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赌?”
中年人犹豫了一下,盯着我问道。
“简单,你消失一个星期,然后看看周围的那些朋友是否还在。”
我伸出一个手指,慢条斯理地说道,“怎么样,敢不敢赌一下,反正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你的意思是,我们会被杀了灭口?”
中年人的脸色变了变,意识到我这样说的用意。
“一个星期应该就能见真章,是赌,还是打?”
我一伸手,掌心里出现了那把剩下的雷木短剑,若无其事地把玩着。
“雷木剑!”
中年人仔细瞅了瞅,双目流露出惊恐的神色,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很显然清楚它的厉害。
“赌就赌。”
而后,他做出了决定,故作镇定地望向我。
除此之外,中年人已经别无选择,否则死路一条。
“一个星期后,你去五羊城找我。”
我微微笑了笑,然后向其摆摆手。
“后会有期!”
中年人的一咬牙,转身消失在了远处的黑暗中。
“就这么放他走了?”
这时,海兰露走到我身旁,不解地望着中年人的背影说道,“你就不怕他通风报信?”
在我与中年人说话的时候,她周围的光罩已然消散。
“你说,他在不在意自己的性命?”
我不以为意地问道。
“应该是他的命吧,要不然他刚才肯定跟你拼命。”
海兰露想了想说道,他看出来中年人不想死。
“这就是了,只要他不想死,那么这局我赢定了。”
我笑了笑,转身望向了地上倒着的那两个女人,“她们俩伤势如何?”
“还好,没有生命危险。”
海兰露的脸上浮现出哀伤的神色,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中年人会对她们下手,毫无预警地偷袭。
如果不是她体内的符箓关键时刻进行了防御,那么她早就死了,顺带着也救了距离她最近的那两名鲛族女子。
而其余的几名鲛族女子,则香消玉殒,死于了非命。
“这是五行风雷符,能够召唤狂风和雷电,希望能帮你逃过下一劫。”
我取出一张纸符,一伸手打进了海兰露的背部,“另外,我给它加了一个新功能,能帮你逃离三里地,届时你挑选好方向。”
“谢谢。”
海兰露闻言顿时安心了许多,连忙恭敬地道谢。
与上一次相比,她现在巴不得我在她身上留下更多的符箓,这可是能保命的。
等我回到赌场时,秦若凝和白袍公子哥的对决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两人都押上了所有的赌注,在一屋子孤魂野鬼的关注中等待着最后的对决。
“太好了!”
看见秦若凝后,我的眼前不由得一亮。
秦若凝此时额头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身上弥漫着三种不同的气息,分别是诅咒之力、祭祀之力和水灵之力。
除了无双法杖上的祭祀之力和诅咒之力外,水灵之力是从秦若凝身上冒出来的。
她是鲛族,天生就有水灵之力,只不过先前一直被封闭着,没成想今晚终于激发了出来。
白袍公子哥的身上则是弥漫着浓烈阴森的黑气,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已经使出了全力。
“我输了!”
就在大家满怀期待的时候,白袍公子哥忽然将手里攥着的牌九往桌子上一拍,苦笑着说道。
“怎么认输了?”
屋里的阴魂们轰地骚动了起来,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大家可正看得过瘾。
“他伤势未愈,拼不过你。”
我来到神色疑惑的秦若凝身旁,低声解释道。
如果不是有伤的话,白袍公子哥的实力已经临近鬼王,距离鬼王只差一步。
“你赢了,这些全是你的了。”
白袍公子哥将面前的筹码往秦若凝方向一推,笑着说道,“下一次,我一定会赢了你。”
“你有伤,本姑娘胜之不武。”
秦若凝才不在意筹码,心中感到有些失望,随后斩钉截铁地说道,“下次,本姑娘照样赢你!”
“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有没有兴趣去喝上一杯?”
白袍公子哥闻言笑了起来,站起身向秦若凝发出了邀请。
秦若凝拿不定主意,回头望了一下我。
我缓缓点头,对于她而言,需要经营自己的朋友圈,白袍公子哥很显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好。”
秦若凝见状同意下来,不过心中直犯嘀咕,不知道阴魂喝的是啥东西。
白袍公子哥的府邸在镇子的中央处,是一座气势恢弘的大宅院,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应有尽有。
“这是我珍藏两百多年的女儿红,今晚正好招待贵客。”
在宴客大厅里,白袍公子哥让下人抱来了一坛酒,拍开封泥后酒香四溢。
“真的酒?”
秦若凝闻了闻弥漫在空气中的酒香,惊讶地望向了我。
我笑着点点头,她并不知道,达到鬼将级别的阴魂,已经能够像正常人类一样饮食起居。
白袍公子哥已经五六百岁,名叫刘成明,是东海市一个大户人家的嫡长子,因为被人所害,故而英年早逝。
他老爹把他葬在了一块风水宝地,于是他借着这块宝地的气运,得以成长为如今的鬼将级阴魂,在这里拥有一方自己的小世界。
刘成明的这个镇子,是周围孤魂野鬼避难的地方,给那些可怜的阴魂们一个落脚的地方,免得其扰乱人间,最后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第二天上午,我把喝醉睡熟的秦若凝背回了所住的酒店,交给了皇甫兰照顾。
一顿酒换来一个朋友,这对秦若凝来说是赚了,对她的将来大有裨益。
安置好了秦若凝后,我换了一身衣服,前去找范天行。
这一别大半年,也不知道这小子现在混得如何,正好趁着这次机会见上一面,否则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时间再一次过来。
“森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接到我打的电话后,范天行兴冲冲地从办公楼里从下来,一脸的激动。
“呃?”
望见他后,我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继而笑着跟范天行来了一个拥抱,“刚来,过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