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国公看着为女儿求情的女婿,心中确实有愧,也看到了女婿对女儿的心意。
他是被阿娆给带累了,不但没有怪阿娆,却还在皇上面前替她求情。
“二王爷说得极是还求皇上从轻发落。”谢国公双手伏地磕头。
启帝看着二人不语,神色莫测完全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大理寺卿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谢国公和二王爷,他与谢国公关系一向很好,自然也是不想做这个恶人去处置二王妃,得罪谢国公和二王爷。他思忖片刻站出来揖手道:“皇上纵火罪要打板子和流放,二王妃身份特殊,若是流放岂不是要拆散二王爷和二王妃这一对恩爱夫妻。”
“大齐开国以来,便有过所犯之罪不重,便有用钱赎的案例。二王妃这案子只是烧了铺子,并未致使人重伤和闹出人命,臣以为可以小惩二王妃,再用之前用过的钱赎之制,钱可以用于民生,这样不用拆散二王爷和二王妃,也能给百姓一个妥善的交代。”
谢国公感激地看了大理寺卿一眼,忙道:“臣愿用钱赎。”
“儿臣也愿用钱赎,还请父皇准许。”
启帝侧头看向大理寺卿,“那爱卿以为该用多少银子赎合适呢?”
大理寺卿看了一眼谢国公想了想道:“十万两银子如何?”
若是寻常人家几千两几万两银子便可赎,但二王妃不一样,身份高贵不管是娘家和夫家都是十分富贵,要用钱赎这钱要是出少了,必定是要造百姓非议的。
启帝也想给谢家和儿子留点儿情面,要是半点儿情面都不留,也会让他们生出些旁的心思来,做出一些过激之事。
“如此便鞭笞三十,交赎金十万两,这三十大板天黑之前便让她去大理寺领了。”启帝沉声说道。
“是。”萧灏和谢国公齐声说事。
接着,启帝便一脸不高兴地让所有人都散了。
白府尹擦干了眼泪跟着谢国公等人一起往外走,“二王爷,国公爷,下官也真不想把案子审成这样,二王爷你也在场是清清楚楚地看到的,三王妃紧咬不放,又有那么多百姓看着,下官不得不按流程审案啊!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他一边走一边向二人诉说自己的不得已,不想被二人记恨。
若他只是一个孤家寡人,他自然是什么都不怕,管他国公爷还是二王爷刚就完了。
可他有家有口有儿有女的,自然不能因为他自己得罪了人,害得儿女遭殃。
“哼……”萧灏冷哼一声,鄙夷地瞥了白府尹一眼,不想,没办法?他在父皇面前交代得不是很清楚吗?还让父皇迁怒与他。
白府尹扭头着看着萧灏道:“二王爷,下官知道你肯定怪下官在皇上面前交代了按情经过,下官也是不想交代的,只是想辞了这官回家种田,免得左右为难被架在火上烤。可是皇上他问了,又有那么多百姓都看见了,不日就会传遍京都,我要是不老实交代,皇上要是知到了实情,那下官犯的便是欺君之罪了。”
“这欺君之罪,下官怎敢犯得!”白府尹一脸害怕地道。
萧灏脸上的鄙夷之色匿了,谢国公沉着脸不说话。
大理寺卿点着头替白府尹说话,“在白府尹这个位置上也确实难做,其实让白府尹先收押移交我们大理寺,国公爷你和二王爷再进宫求情提出钱赎,皇上也不至于这般生气,民怨也能少些。”
作为大理寺卿他是很难体会白府尹的难处的,原告是三王妃,又有那么多百姓看着,要是白府尹不秉公办理,传到皇上耳朵里,那少不得是要被治罪。
“没错,没错,下官就是这么想的,但是没想到……哎……”白府尹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也感激地看了大理寺卿一眼。
经二人这么一说的,萧灏和谢国公对白府尹的怨恨也少了一些,只怪谢国公夫人不该在公堂之上有那样张扬的举动,惹怒了皇上,也激起了民怨,坏了谢家和二王爷的声誉。
当然他们最恨的还是三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