的花草树木,只能骑电单车、摩托车等较小的骑行工具通行,可如果是汽车的话,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我只能被迫停车,推开一点车门,在拥挤的缝隙里钻了出去。
砰!
把车门关上后,我走到后备箱里,取下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袱。
然后开始徒步前行。
顺着这条蜿蜒的山路走了没多久,便惊奇的发现路边陆陆续续出现一些陶瓷的碗,还有搭配一对筷子,还有插在泥土里的漆黑线香。
这些碗,就好像是和尚化缘的钵一般,但这显然不是和尚的钵,倒像是死人化缘的钵,旁边那些线香就是祭祀他的人留下的。
至于这些死人为何要化缘,大多数是因为他们死后没有后人对其进行祭祀,得不到香火和食物的供奉,于是就只能像乞丐一样,在路边摆碗乞讨,祈求好心人施舍一点斋饭。
虽然这样的死人在当今已经很少见了,可在古代的时候,随地都可以见到横死的尸体,那时候的诗人还对此描述了一句“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这样的形容诗词。
这些路边乞讨的死人,显然就是那时候的老人们,如果论年纪的话,我都得喊他们祖宗了。
我从包袱里取出随身携带的一捆线香,抽出打火机点燃,为他们每人留下一柱。
善举不在于多,而在于行动。
这一柱香,便是我目前力所能及的行为了。
点香前行,没过多久,拨开草丛见到了一尊长方形的大石头。
在这石头上面,用刀雕刻出来了四个字。
“铜锣寨子。”
我庆幸自己大遥远地从京城跑过来没有找错地方!
而后,我便顺着石头后方的那条、往山坡上延申的山路行走了起来。
马不停蹄的走了十来分钟左右,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片片金黄色的稻田和充满历史气息的一座座堡寨楼融合一起的乡村风景。
这些堡寨楼比较有意思的地方在于,每一座堡寨楼的墙壁上都挂着一面锃亮的铜锣,就好像某些人家的门前需要挂着一面照妖镜来辟邪一样,可能铜锣也有类似的用意吧,否则的话,这个寨子也不会以“铜锣”为名了。
花了没有三分钟的路程,我便来到了铜锣寨子的入口。
入口处是一扇打开的寨门,由一左一右两座石墙围拢着,中间往下,是一个过门槛,不高不低,目测有三、四十零米,中间往上,悬挂着一根坚硬的平板木头,木头上边挂着三面旗帜,每面旗帜都写着繁体字,分别为天公作美、六畜兴旺、人寿年丰……
由此可见,这个寨子的人民,对于一些有关信仰方面的事情,还是很讲究的。
我直接跨过门槛,走进了寨子内部。
人一进来,就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每家每户的门前都烧着一堆柴火。
焰火生生不息,散发着炙热的能量,扩散向四面八方。
就感觉像是来到了一处四季皆暖的世外桃源一般。
整个寨子里,就引人注目的,应该就是远处一座高大的堡寨楼了。
我在那座高大的堡寨楼上面,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一股神圣威严的气息……
不等我好好的欣赏一下周围的风土人情,一个枯瘦的老人身影便朝着我走来。
老人来到面前,便开口说了一句本地的方言。
我虽然听不懂他的意思,但不妨碍自己察言观色。
我大概猜出来,这个老人的肢体语言是想表达一句:“你是哪里人?来铜锣寨子做什么?”
我直接用普通话回答了他,大声的说道:“老人家你好,我是从外地来的,来这里调查一些事情!”
我故意把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目的就是让远处的人都能听见。
我不信这个寨子里的所有人都是讲方言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当初是谁指导这些村民去到京城把丁老接过来这边的呢?
总不能说,一个来自偏僻山区的村民,突然灵机一动,开着大货车去到京城把一个扎纸匠接走。
如果全程没有交流的话,那个扎纸匠又怎么会傻乎乎的跟他们走呢?
这里面肯定涉及到了一些只有丁老和寨民双方知道的交易,因此丁老才会被他们说动,不惜千里迢迢,来到这里……
果不其然,随着我跟眼前这位老人家对牛弹琴似的交流了一会儿,一间堡寨楼里,便走出来一个光着膀子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的眉毛很粗,头大肩宽,身高一米八几,活脱脱一个大老粗。
中年男人大步流星的走到我面前,发出有些拗口的普通话:“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拱了拱手,回答了两个字:“我从京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