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是一把火种,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毁灭一切的烈焰。
芮伯昭气呼呼的走出秦国大殿,头也不回的向驿馆走去,一路上,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人言秦人粗鲁无知,今日一见果不其然,真不知道爷爷当年是如何来到这野蛮人一样的秦国,面对这样的国家,这样的国君,这样的大臣,他一刻都不愿意在这儿待下去。
可是现在正是深夜,城门禁闭,就算是他想走,也没法出去。
秦国大郑宫。
望着芮伯昭气呼呼的走出秦庭,秦国君臣这才认识到,秦公的这句话已经对芮伯造成了严重的伤害,对人家来说已经超出了承受的范围。实在是太过分了。不管怎么说,人家芮伯也是到秦国来祝贺你家国君即位大典的,岂能如此羞辱人家一国之君。
“国君,你这样说人家一国之君,实在是有些过分了。”看着芮伯走出大殿,赢任好上前对秦公赢载说道。
“二哥,你为何要如此执迷不悟?”赢任好也着急了,言语中对赢载也有所不敬。
“我执迷不悟?这话是你说的?”赢载吃惊的望着赢任好。
要知道此时的赢载也只有二十七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也是极其要面子的时候。赢任好的话,已经在群臣面前让他下不了台阶。
说完这样的话,赢任好也愣住了,他没有想到竟然会在群臣面前如此指责他的二哥,也就是当今的秦国国君,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怎么也是不会收回来了。
于是兄弟二人愣在了那里。
本来正在生气的曹叔见二位竟然吵了起来,赶紧起身劝解,“国君息怒,三公子也是为了秦国,一时情急才说出这样的话来;还请国君不要放在心上。”
见有了台阶,赢载也只好借机下了,毕竟自己也刚刚即位,还没到对臣弟或者大臣下手的时候。
“任好,我可告诉你,也许你的话是对的,但是作为秦国国君,我是不会向小小的芮国道歉的。”说完赢载拂袖而走。
赢任好、曹叔、季子、赵骥等秦国的大臣们都愣在了那里。
好端端的一场宴会就这样不欢而散。
就在秦国君臣都准备离开的时候,这才意识到还有一个人,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他们竟然给忽略了。
他就是梁国国君梁伯葵。
在秦国君臣的争吵中,他已经听出了端倪。
他静静的听着,也在心中慢慢的揣摩着。
直到秦国君臣都准备离开的时候,曹叔这才发现了一直坐在一旁的梁伯葵。
“哎呀---,梁伯你怎么还在这里,刚才之事,万望梁伯不要放在心上。”曹叔赶紧上前对梁伯说道。
“那里,那里,梁国同芮国一样,都是来向秦国道贺,不会在意什么的。”
这看似平常的话,曹叔却听出一点点不同的味道。什么梁国同芮国一样,都是来向秦国道贺的。
这么说秦国慢待芮国,或者说是侮辱芮国,也就是侮辱梁国了。
看来刚才国君的话,梁伯已经放在心里去了。
曹叔的心中一阵一阵的不安。
看来祸从口出,这句话一点也没有说错啊!
曹叔亲自将梁伯送到驿馆,“梁伯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下臣一定劝解我家国君再次设宴招待两位国君,向二位国君赔罪。在下告退,在下告退。”说完退出驿馆,打道回府。
第二天一早,当曹叔兴冲冲的前往驿馆邀请两位国君的时候,梁芮两国的车架已经驶出了雍城。
望着初升的太阳,曹叔心中升起一阵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