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壮实光头的嚎叫声引起了屋里另外几个忙着跟身边女子亲热的光头注意,纷纷起身走过来查看。
“哥,这儿交给我了,你尽管办你的事儿。”
胡天良见状兴奋了起来,扭头信誓旦旦地向我做出了保证。
我对这个自来熟的家伙感到颇为无语,但现在又不好说什么,推开左边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你们,做好了被我修理的觉悟了吗?”
胡天良转回身子,将双拳活动得“咔吧咔吧”直响,脸上的笑容越加灿烂。
“揍他丫的!”
那几名光头对视了一眼,而后抄起空酒瓶和板凳就凶神恶煞般扑了过来,准备来一场群殴。
左边的房间里,不少男女围在一张麻将桌前看人打麻将,我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屋里的男人清一色的光头,看上去都是一伙儿的。
我瞅了瞅,没在人群里发现秦若凝和任芳,于是抬步走了过去,挤开人群来到了麻将桌前。
“挤什么?”
有一个脖子上纹着条蛇的光头大汉对我从后面挤过来不满,没好气地打量着我,“小子,你是什么人?”
“谁是鹏哥?”
我没有理会那个光头大汉,瞅了一眼坐在赌桌前的四个光头,随手把从外面客厅里拿来的一个空啤酒瓶放在了桌子中央,不动声色地问道。
“咦?”
包括在座的四个光头,现场所有人都齐刷刷望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我。
“喂,你他妈活腻歪了,连鹏哥的……”
下一刻,我身旁那名脖子上纹着蛇的光头大汉反应过来,凶神恶煞地伸手揪住了我的衣领。
事关秦若凝的安危,我没心情跟他们在这里瞎掰扯,伸手抓起桌上的空酒瓶,一扬手就砰的一声,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疼!”
随着酒瓶的碎裂,那个光头大汉哀嚎一声,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捂着流血的脑袋就向后退去。
飞溅的玻璃渣令周围的人哗啦一声就向后退去,有些惊恐地望着我,谁也没想到我会动手。
“妈的,敢来砸场子。”
紧跟着,一个光头从腰上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杀气腾腾地就奔向了我。
我见状一伸手,抓住了他握匕首的手腕,然后手里剩下的半截玻璃瓶往前一送,噗嗤一声扎进了他的大腿。
“娘哟!”
那个光头很显然没想到我的身手如此敏捷,凄厉地嚎了一嗓子,捂着血流如注的大腿倒退几步,扑通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打着滚。
“谁是鹏哥?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谁都别想走!”
我将从光头那儿躲来的匕首“啪”地扎在麻将桌上,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眼现场众人。
屋里的人们很显然被我这个举动吓住了,下意识地向后退去。
几名距离房门比较近的男女意识到情形不对,转身就向房门跑去,看样子想要出去喊人。
咯吱一声,还没等他们来到近前,房门开了。
“哎哟,好热闹呀。”
胡天良推门走了进来,然后关上门,立在房门把路挡得严严实实。
在其关门的一瞬间,我望见了客厅的地上倒着几名大汉,捂着手脚,痛苦地呻吟着。
“滚开!”
一名跑在最前面的光头完全没把眼前这个花花公子打扮的小年轻放在眼里,飞起一脚就向胡天良踹去。
“火气不小呀!”
胡天良撇了撇嘴角,双目闪过一道不易觉察的寒芒。
直到那名光头的脚即将踹在他的身上,大家都以为他要被踹倒时,胡天良动了,微微一侧身就避开了那一脚。
而后,没等踹空的光头回过神,他一脚就踹在了其胸口上。
光头闷哼一声,身子噌地向后凌空而起,正好冲着我的方向而来。
我往旁边闪了一下,光头的身子砰地落在了麻将机上,撞飞了上面的麻将牌后两眼一翻,径直昏死了过去。
“哥,我守门你放心!”
胡天良看也不看那个生死未知的大汉,笑着向我挥了挥手。
别看屋里的大汉人多势众,但在一名修为深厚的狐妖面前,都不过是蝼蚁而已。
倘若不是我在场的话,恐怕胡天良的那一脚会要了光头的性命。
现场的人们被胡天良镇住了,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免得自讨苦吃。
“我是阿鹏。”
这时,麻将桌前坐着的一个肥头大耳的光头胖子站了起来,故作镇定地望着我问道,“这位兄弟,咱们好像是第一次见吧?”
“她们俩呢?”
我掏出手机调出秦若凝和任芳的照片,不动声色地问道。
“没见过!”
鹏哥瞅了一眼后,脸色微微变了变,然后冲着我摇摇头,“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他们,我们这里没有这俩女孩。”
“对对,我们没见过她们俩,她们没来这里,不信你可以搜嘛!”
听闻此言,现场的人们纷纷开口附和。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我从鹏哥的反应上知道这家伙撒了谎,于是拔起桌上的匕首,一边望着匕身上泛着的冰凉幽芒,一边淡淡地说道,“我看你是酒喝多了脑子不清醒吧,要不要我帮你醒醒酒?”
“呃……”
鹏哥闻言脸上的神色顿时就是一滞,变得非常难看。
作为现场光头们的大哥,他在京城的道儿上也算小有名气,何时被一个年轻人大庭广众之下欺负到头上的?
“你他妈找……”
这时,一名坐在他左侧麻将桌前的光头从腰上摸出一把手枪,狞笑着对准我,看样子想要上演一出忠心护主的戏码。
我自然不会让其如愿,没等这家伙把话说完,一挥手,匕首扑哧一声,精准地扎在了他握枪的手背上。
“哎哟!”
那个光头大叫了一声,连忙缩回了受伤的手,面色苍白,汗如雨下。
他的手背已经被扎穿,涌出大量的鲜血,手臂微微颤抖着,所谓十指连心,看上去颇为痛苦。
手枪“啪嗒”掉在了麻将桌上,虽然距离在座的那些大汉近在迟尺,但没人敢伸手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