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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归于沉寂的宿营地,留个丛叶的就是一个字:惨reads;[快穿]以复仇女神之名。
到处都是白骨,包括丛叶一方被敌人射死的士兵,也变成了一堆白骨。
而反观依然逗留在自己手掌上的透明火苗,隐约间似乎看到了一丝血红色,只是很淡,似有似无的样子。
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真的是火吗?
丛叶心中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心中这个念头刚刚升起,竟然发现跃动的小火苗竟然朝自己点了两下,而且有一种比较模糊的意识突然出现在丛叶的脑海里,——虚无之火。
虚无之火是什么东西?
虽然没有再次得到什么信息,丛叶还是能够确定,掌心中这团怪异的火苗,或者说叫着虚无之火的东西,应该正在产生意识,正在尝试着和自己沟通。
是好是坏?
丛叶无法确定。
只是,不管是好是坏,这所谓的虚无之火并不受自己的掌控。也就是说,即便是件坏事情,自己也根本赶不走他。
下意识再次伸手摸摸后背上大椎**处,还是光滑如初。
“小火苗出来了,可是那两片绿色的叶子去哪里了呢?难道真的融入了自己的身体之中吗?”
记得最开始打斗时,后背上曾经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可是等丛叶伸手摸过去时,却没有摸到丝毫的伤口。自然也没有摸到绿色的血液。
当天渐渐亮了起来,丛叶找遍整座营地,并没有发现一个活人,哪怕是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找到。
想来都被这团莫名其妙的虚无之火给烧死了,包括己方那些伤在敌人箭下的士兵。
那可是两千多人啊,还有敌方的人,丛叶虽然没有仔细数留下来的白骨,大体估算一下,也绝不会少于五千人的。
再加上枫林郡整郡的人,丛叶看着掌心中的透明火焰,心中没来由升起一股恐惧之感。
“你为什么要杀死那么多人?”
再没有丝毫信息传来,掌心中的小火苗突然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既没有感觉回到了身体内,也没有发现是跑到了别处,丛叶也不再管他。
面对眼前被烧做一堆灰烬的营地,丛叶一时没了主意。
该何去何从呢?
是逃之夭夭,还是赶往广陵郡把粮草队伍遇袭,全军覆没,草料被烧的消息传递给他们呢?
犹豫了好半天,丛叶最终决定还是赶往广陵郡军营,汇报一下情况。不然苦等粮草不到的军队不能及时采取其他的补救办法,势必要输掉眼前的战争。这可是关系到整个高椿国无数人性命的大事。
三百多里的路程,对于丛叶来说,只用了两天时间,于九月二十二傍晚就赶到了广陵郡的兵营。
由于事关重大,很快丛叶就被带到早就赶到这里的左丞相林童面前。
“你待怎讲?!”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左丞相林童不能不吃惊。
他早就接到卧虎军营地主帅熊晃的报告,押韵粮草的两千多名士兵队伍将于九月二十五赶到reads;爱不可及。可是,等来等去的结果,却是粮草被烧,两千多士兵只有一人生还。
这不能不让左丞相林童怀疑眼前这位十几岁的娃娃兵,早在一个多月前他前往卧虎军营地时,还曾经提醒过熊晃,不要让敌人的奸细混入其中。
现在,两千人多人被杀,却只有这个曾经让他怀疑过的娃娃兵活了下来,而且身上竟然毫无伤痕。
“来人,把他拿下严加拷问。”
以丛叶的见识,压根就没有想过自己前来报告情况,会被当做奸细怀疑。现在听到左丞相林童的命令,丛叶才蓦然意识到,是自己大意了。
想想也是,所有人都死了,粮草也被烧了,为什么会只剩下一个完好无损的自己?
知道就是争辩也不会有人相信,而且对方根本也没有给自己辩解的机会,就被押到一间专门审问犯人的房间里。
一看房间的摆设,丛叶的心都凉了。
虽然那些刑具自己都叫不上名字来,可是布满血渍的表面已经能够说明一切了。
毕竟是战争时期,死人那是每天都在发生的事情。所以,身处此地的人都已见惯了生死。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人会因为对一位只有十几岁的少年行刑而感到不忍。
何况,如果面前的少年真的是敌方的奸细,那可是关系到整个战争的胜败,关系到数十万人,甚至上百万人的性命。
不由分说,便被绑住双手吊在一根横木上,用蘸水皮鞭猛力抽打。只打的丛叶浑身皮开肉绽体无完肤,这才开口询问是不是奸细,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丛叶哪里能够承认,即便承认了自己是奸细,也无法继续招认是受何人指使,到此何为等等问题。
见丛叶不招,便开始在其脚腕上挂重物,直到听到丛叶的身体上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这才停下来。
“小东西,还不招吗?”
已经除死不做他想的丛叶,干脆闭上了眼睛。因为根本既招无可招。
“给我打,往死里打。”
全身被重物绷得笔直,蘸水的皮鞭再次抽上去,那和刚才的效果就完全不同了。几乎每一鞭下去都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伴着细碎的皮肉四处飞溅。
最初,皮鞭还是只招呼丛叶的四肢以及**等不会致命的地方,见丛叶始终闭口不言,渐渐的开始抽向腹背,尤其是抽向腹部的鞭子,每一鞭都会在肚皮上开一道口子,里面的内脏隐约可见。
尽管痛不欲生,丛叶却依然保持着清醒的意识,让他感到反奇怪的是,怎么血液又变的正常了呢?难得那两片绿色的叶子已经离自己而去了吗?
心中虽然隐隐期待那团透明的火苗再出来救自己一次,却也担心不受控制之下,把广陵郡再变成了累累白骨的场所,而重现枫林郡的一幕。如果真的那样,还不如让自己一个人死掉算了。
可是,越是担心的事情,越是容易发生。
就在蘸水的皮鞭突然抽打到自己的大椎**上时,最不愿意发生的一幕,又一次眼睁睁发生了。
“那是什么东西?”
当一团透明的小火苗突兀出现在被行刑的少年头顶时,房间内的众人无不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