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在众女子焦急的等待中,水底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然后整条暗河颤抖了起来,似乎一条地龙在哀嚎,吓得她们花容失色。
好一会儿,颤抖着的暗河才恢复平静。
“他拿了镇阵法器?”
那些妖娆美丽的女子愕然对视着,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按理说,如果阵眼被破那么浓雾应该消失才对,可河道上依旧大雾弥漫。
“等一下咱们就知道了。”
那名美女蹙着柳眉,双眸望着平静的水面。
她有一个感觉,镇阵法器绝对是出了事,否则刚才地龙不会发出如此凄厉的哀鸣。
“呼!”
没多久,水面上水花一响,嘴里叼着玄煞幽冥旗的我从里面钻了出来。
“他上来了?”
下意识地,附近的女人们向后退去,面露惊恐的神色。
我瞅了瞅四周,然后游向水面上的皮艇,登船后从背包里掏出一条毛巾,开始擦拭身上的水渍。
“我已经已经掌控了水下的镇阵法器,只要这里的事儿完了后,你们就自由了。”
一边擦,我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掌控了镇阵法器?”
那名美女双眸精芒一闪,眼神中满是质疑,她没有感应到镇阵法器有丝毫的变化。
况且,镇阵法器又是那么好容易被掌控的?
见其不信,我一伸手,啪地打了一个响指。
轰隆!
河底传来了一声低沉的闷响,整条暗黑再度颤抖了一下。
“他驱动了地龙,真的掌控了镇阵法器!”
美女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这一次她清晰地感受到了镇阵法器对我的臣服。
“怎么会这样?”
现场的妖艳女子们被吓了一跳,愕然相视,不知如何是好。
说起来,多亏了玄煞幽冥旗,它正好克制镇阵法器,这帮了我的大忙,否则要想将其掌控谈何容易?
我登岸时,羊倌和老五等人正紧张地守在入口处。
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并没有人出现,看样子对方是打定主意在外面守株待兔。
“兄弟,事儿办得咋样了?”
见到我后羊倌有些急切地问道,他可不想栽在这儿,还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
“我已经办好了,咱们等下来个瓮中捉鳖!”
我微微颔首,把众人召集在一起低声说出了计划。
“这……这能行吗?”
羊倌和老五等人听完不由得齐齐望向了一旁的暗河,神色担忧,显得十分忌惮。
“不信你们可以去试试。”
我笑了笑,冲着暗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以消除他们心中的忧虑。
大约半个小时后,羊倌背着我,在老五等人护持下,通过那个三岔路口,急匆匆来到先前那个摆放北天门众人尸骨的大石洞。
一行人的身上湿漉漉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身上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留下了一串水渍脚印。
“不许动!”
刚进洞口,前面就传来了一个喊声。
一群持枪的人,呈现扇形队列,将洞口包围得严严实实。
从服饰上看,这些人中大部分是岸本太夫的倭人保镖,还有一部分则是二哥和老五的手下。
开口的是老五手下的一名头目,绰号“孤狼”,手里的自动步枪紧紧盯着老五。
他清楚老五的身手,故而对他的一举一动倍加警惕。
“孤狼,你背叛我们!”
老五万万没想到孤狼会跟那些倭人走到一起,顿时怒火中烧,耻辱感油然而生。
“五哥,不好意思了,岸本先生开出了我们无法拒绝的条件,事成之后足够我们后半辈子吃香喝辣,比跟着你们提心吊胆强多了。”
孤狼嘿嘿一笑,冲着老五摆了摆手里的枪口,“五哥,我劝你们最好把枪扔了,否则子弹可不长眼。”
“其他人呢?”
老五自然不会轻易投降,将手里的枪口对着孤狼,沉声喝问,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二哥等人的安全。
“五哥,你放心,二哥他们都很好,不信你看。”
孤狼清楚他的心思,笑着转身。
其身后不远处的地上垂头丧气地坐着一群被反绑双手的人,正是二哥、强仔和张胖子等人,许多人身上都受了伤。
二哥受了伤,脸色有些苍白,腹部用绷带包扎着,强仔和张胖子在一旁照顾着他。
“五先生、羊先生,你们有句老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没必要白白丢了性命!”
这时,岸本太夫在井边隆川的陪同下从那群倭人保镖的身后走出,微笑着劝向老五和羊倌。
听到“羊先生”四个字,羊倌只觉得身子一冷,忍不住冲着岸本太夫翻了一个白眼,他是“羊倌”,不是“羊”。
“我们可以交出武器,但你们要保证我们的安全!”
老五瞅了一眼现场的局势,然后凑上前跟背着我的老五低语了几句,面无表情地望向了岸本太夫。
“当然,我们倭人是最讲信义的民族!”
岸本太夫的嘴角露出胜利的笑容,点头答应了下来,笑容里有着难以掩饰的得意。
老五于是向身后的三名大汉一挥手,众人就不甘心地把枪械放在了地上,然后被一拥而上的倭人保镖控制,反捆上了双手。
当然,羊倌和老五受到了优待,只是解除了身上的武装。
“快,他要尽快送去医院!”
等收走了身上的武器,羊倌背着的我,急声向岸本太夫说道。
“他怎么了?”
岸本太夫瞅了一眼神色苍白地伏在羊倌背上的我,狐疑地问道。
“我们返回时在河里遇险,是他破了暗河里的地龙杀局救了我们,但为此受了重伤。”
羊倌望着岸本太夫,“他现在已经对你们没用了,让他去医院吧!”
岸本太夫闻言看向了一旁几名搜查羊倌和老五等人行囊的倭人保镖,那些人向他摇摇头,表示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你是说,他破了暗河上的杀局?”
这时,井边隆川望了一眼羊倌背上的我,不无惊讶地问道。
他先前可是差一点就折在暗河的浓雾里,别说破局了,就是生门都没找到,凭借着身上的那把折扇才勉强退回去。
“嗯!”
羊倌面无表情地点着头,肯定了井边隆川的说法。
“太好了!”
井边隆川面色一喜,啪地将手中的折扇合上,如此一来就能渡过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