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倒是轻巧,有她在,他的命肯定能保住,可若是解药没有及时找到,他要受的苦可不少。
她只能保证他的命还在,可不能保证他一点苦也不受。
”我替你扎了几针,只能暂缓你身上的毒素发作,时间一长,该发作还是会发作,我需要时间研制解药,若是两位堂主没有及时找回解药,一旦毒发,你且忍着。“她收回银针。
墨青言拉妥衣衫,他的前胸和后背分别扎了好几针,她的医术他是非常相信的,断不会有一丝的存疑,”阿依说什么,我便做什么,阿依让我忍着,我就忍着。“他的语气乖巧听话极了,让人听了实在是不忍心。
沈依白了他一眼。
要是不清楚他的为人,说不定还会一不小心被他给骗了。
她是知道他的为人,断不会被他给骗了。
“你可是堂堂灵度宫的宫主,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能被木郎西下毒手,以你的心计,江湖路如何能走得远,还不是要时时被人暗算。”江湖上明着是讲道义,光明磊落的人不多,放眼江湖,排得上名号和排不上名号的,哪个没有点暗地里见不得人的事。
大家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冲突到利益,便不会有人去追究罢了。
“我的确是没有防到他有这一手,”否则,木朗西绝对没有活着离开的可能,“他今日在我身上下毒,他日,必定承千万倍之痛。”
“哼,”沈依不信,“木朗精明狡诈,你未必能在他身上讨到便宜。”
“原来阿依是如此小瞧我。”墨青言又伤心了,“阿依,你该正视本主的身份,本主可是灵度宫的宫主,江湖盛名多年的玉骨公子,才刚助海沙帮杜老帮主整顿帮中内务的首要功臣,怎么在你的眼里,就成了不入流的,你这样我可是会伤心难过的。”
才怪。
沈依这一回连白他一眼都不想,有些人脸皮够厚,明言是没有用的。
他们需要等,等着两位堂主返回。
两个时辰过去了,孟来先赶了回来。
“宫主,属下并没有追踪到木朗西的下落,怕宫主久等,才先赶回来复命,叶堂主继续搜寻。”宫主中了毒,当属下的个个心急心慌,不知宫主下落。
墨青言此时还未毒发,神态也自若,他一摆手。
”无妨,此处有阿依在,本主暂时并不担心毒发,你们继续追踪木朗西的下落,哪怕是追到药王谷,追到西北木家庄,也要将人揪出来。“他说过,要给木朗西好看,让他付出代价,可不仅仅是说说罢了。
阿依与木朗西之间的恩怨,他也要一并的帮着解决。
”孟堂主没有找到木朗西的下落,恐怕,叶堂主那儿也不会有太多的消息。“木朗西的确是狡猾得很,”西北木家庄最善长的就是遁术,他们很清楚如何清除痕迹,让追踪的人一点痕迹也找不到。“她与木朗西相处多年,从他的口中,也对木家庄有多番了解。
木朗西也有此等能耐,只不过,还比不是木家庄的当家,也比不上他的兄长。
孟来脸色一变。
“宫主,属下立刻联系宫内所有人,分派两派人马,一派前往药王谷,一派前往木家庄。”
“不必劳师动众。”墨青言依旧以为这只是小事一桩,“也不必惊动太多人,你立刻联络叶堂主,让他领堂下宫众前往木家庄,一旦寻获木朗西,带至药王谷,我们三人,直接去药王谷。”
孟来领命,立刻联络灵度宫众。
要求堂下众人分散开来,追查木朗西的下落。
半日过,沈依施针压制毒性发作的效用散去,毒开始发作了,墨青言开始承毒发之痛。
他隐忍着,额前已经冒出冷汗。
他的脸色苍白,那是剧痛才会发生的事,他不能催动内力逼毒,此毒与其他毒物不同,一旦动了内力,毒性只会在体内游走的更快,一旦到了心脏,中毒者,必死。
沈依耳提面命,不许他动用内力。
他的内伤又未痊愈,无论如何,这毒,是要发出来的。
“若是太痛,你可以喊出来。”她知道中此毒者有多痛,墨青言功内深厚,若是个普通人中了此毒,怕是要活活给痛死的。
他忍得也辛苦,“叫出来会好一点。”
“阿依,你太小瞧本主。”墨青言微微一笑,有些气弱,“这么点痛本主还能承得下来,你尽管放心,本主能支持到你研制出解药为止。”
“那恐怕要承的不是一点痛。”她替他捏了周全穴道,缓解他的疼痛,孟来通知了叶一鸣,也立刻安排车马上路。
墨青言毒发,不能骑马,只能坐马车。
孟来并没有花费多少功夫便弄来了一辆豪华马车,可立即上路,并且替沈依找来不少她要找的药材。
她才知,灵度宫众遍布各地,若不是木朗西有神遁之术,只怕,他的行踪早就已经寻获,光是有这几味药还不够,她知道,有三味药是任何药店都买不到的。
那药倒不是精贵,没有人参,灵芝的贵重,可解此毒,作用是比人参,灵芝更有大用,马车一路前往药王谷,在去药王谷的路上,她要找到这三味药。
”首味药是夕阳红,它不是红色的,此药剧毒,一旦服下,便处于人生的最后阶段,如同夕阳西下,且再无上升的可能,“沈依怕他无聊,告诉他缺了什么药,药性是什么,”夕阳红以前种在药王谷,但此药对土质要求极为严格,药王谷种了十余年,仅得五株,全都用上了,现在就算去了药王谷,只怕,也没有夕阳红可供我们使用。“
”那该如何?“
”去盛河庄,盛河庄的后山是唯一一块盛产夕阳红的地方,盛河庄一定能拿得到夕阳红。“
盛河庄之名,墨青言自然也听过。
只是,他的眉头微锁,对前路可不太乐观。
”阿依,你可知,盛河庄现任庄主是何人?“
”知道,正是盛河王家的大小姐,王青果。“她曾听其名,只是不曾见其人,听说甚是豪迈,虽为女儿身可一点也不输男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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