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随着时间的流逝,明德上人脸上的狞笑逐渐凝固,取而代之的是茫然。
“我没看错吧!”
他揉了揉眼睛,一脸的匪夷所思。
原来,那个由黑气形成的骷髅头并没有按照明德上人的命令发动攻击,而是侧身闪开,给我让出了一条路。
“你就难道不好奇,为何我们能一路畅通无阻地来这里?”
我用指背敲击了一下长剑的剑身,边走边用嗡嗡作响的长剑指向了明德上人,意味深长地问道。
“难道……他们俩个……”
诧异着的明德上人回过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感应不到络腮胡子和瘦高个男子,整个人立刻慌了起来。
这时,那个由黑气形成的骷髅头凝聚在一起,幻化成为了蓝衣男子的模样,神色严肃地立在那里望着明德上人。
“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明德上人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我走上前,将长剑架在了明德上人的脖子上,淡淡地回道。
“你……你们是白家的人!”
一丝冰凉从明德上人的颈部传来,他打了一个冷战后想到了什么,脸色顷刻间变得雪白。
显而易见,青铜爵被用来对付白祥毅,我和白雅婷又是拿着青铜爵的照片而来,但凡明德上人聪明点儿,也不会现在才猜到我们的身份。
“这……这事儿跟我无关,是白祥仁为了争夺白家的产业做下的,我事先可不知道他要对付你们白家的大少爷。”
不等我开口,明德上人连声为自己开脱,将责任一股脑地推到白祥仁的身上。
算算时间的话,白祥毅现在已经挂了,他自然害怕我和白雅婷是来给白祥毅报仇的。
“**在哪儿?”
我懒得理会明德上人的狡辩,拿剑的手微微一用力,沉声问道。
“明……**师兄?”
明德上人的脑子嗡地一下,变得一片空白,万万没想到我忽然之间提到“**天师”。
“说?”
我的手微微一划,明德上人的颈部就出现了一道血痕。
“**师兄去了外地,师父让他过去办事。”
明德上人来不及多想,赶忙急声解释,“青铜爵上的诅咒就是他下的,与我无关呀。”
“切!”
听闻此言,我的脸上顿时浮现出鄙夷的神色,没想到明德上人这么轻易就把他二师兄给卖了。
“那明毅呢?”
随后,我接着问。
“明毅师兄?”
明德上人顿时面若死灰,“你们连明毅师兄也知道?”
“不就是玄天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不以为意地望着神色震惊的明德上人,淡淡地问道,“明德在哪儿?”
“我不知道大师兄的下落,平常都是二师兄跟我联系的。”
明德上人脸色有些发青地摇着头,眼神惊诧,看得出来揭穿其老底后已经彻底乱了方寸。
“明毅是什么人?”
我觉得他不像是在撒谎,不动声色地追问。
“我只见过大师兄几次,不清楚他的具体身份,就连二师兄都有些怕他,谁也不敢过多打探。”
明德上人的眼神中闪过难以掩饰的忌惮,似乎对大师兄充满了畏惧。
“你对你们的师父了解多少?”
我的眉头微微一皱,感觉从明德上人这儿似乎无法获得更多有用的信息。
“我是二师兄代师收徒的,只在聚会的时候见过师父一次,须发皆白,仙风道骨。”
果然,明德上人的回答让我感到失望,一点儿用得上的线索也没获得。
这也从侧面反应出了玄天教教主的谨慎,连自己的弟子也要瞒着身份,恐怕只有明毅和**才清楚他的底细。
虽然没能解开我只想知道的疑团,但作为玄天教的骨干,明德上人还是提供了不少玄天教的隐秘。
像他这样的人玄天教还有好几个,暗中分布在豫省的几个重要的城市,通过装神弄鬼吸收教众,进而敛取巨额财富。
据明德上人所知,除了大师兄和二师兄是师父亲授外,其余的师兄弟都是大师兄和二师兄代为收徒,通常只见过师父一两面,平常都是大师兄和二师兄跟他们联系,发号施令。
“如何处置他?”
明德上人交待完毕,白雅婷低声询问我的意见。
“你觉得呢?”
我毕竟只是来帮忙的,自然不能喧宾得主,于是开口反问。
“我听你的。”
白雅婷现在也没啥好主意,郑重其事地回道,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已经充分相信我。
“玄天教的首脑还隐身于幕后,在为查清他们的身份前不易打草惊蛇。”
我沉吟了一下,拿出了一个主意,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看不如这样,咱们放长线钓大鱼,而后将其一网打尽。”
像玄天教这种伤天害理的宗门,根本就不应该留在世上,将其铲除是所有修行者的职责,作为守墓人肯定不能坐视。
“嗯,就这么办!”
白雅婷微微颔首,她自然清楚除恶务尽的道理。
如果不能擒获玄天教的教主和明毅、**师兄弟,那么玄天教的根基犹在,即便铲除了玄天教在豫省的各个据点,那么玄天教肯定会死灰复燃。
尤为重要的是,玄天教届时肯定会报复,届时白家首当其冲受到伤害,这是白雅婷不得不考虑的事儿。
换句官面上的话,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白雅婷不得不慎重考虑。
明德上人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为了活命,将所知道的玄天教隐秘一股脑地写了出来,在落款处签字按押。
有了这份供词,这个家伙就被拿捏得死死的。
一旦明毅和**知晓此事的话,他的小命也就活到头了,对这俩师兄的狠毒之处可谓深有体会。
“主人,在下护卫不周,请主人责罚!”
我和白雅婷离开后,蓝衣男子单膝跪在了明德上人的面前,一脸的懊悔。
“不关你的事儿。”
心有余悸的明德上人以为蓝衣男子刚才被控制,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示意其起身,他现在心慌意乱,根本没想到其是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