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次司运约柏薇出去之后,隔了一周,司运再次约柏薇去看了场电影。( 全文字 无广告)之后,两人的关系迅速发展起来,几乎每周都要见一两次面。一个月后,柏薇偶尔也会主动约司运出来,或吃饭,或散步,或看电影。
由于司运常常在校园里露面,而且和柏薇总是成双成对,让和柏薇一起来留学的其他人都知道了两人的恋爱关系。
期间,怀特曾经警告过司运一次,不过司运信誓旦旦地说:
“怀特先生放心,逢场作戏而已。以我的判断,柏薇已经爱上我了,这难道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吗?”
“要你去接近柏薇不假,但是我有言在先,你不可以陷进去。你应该知道一旦陷进去的后果是什么。”
虽然m国掌握了柏薇个人的绝大部分资料,包括有一位曾经的公安部部长的爷爷等,从中却完全看不出柏薇的身份有什么政治背景。对于柏薇来自国安局,也仅限于怀疑,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派司运接触柏薇的目的之一就是要寻找证据。上次在天坑,司运那句试探性的问话,并没有得到柏薇只字答复。如果没有答复就是默许,那么柏薇的默许却有两种可能。而以两人的个人关系,柏薇费尽心思寻找丛叶的踪迹也是人之常情。所以司运的试探,并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
为了保密,六处所有人员的姓名甚至没有集中到一张名单当中,更不要说他们的档案了。就如丛叶的档案依然在干休所,柏薇的档案在学校里一样,其他人也都是如此,档案仍在原来的工作单位,或者学校里。如果真有人费尽心思得到了六处的相关情报,他所能看到的,也不过是一个只有辛煜一名处长的机构,其余什么都不会有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几乎全世界的情报机构都知道中国国安局有个六处,但是却没有哪家机构掌握六处的任何资料。这不能不让向来自以为是的m国如鲠在喉,一直以来挖空心思,处心积虑非要得到有关六处的情报不可。
柏薇和司运的关系,也在第一时间通过领事馆传回了国安局,传到了六处辛煜的耳中。不过,辛煜还是秉持着最初的想法,不予干涉。
采取了冷眼旁观姿态的辛煜,自然不会给柏薇发去哪怕一个字的指示。
没有指示也是一种指示,柏薇便从国内未有一字指示的现象中分析出了六处的态度,那就是默许了自己目前的做法。
于是,在和司运相识相恋的第四个月,柏薇如同绝大多数热恋中的小女生一样,把两人在一起稍显亲密的一张照片发到了网上。
“小薇,你怎么可以把我们的私密照发到网络上去呢?”
“我喜欢啊。”
柏薇故意露出一个俏皮而又幸福的表情。
“我一直以为小薇是个涵养很深的女孩子。”
“难道发张照片到网上就显得轻浮了吗?”
柏薇的俏脸一沉,顿时流露出心中的不满。
这是自两人相识起,发生的第一次语言上的冲突。
其实,不知不觉间司运也已经爱上了柏薇,只是他自己不肯承认罢了。之所以不想柏薇把照片发到网络上四处宣扬,只是担心照片被国内那几个一直和自己保持着男女朋友关系的女孩子看到,从而破坏自己的计划。因为相处这段时间以来,司运尚未从她们那里得到多少有价值的情报,如果和柏薇的关系被发现后,那么司运以前所在的所有努力都将付之东流,这不仅不是司运想看到的,同时也会招来怀特对自己的不满,甚至是惩罚。
而柏薇之所以要这样做,主要目的并不是司运所担心的,是想让他在国内的几个女朋友知道,而是想打消司运及其背后组织对于自己身份的怀疑。
尽管只是受了半年多的专业培训,但柏薇还是知道,只有把自己的理智藏起来,装的越想一个热恋中的小女孩,就越容易把水搅浑,让司运及其身后的组织摸不着头脑。也只有这样,才能逐渐减轻对方对自己身份的怀疑。从在天坑中司运的一句试探性的话语里,柏薇也猜测到了,对方只是怀疑她,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自己的真实身份。
因为柏薇把照片发到网上的事情,让两人之间产生一丝不愉快。所以这次约会,成了两人相识以来第一次不欢而散的约会。
回到住处的司运,总是无法排除心中的一丝疑惑,以柏薇的素质来说,是不应该做出如此小女儿态的事情。可是,事实偏偏就发生了。这不能不然逐渐冷静下来的司运产生怀疑,怀疑柏薇此举另有深意。尽管心中担心两人的照片被国内几个女孩子发现,但是,司运更担心被怀特发现。
可是,往往越是担心什么,就越容易发生什么。
就在柏薇把照片发到网上的第三天,怀特就找到司运,严厉呵斥道:
“你是怎么搞的,怎么可以让柏薇把你们两人的照片发到网络上?!”
“我,我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做。”
“没想到,没想到,做我们这一行每一次没想到就意味着一次失败,失败意味着什么,你懂吗?!”
对于柏薇发照片的举动,怀特更不会相信其是和普通女孩子一样在晒什么幸福,这不仅没有动摇怀特对柏薇真实身份的怀疑,反而更加坚定了对柏薇是有背景来历的猜测。
一想到自策反司运之后,花费了不少心力和财力,让其回国刺探军事情报,眼看已经成功吸引了秘密军事基地中的几个女干事,可是至今还没有得到一星半点有价值的情报,却要毁在柏薇手里,怀特如何甘心。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道路只有两条,一是消除柏薇发照片所带来的影响,第二条是什么,我不说你也清楚。”
怀特用让人听起来不寒而栗的语气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司运呆在那里,如同变成了一尊泥塑木雕,久久都没有挪动一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