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先生对这三件东西可还满意?”
等我查看完那两幅画,白衣中年倭人微笑着问道。
“价值连城。”
我沉吟了一下,给出了四个字的评价。
这三件物品不单单市价不菲,其历史和文化价值更是不可估量,可谓一个时代的象征。
“价值连城?”
鹏哥闻言疑惑地瞅了瞅桌上摆着的笔洗和两幅画,对他来说这些东西顶天了也就几十万而已,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好的。
“侍先生满意就好。”
白衣中年倭人微微笑了笑,语锋一转,亮明了来意,“听闻侍先生在豫省得到了一把折扇,在下希望能用这三个物件换取那把折扇!”
“折扇?”
我觉得有些意外,还以为白衣中年倭人要提出什么要求,搞了半天是为了井边隆川的那把折扇。
怪了,他这次来难道不是为了井边隆川报仇的?
“侍先生,这把折扇对我而言有大用,还望侍先生能成全。”
白衣中年倭人微微颔首,然后冲着我一躬身说道。
面对彬彬有礼的白衣中年倭人,我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暗中琢磨着他的用意。
虽然我现在还没整明白折扇的秘密,但不得不说它确实是一件非常厉害的法器,其威力在雷木短剑之上。
对于修行者来说,折扇的价值无疑大于那三件堪称国宝的文物。
不过,我是一名考古研究员,不能眼睁睁看着国宝就这么从眼前溜走。
可在没弄清楚白衣中年倭人的身份之前,我岂能轻易答应他?这家伙给我出了一道难题!
“侍先生,我跟你没有丝毫的恩怨,只是单纯想要得到那把折扇。”
白衣中年倭人看出我的担心,微笑着说道,“一旦交易完成我就离开这里,不会介入你们之间的事情。”
“成交!”
既然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不再犹豫,点点头答应下来,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三件国宝就这么溜走吧。
“折扇没在我身上,三天后你打我手机,具体的细节面谈。”
随后,我跟白衣中年倭人进行了约定,想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好,咱们三天后见。”
白衣中年倭人微微一笑,向我一躬身,然后起身离开。
“北条阁下!”
在此情形,在座的几名倭人纷纷惊讶地站起身,似乎没想到他会离开。
“我已经说了,这次只是来这里游玩而已,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
白衣中年倭人留下一句倭语,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怎么办?”
鹏哥瞅了瞅桌上放着的笔洗和两幅画,小声地问向我。
白衣中年倭人并没把它们带走,看来对这门交易势在必得。
“这三件东西最低的也是上亿,你可拿好了,就算是将功抵罪。”
不等我回话,胡天良已经大咧咧地说道,“记住,这些是国宝,就算你的小命没了,也能保护好它们。”
“上……上亿?国宝!”
鹏哥怔了怔,一脸的错愕,万万没想到这三件不起眼的东西竟然如此之贵。
“靠!”
见我没有开口的意思,鹏哥意识到这事儿是真的,连忙小心翼翼地将笔洗和那两幅画收起来,用布一包,牢牢地系在背上背着。
然后,他双手握着胡天良给他的唐刀,摆出了一副拼命的架势。
一旦这三件宝贝出了事儿,他这辈子都赔不起,搞不好小命都没了。
“既然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把我请来,那么也该出来见见吧!”
等白衣中年倭人走后,我扭头望向了窗外,冲着路对面的一座阁楼的窗口淡淡地说道。
听闻此言,现场的几名倭人齐刷刷地望向了对面那座阁楼。
“侍先生果然不同凡响,竟然能感应到我。”
片刻之后,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传了过来,标准的国语。
“女的?”
紧张着的鹏哥微微一愣,没想到暗地里的BOSS竟然是个女人。
下一刻,哗啦一声,随着一阵清风吹来,一大片樱花从窗口飘了进来,落在了上首处的作为前。
那片樱花逐渐凝聚成一名穿着红色倭服的艺伎,满脸的白色粉底,除了明亮的双眸外,看不清楚长相。
“我就搞不明白了,你们艺伎脸上为什么都把脸涂得那么白兮兮的?”
瞅了一眼那名红衣艺伎,砸吧了几下嘴,一脸惋惜地说道,“可惜了,美感全无!”
“不过是取悦别人而已,要那么美干什么?”
红衣艺伎嫣然一笑,就势在上首处的座位坐下,望着我说道,“我想,你已经清楚了我们今晚的来意。”
“想要我的命,单凭你们这几个可不行。”
我与红衣艺伎对视着,淡淡地说道,“如果刚才那个人不走的话,说不定你们还有一些机会。”
“你很强,但我们既然来了,井川前辈的事情咱们自然要好好算算了。”
红衣艺伎并没有反驳我的话,而是微微一笑后说道,“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否则那两个漂亮的小姑娘可就要香消玉殒了!”
“就你们?”
我撇了撇嘴角,伸手一指边上的胡天良,“不是我看不起你们,你们几个如果能打得过他,再说这种大话吧!”
“哥,你放心对付那个老阴皮,这几个小喽啰交给我。”
胡天良拍了拍胸口,大咧咧地答应下来,然后一本正经地向秦若凝说道,“妹子,别怕,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老阴皮?”
秦若凝闻言眼珠一转,连忙四下环视,难道还有隐藏起来的敌人?
“你这就没劲了,人家正藏得兴起,你就不能让人家再表现表现?”
我不由得冲着胡天良翻了一个白眼,原本还想着阴那个老家伙一下子,如今被他这么一戳破,看来没这个机会了。
“哥,跟这些喜欢暗箭伤人的孙子不必客气,他们就是属核桃的,不砸不舒服。”
胡天良冷笑一声,双目闪过一道寒芒,看上去似乎动了杀心。
“莫非,这小子入戏太深了?”
我有些愕然地望着胡天良,想不明白他这是演得哪一出,难道是想在秦若凝面前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