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天下午,丛叶在主将窦龙的陪伴下来到清华城东门外,手持一百八十六斤的铁棍,肩挎霹雳弓,腰系箭袋徒步走向金善国太子大营辕门,并高呼一声:
“让金善国太子恽代出来见我。”
金善国众将无不嗤之以鼻,早有一位手持狼牙棒的彪形大汉,催动坐下马,来到丛叶身前,先是仰天大笑几声,才低头看着眼前的少年说道:
“高椿国无人矣,连**臭未干的娃娃都派出来了。小子,想见我家太子,先过了本将手中狼牙棒这一关再说吧。”
连姓名都没有通报,舞动狼牙棒劈头盖脸就朝丛叶砸了下来。
丛叶甚至都没有正眼瞧他,随手用铁棍一挡,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彪形大汉手中的狼牙棒呜的一声就脱手而飞,目瞪口呆地坐在马上,看着被震裂的虎口,彪形大汉甚至忘记拨转马头逃回本阵。
只见丛叶手中的铁棍在磕飞对方的狼牙棒之后,没有丝毫停顿,当即抡圆了一棍打在彪形大汉腰部,噗嗤,噗通两声响过,一头从马背上栽下来的彪形大汉再也没有了声息。
顿时,两国观战的兵士全部燕雀无声,不仅金善国兵将惊讶莫名,就是陪同丛叶而来的窦龙也是目瞪口呆。
他只是听说这位当年的瘟神身上有怪异,而且杀人于无形的透明火苗,却从未听闻逍遥王还如此能打。仅仅一招之间,对方一位骁勇善战的大将便丧身在逍遥王的铁棍之下。
轰,终于看到希望的高椿国士兵沸腾了,随着此起彼伏的欢呼声,震耳欲聋的战鼓声也接连响起。
愣了一会的金善国观战将领自然不甘心示弱,当即又有一名将领驰马而来,不过并没有像刚才那位一样目中无人,先是在马上拱手一礼,喊问道:
“来将通名。”
“逍遥王丛叶。”
丛叶的用意是想用自己曾经的威名震慑住对方,从而避免一刀一枪的撕杀。可是他哪里知道,时隔这么年,眼前的金善国众将早已不是当年的一帮,即便有人听说过大名鼎鼎的高椿国逍遥王的威名,也绝对不会与眼前的少年联系起来。
“金善国游击将军武云,接招。”
武云使用的是一柄长刀,由于是骑在马上,丛叶的身高又只是与他的马身齐平,所以没有举刀由上往下砍来,而是摆动手中长刀,从侧面向丛叶脖颈处削来。
丛叶也没有再有手中的铁棍格挡,而是看准来刀,直接伸手抓住了刀柄,手下用力,连人带刀一起拉下马来,随即上前一步抬脚踏在了武云胸口。
早已身后的队列中冲出两人,把武云五大绑押了回去。
仅仅半招,金善国再损一将。
就在金善国众将再次愣神之际,丛叶突然摘下肩膀上的霹雳弓,箭袋内取出一支雕翎箭,拉弓上弦,嗖的一声,箭矢去如流星,嘎巴一声,金善国辕门外的战旗便被丛叶射倒在地。
至此,再也无人敢上前向丛叶叫阵,早有人拨转马头进入大营向主将太子恽代汇报去了。
而身后高椿国阵营中再次传来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与战鼓声。
很快,一名金铠金甲,年龄看似三十岁左右的儒将在众将的簇拥下走出金善国大营来到了辕门外。
“金善国太子恽代在此,何**见本殿下?”
丛叶根本就没把金善国的众将放在眼里,抬脚朝对方阵前走去,并随口答道:
“高椿国逍遥王丛叶。”
这个名字对于恽代来说并不陌生,当年上一代太子,也就是金善国当即皇上,恽代的生身父亲恽义中正是因为惧怕高椿国逍遥王丛叶,才不得不罢兵撤回。
“阁下是逍遥王丛叶?若本殿下计算无误的话,当年的逍遥王丛叶最少是七十多岁,接近八十岁高龄,阁下何必冒名顶替?”
是啊,若是当年高椿国赫赫有名的逍遥王还在的话,借给金善国两个胆子,也不敢贸然入侵。
“既然不信,那就放马过来。”
至此,丛叶也明白,想要让对方相信就只能放出小火苗虹霓,可是丛叶又不想大开杀戒,所以还是先把对方打服了再说吧。
“何人敢去应战?”
金善国太子恽代也是将信将疑,看眼前少年的确有父皇描述的当年高椿国逍遥王的样子,所以他想求证一下,究竟眼前的少年是什么人。
当一位刚刚随同恽代出来的将领越队而出,迎着丛叶舞动手中一杆方天画戟分心刺去时,丛叶只是随手用尚未挂上肩头的霹雳弓朝外一拨刺到胸前的方天画戟,而右手里的铁棍看似随意地朝马背上之人轻轻髋部一顶,只听啊呀一声,马上之人再也坐不稳雕鞍,身子一歪就摔下马来。
眼看太子恽代身边同时抢出来两员大将,丛叶知道他们是想抢回受伤之人,二话不说,又上前两步,手中铁棍轮圆了直奔两匹疾驰而来的马头。
接连噗嗤两声响,战马瞬间摔倒的同时,马上之人也被远远甩了出去。
不容二人起身,丛叶快步上前,照准二人胯部分别踢了一脚。如同施了定身法一样,金善国三员大将顿时只能躺在地上哎呦了。
早被身后一拥而上的高椿国士兵拖回了本阵,连同刚才的武云绑在了一起。
尽管心中还是无法相信眼前的少年就是当年的逍遥王丛叶,可是金善国太子恽代却也发愁该如何对方突然冒出来的骁勇少年。
见丛叶脚步不停还在一步步朝己方走来,恽代突然一摆手,顿时一队弓箭手跃身而出,整齐的排在恽代一行身前。
“放箭!”
眼看自从逍遥王丛叶的少年已经走进弓箭射程之内,恽代随即下达了命令。
“去吧。”
丛叶只是随手把霹雳弓朝前方丢去,依然不紧不慢继续向金善国辕门处走去。
谁都想不到一张大弓会凭空舞动旋转,不仅如此,所有射向少年的箭矢无一例外被拨歪了方向不说,不等落地均已变成纷纷扬扬的粉末,随风飘散,再无影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