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沈家便来了客人。
不速之客。
沈言一早起来开门的,门外来了两位客人,一青年女子一中年男子,都不是洛庄的人,好歹沈言已经在洛庄呆了半年,洛庄里里外外就那些人,他早就认了个全。
他在沈家住的这半年,也不曾年过这两人上门。
“两位有何贵干?”他将门拉开,将两人打量了一番之后问道。
中年男子先开了口。
“这位相公,请问这可是沈家?”
“洛庄有好几户姓沈的,不知你找的是哪一家。”
中年男子与青年女子互瞧了一眼,青年女子开口了,“贵庄可有一名唤沈依的女子。“
”有,你们寻她何事?“
”小女子夫家姓焦,这位是我大伯哥,我们来此的目的,是想找沈夫人谈点事情。“
沈言依旧是一马当先立在门前当盾牌,事情还没有交代清楚是不能轻易进出沈家的,“你们是从哪里找来的?”
“迎宾来。”焦家大哥直言,“这位一定是沈相公吧,咱们兄妹听迎宾来的铁掌柜提过,沈夫人时常与夫婿沈相公一同到白化镇,沈相公长得清俊好看,一瞧你定就是沈相公。”
有眼光。
沈言默默的点了个头。
“铁掌柜让你们来做什么,有什么事与我谈也是一样的,不必非得与我家娘子谈,我家娘子身子骨娇嫩着,实在不能太劳累。“他是沈家的一家之主,有风有雨他得先挡着,将阿依,阿婆和小路护在身后。
一点小事,自是不必麻烦阿依。
”沈相公不必担忧,其实,咱们焦家做的是酱料的生意,不久之前与迎宾来和白化镇的好几家酒楼饭馆做了买卖,之后才得知,原来沈家在我们之前,给迎宾来提供酱料,是我们无意间抢了沈家的生意,今次上门,是为了道歉。“他们也不是故意的,事先也并不知情。
在此之前,他们也没有在白化镇做过生意,他们是从良州来到青州,再从青州府到了白化镇,焦家并不是酱料起家的,倒是焦家小娘子的本家做的是这门生意,焦家小娘子姓林名楚,林楚的夫婿焦二郎三年前病逝,焦大郎也不是个做生意的料,扛不起焦家的生计,迫于无奈,林楚不得不将娘家的制酱技术带到了夫家。
能赚一点是一点,好在,她家的酱料做得不错,价格便宜,量也大,生意是越做越大。
这是他们首次在白化镇开展生意,很顺利,很快就签了大小五家酒楼饭馆的合约,只是之后才知道,他们来到白化镇,反倒是让原先供酱的人家没了生意。
铁掌柜告诉他们,沈家的酱料味道很好,虽然价钱比他们家的贵,可味道比他们家的好,客人们更爱吃的是沈家的酱料。
说起来,林楚是来取经的。
若是能将酱料的配方再改一改,味道更好,价格公道,她家的酱料也能越卖越多,越做越好。
同行是仇家,林楚原本还打不定主意该不该上门,万一没讨到好还若别人烦,那可不太好,幸好铁掌柜告诉他们,沈家愿意以一千五百两的价格将酱料的配方出售,林楚当即表示,她愿意花这一千五百两将沈家的配料单给买下来的。
接下来她也可按着沈家的配料单试做一批酱料,若当真能成,林家酱料的味道又多了一种选择,一千五百两客人也会买单。
铁掌柜正愁怎么与酒楼东家提这桩子事,既然林家酱料愿意出钱买配方,更愿意按照配方做出与沈家相同味道的配料供应,铁掌柜索性就将这件事交给林楚来处理。
”道歉就不必了,有人愿意选择你们,证明你们必有可取之处。“
”沈家的酱料味道很受客人欢迎,咱们此番前来,其实也是代铁掌柜来取沈家酱料的配方,银票都带来了。“就等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其实,迎宾来之前供给客人们食用的酱料她也尝过一点,味道的确很好,里头的配方共三十多咱,她仅能猜出其中的二十来种,还有十余种她是怎么也尝不出来。
照理说林家世代制酱,早就练就了一副刁钻的舌,偏偏,她是真的尝不出来。
既然尝不出来,就要服输服软,她服输也服软,来讨配方了。
拿着银子上门来求。
有钱自然好说话,沈言将人放了进去,将沈依唤醒。
他一早起来做早膳,小路子帮着他,阿婆年纪大了,不能太劳累,沈依也太累了,需要多歇息,沈家的两个大小男人自然是要好好保护沈家的女人们。
煮饭烧水这等小事,他们可以代劳。
”小路子,倒点水给客人喝,我去找你姐姐。“沈言交代沈路。
如今的沈路没有去年那么自闭,但性子还是偏内向,与家人之间还会有些交流,一旦面对外人,他的嘴巴便闭得紧紧的,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他将客人请到厅里,厅不大,只能招待少量客人,若是人数一多,还真是不太够用。
刚好一大早烧好了开水,沈路拿出家里备着的茶叶,泡了两杯茶,端到客人跟前,他便一不发一言的站在一旁。
焦大哥和林楚道过谢,两人互视一眼,都觉得这孩子实在是内向了些。
怎么说沈家也是做生意的人家,想当初焦大哥也是不喜与人交谈的,现在还不是一样见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一点也不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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