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义和,你伤好了?”见扎义和进来,翟戎王关切的问道。
“大王,末将还没有回到营帐,就听到秦国派使臣前来议和的事情,立马就赶过来了。”扎义和双手抱拳继续道,“大王,末将以为应该与秦国和谈,而且指名道姓要求秦国公子嬴任好前来与大王会谈。”
“哦?这是为何?”
“届时,末将亲帅一支人马在会谈地点附近埋伏,只要嬴任好一到,我就帅兵马掩杀过去,擒获嬴任好,为家父报仇,为翟戎赢得先机。”扎义和狠狠的说道。
仇恨太深了,要想解开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说是议和,人家可真不这样认为。
“这?”翟戎王迟疑了。
对于秦国释放过来的和谈意向,在没有确切信息的情况下,谁都不好拿捏,毕竟秦与翟戎之间打了几百年的仗;今天秦人在战上风的情况下,却突然之间提出议和。
是真是假?
是真心议和?
还是趁机消灭翟戎?要知道能够参加议和的人物,可都是双方的重要人物。
更何况,对于这位新来的秦国公子嬴任好,对于翟戎来说实在是太陌生,根本摸不清他的真实意图。
“若秦国真心议和,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所不妥?”翟戎王确实有些拿不准;但冥冥之中,他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秦国真有那么一点真心与翟戎和谈的意愿。
公元前663年秋十月,秦国与翟戎进行议和。
千河北塬。
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原野,但是在不远处,双方都布下了军队,随时注视着议和场所的一举一动。
太阳已经升起,照耀着广阔的草场上,已经泛黄的草上挂着晶莹的露水,在阳光下照耀下发出夺目的光芒。虽已是深秋,草色已经开始变黄,但还有一些耐寒的草木依然给草原带来点点青色。
若不看两边的军队,这里应该是牛马、野兽、百鸟的天堂,但是今天,这里却变成了议和的场所。动物们早就跑的无影无踪。
“王校尉,我们先过去吧,毕竟我们是小辈,理应先到!”嬴任好望着初升的太阳对王荡说道。
虽然决定议和,但为了安全起见,在赢致等人的坚持下,嬴任好还是带上王荡跟他一起过去。
说罢,赢任好带着王荡驱马走向指定的议和场所,在距离议和的地点还有五十步的地方,赢任好让王荡停下了脚步,“王校尉,你就呆在这里。”
“公子,你不怕人家劫持你?”王荡问道。
“不怕,我想我们的将领停在了这里,若翟戎王真心议和,他的将领也不会近前的。再说了这里距离议和场所只有区区五十步的距离,就算是有个风吹草动,你很快就能赶到,怕什么?”
王荡执拗不过,只好停住了战马,其实他的心里非常清楚,五十步的距离,对于战马来说,一闪即到,根本不用怕。
没过多久,翟戎王也带着扎义和赶了过来。
其实翟戎王也早就到了,也早就注意议和场所的一举一动了,他们不过是在等嬴任好等人先到罢了。
在距离豫让不到五十步的地方,翟戎王也让扎义和停下脚步,随后独自一人向赢任好走过来。
“秦国公子赢任好见过翟戎大王。”见到翟戎王,赢任好山前拱手拜道。
见这位公子如此谦逊,翟戎王心中稍稍有些安慰,“见过赢公子,公子请坐。”
“大王请坐。”
议和的场所铺着翟戎人用牛羊毛做成的毯子。
双方坐定,赢任好道:“大王,今日赢任好约大王前来,没有别的意思,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秦翟两国的共同利益进行和谈。大王若有什么问题和困惑,尽管提出来,任好一一解答。”
“好,本王就喜欢直来直往的人,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秦国在取胜的情况下为何要与翟戎进行和谈,愿闻其详。”
听完翟戎王的话,嬴任好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二是问道:“大王,任好说一句不敬的话,当下已经是深秋了,寒冷的冬天马上就要来临,大王是不是正在为翟戎今年在那儿过冬而发愁?”
“嗯----”翟戎王没有正面回答,用鼻子哼了一声。