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张胖子身材有些臃肿,但活动起来倒非常灵活,腾挪躲闪一气呵成,动作矫健流畅,看来私下里没少下功夫。
安达尔公爵急于结束战斗,可他没办法摆脱尸魑的纠缠而专心攻击张胖子,唯有眼睁睁地看着张胖子在他面前上蹿下跳。
另外,张胖子手里的妇好剑也给安达尔公爵带来了不少麻烦。
妇好剑原本就是用天外陨铁打造的一把名剑,又在墓穴中陪葬了三千多年,沾染了浓烈的阴煞之气,攻击的招式里带有死亡气息,令安达尔公爵不得不小心防备。
尤为郁闷的是,经过最开始阶段的束手束脚后,张胖子逐渐熟悉了打斗的节奏,竟然越战越勇,将妇好剑挥舞得呼呼作响,犹如风车一般。
这很显然不是安达尔公爵所希望看见的局面,但又无可奈何,唯有私下里暗自着急。
“别担心,不会留下疤痕的。”
趁着现场混战的机会,我快步来到了秦若凝的面前,查看了一下她颈部的伤口后,心中松了一口气,笑着安慰道。
伤口虽然有些长,但并不深,没有伤到颈部的筋骨,否则事情就有些麻烦。
比较诡异的是,秦若凝的伤口现在竟然已经结了痂,看上去过两天就能复原。
我轻轻嗅了一下包扎伤口的那条白手帕,有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儿,看来其不是普通的手帕,而是一条用秘法精心炼制的药帕,里面有着多种市面稍有的名贵药材。
甭说秦若凝颈部受到的这点儿小伤,就算是奄奄一息的重伤,也能在这条药帕的作用下康复。
我没想到黄甫兰竟然拿出如此珍贵的一件宝贝给秦若凝治疗,禁不住望了她一眼,看来她与秦若凝之间的关系确实很好,情如姐妹。
黄甫兰莞尔一笑,向我微微颔首示意。
没错,她就是烟雨楼的金牌杀手黑蔷薇。
在京城后山村,黑蔷薇救走了烟雨楼的那俩杀手,其并没攻击我,而是很快遁走。
这让我感到非常意外,按理说黑蔷薇应该参与到袭击我们的行动中,可对方却并没有那样做。
也正是黑蔷薇的这次出手,让我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身上的一丝气息,虽然淡薄但足够令我脑海中浮现出皇甫兰的影像。
不得不说,作为烟雨楼的金牌杀手,皇甫兰隐藏得很好,倘若不是救那俩烟雨楼的同伴,我还真的难以发现她竟然是一名厉害的修行者。
现在想想看,我当时之所以会去“天使酒吧”,进而惹了后面的麻烦,起因是是接皇甫兰下班。
从皇甫兰工作的地方到住所,途中正好经过“天使酒吧”。
开始时我并没有多想,认为不过是一个巧合罢了。
可察觉到黑蔷薇身上有皇甫兰的淡薄气息后,那么一切事情就显得不那么简单,很显然是一个引我入瓮的局。
但有一件事儿我不明白,如果皇甫兰接近我是为了执行刺杀的任务,那么为何她这么久都没有动手,反而甘心假扮一名普通人。
而且,皇甫兰在京城后山村事件里也没有攻击我的**。
这令我感到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她还有更大的阴谋?
俗话说的好,敌不动,我不动。
如今既然知道了皇甫兰的真实身份,那么在她行动之前,我决定按兵不动。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一个摆在明处的敌人,总比那么隐藏在暗地里的敌人好多付得多。
考虑到皇甫兰的身手,当她和秦若凝被徐无风的人绑架后,我才能稳坐钓鱼台。
“森哥哥,给你们添麻烦了!”
秦若凝自然不清楚皇甫兰的身份,她眼眶有些红润地望着我,咬着嘴唇道歉,认为其拖了我们的后腿。
“这是我招来的麻烦,是我连累了你们才对。”
我笑着在其鼻尖轻轻刮了一下,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们谁都别再计较了。”
“嗯!”
秦若凝微微颔首,有了我的这番安慰,她的心境刹那间明朗了许多。
“侍先生,你们东方的功夫好神奇呀!”
这时,爱德华凑上前,一脸惊讶地向我说道,现场的混战令他是大开眼界。
“他是我的朋友,爱德华。”
我笑了笑,向秦若凝和皇甫兰做了介绍,并没有就“功夫”的事儿做过多的解释。
毕竟修行的事儿复杂深奥,三言两语也对爱德华这个老外说不清楚,不如就用“功夫”来表达。
我们在那儿说着话的时候,徳曼大祭司操控着的那具鲛族骷髅再跟卢云彤的交战时,挥舞着的三叉骨戟射出的一道劲气飞向了双手捧着水晶杯茫然站在甲板上的那名鲛族随从。
砰!
那名鲛族随从虽然也是一名鲛族修行者,不过修为不高,事发紧急的情形下没能躲过那道劲气,被结结实实地击中。
他喷出一口鲜血,身体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手里的水晶杯也被其抛向了远处。
扑通。
那名鲛族随从跌落在了甲板边缘,顾不得身上的伤势,下意识想要爬起来去接掉下甲板外面的水晶杯。
可惜他受伤严重,挣扎了几下没能爬起来,反而无力地趴在了甲板上,眼睁睁地看着水晶杯掉进了波澜不惊的海水里,顷刻间就没了踪影。
“糟了!”
其顿时吓得面色惨白,情绪激动下再度涌出一大口鲜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现场的众人都目睹了眼前的这一幕,不过由于大家相互纠缠在一起,事发突然的情形下,一时间谁也没能救援。
“可惜。”
徳曼大祭司的脸上浮现出惋惜的神色,只差一步他就能知道鲛王解除鲛珠封印的法子。
轰轰……
忽然,一阵发动机的声响从货轮后方的甲板传来。
两团黑影从货轮后方升起,是两架军用级别的水上运输直升机,在空中稍作停留后就急速飞向远方。
“叛徒!”
徳曼大祭司怔了怔,随后面色一寒,双目闪过一道凶芒,知道船长等人逃走了,要知道那两架水上运输直升机是他们逃命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